“郭少貴人多忘事。再說以前的那次見麵,還有些小摩擦,不記得也好。”
白玉很吃驚,這個堂妹許久沒見,見人說人話的本事倒是漲了一些。若是換做從前,她一定會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以前的事情都交代出來。那樣子的結果,隻能讓場麵更加尷尬。
見白玉鬆了口氣,郭凱這個賤人並不打算就此罷休似的,反正,他今天是打定了主意要把白露轟走。
他不說話,白露便也不說話,認認真真的貫徹剛剛的承諾,做一個透明人。
但她臉上不自然的表情仍舊出賣了她。熱切的眼神,恨不得都貼在郭凱身上似的。
郭凱覺得自己被一個不識相的女人的眼神給侮辱了。
“白小姐,我看你這鼻子剛墊了沒多久吧!做的不錯。”他把眼神定在白露的鼻梁上,時不時的蹙眉,“這下巴也墊了?還是能看出來,不如下次白小姐再想動刀,我可以給你推薦一家整容機構。”
白露掛著愛慕的一張臉,慘白得不像話。她幹笑兩聲,“嗬嗬,郭少說笑了。我沒有在臉上動刀。”
心虛的話,說出來自己都不信,更何況是仿佛是人臉識別機的郭凱了。
“不要緊不要緊,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隻可惜啊,要是整的人不人鬼不鬼就不好了。”
為了保持她的“淑女形象”,白露沒敢頂嘴,而是抓著包,“堂姐,我突然想起有點兒事情,先走啦!”扭頭對著郭凱打招呼的時候,還掛著完美的微笑,“郭少再見。”
房間裏終於回歸清靜,郭凱鬆了口氣,癱在沙發上。
“你為什麼非要把白露趕走?”
“她在這裏,你不惡心,我還受不了呢!”
“其實也不能怪她。”白玉幫忙辯解,“都是她爸媽的教育不對。從小就告訴她,一定要靠在白家身上,爭取嫁入豪門。”
“她現在是成年人了,有選擇的權利。”郭凱說完,又不想和她爭執,“算了算了,你以為我真是沒事兒做才來找你啊!”
“發生什麼事兒了?”多年相處的默契讓白玉明白,郭凱要說的事情絕對不能當著白露麵前說,所以他才嘴賤的把人趕走了。
“司騰去了你家。”
“司騰?”她一臉嫌棄,“他去我家做什麼?”
“我怎麼知道!”郭凱挑眉,像是故意給白玉添堵,“也許他想做個便宜爸爸呢!”
“他——做——夢。”白玉的聲音是一字比一字弱。因為如果她真的要生下這個孩子,按照白父的脾氣和司家對金錢的熱衷,也不無可能。
“這可怎麼辦?”她可憐巴巴的看著他,“我又想保住孩子,又不想嫁給司騰。”
“那就嫁給我。”郭凱半開玩笑的說,讓白玉看不出真假。
“你別鬧,我跟你說認真地呢!”
“我沒鬧。”他收斂臉上不正經的笑容,“我可以幫你擋這一次。”他的話說了一半,停頓的功夫喘了口氣。
“然後呢!你能不能不要欺負孕婦。”白玉這個急脾氣都快動手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