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詩震驚的望著一臉若無其事還假裝不明所以的丁樂。
她尷尬的幹笑兩聲,“手機出問題了,才修好。”
丁樂恨不得把耳朵都貼在她的聽筒上,有礙於自己做錯事,隻能灰溜溜的站著。黑色透亮的雙眸時不時的瞟一眼陶詩,腦海中更是百轉千回,準備一擊即中,把林棟徹底趕出他們一家三口的生活中。
掛了電話,陶詩輕咳一聲,“我在等你的解釋。”
“啊?”
他木楞的看著她,一臉癡傻。
“自己做錯什麼,還需要我提醒嗎?”
“不用不用……”當然不用,但是我不覺得是做錯事啊!
畢竟老婆大人發話了。
按照剛剛學習的新好男人標準來看,第一條:老婆說的永遠是對的。第二條:如果老婆錯了,請參照第一條。
“我不是故意把他的電話號碼拉黑,我就是不想他打擾你休息。”
“打擾我休息的人是誰?”陶詩特傲然的瞪了一眼,轉身進臥室收拾東西。
明明才來兩天,怎麼感覺像是住了十天半個月似的,東西越來越多。尤其是棉花糖的玩具,裝了兩個行李箱還沒裝完。
她冷冰冰的又朝狗腿子丁樂瞪了一眼,“你買的,你自己整理好,我們不帶回去了。”
“不帶回去?”他特別失望的壓著行李箱的拉杆,“那棉花糖該有多失望啊!”
“等她回來再玩。”
“回來?”他剛想繼續追問,突然意識到陶詩的意思,心裏憋著一口氣,想說又不敢,生怕自己追急了,她又逃避。
憋得臉色通紅,胸膛起起伏伏,心髒都快跳出來。
陶詩小心翼翼的藏住自己的得意,把書房寫作業的棉花糖叫出來,“走了,回家。”
終於沒有再拒絕他的殷勤,丁樂時不時的從汽車後視鏡中偷瞄後座上自得其樂的母女,越看越覺得幸福,粉紅色的泡泡時不時的在眼前升空。
到家之後,她倒也沒客氣,“你公司還有事情,我就不留你了。回去開車慢點兒。”嘭的一聲把門關上,差點兒沒撞他一鼻子灰。
小聲嘀咕一句,“翻臉無情啊!”摸摸鼻子,轉身離開。還能怎麼辦呢?隻有繼續堅持他的禁欲計劃。
倚著門,陶詩哭笑不得。
感覺有一雙調皮的大眼睛正在笑話她,她才假裝威嚴的咳嗽一聲,“怎麼還不進房間換衣服?”
“媽媽啊,要不你就從了他吧!”
“給你買幾樣玩具,你就成了牆頭草了?”
棉花糖羞赧的斂著雙眼,雙手不自然的勾在一起,“才不是呢!我是看媽媽舍不得。”
是舍不得啊,但是,不給他點兒教訓,她怎麼都不甘心!
沒有他在的家裏,空氣中都透著寂寞。明明才過了半個小時,怎麼好像過了很久很久。
翻看著手機裏的照片,是她偷偷摸摸拍的牆上的那張日曆。突然,頁麵彈出來一條推送,嚇得陶詩手一抖,手機險些摔在地板上。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打開新聞推送——就在十分鍾之前,本市通往貝市的高速上發生特大連環車禍,傷亡暫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