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 背詩大會(1 / 3)

還是那家‘守真舍’,我看到它就頭疼,怎麼說呢,回憶總是慘痛的,尤其是和某位美女的不愉快經曆,就更令我難忘了,那就如心裏始終揣著塊石頭,出不來也進不去,卡著。

劉小姐?我甚至都不知道她叫個什麼,但對她的樣子我記憶猶新,她人長的確實漂亮,屬於那種輕新脫俗的吸引人,白皙的麵頰尖消有形,得體的舉止過目難忘,她就像一副神奇的畫作,隻在夢中見,夢醒把人牽,要是在後世能見到這樣的女子,換成誰都會深深的憐惜一翻,並感歎上天的不公,她怎麼就到了這種地方!

但現在與未來不同,官妓中的女子多是帶罪之身,家裏的男人們犯了錯誤被砍頭、充軍,而年輕的女人就會淪落成官妓,為大明朝的國庫做著貢獻。我想,劉小姐她從前也一定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女眷吧,可憐的人啊。

“肖主事,還沒進風月場您就長籲短歎,是不是遇到了什麼為難之事?”錢主事是個五十多歲的白矮胖子,胡子稀疏。他撈得功名還沒幾年,聽說苦讀了一輩子書的他,到五十歲那年才高中進士被分派吏部,自然她會瞧不起我這個扶搖直上的‘年輕閹黨’。在他看來,我比大街上乞討的無名白還可惡。說白了,他就是在妒忌我,年紀輕輕就能與他平起平坐,同為主事。

哼!我望著臉色不善的錢多德,冷冷的回他道:“傷心地自有傷心事,企是你這等腦大腸肥,每日隻對著家中黃臉婆的俗子能明的?故弄風月,惹人恥笑!”。

“你!.....豎子也!”錢多德氣的臉上的肥肉直跳。估計他們幾個誰都沒想到,我翻臉會翻的如此快,正題還沒開始就奚落起了他們。

“錢兄息怒,我等是來遊樂的,犬吠、盜鳴不可入耳”張顯潤從旁勸慰起錢多德,話語裏還狠狠的羞辱了我,他竟然把我比做盜狗之流。

我見張顯潤不住的拍著錢多德的肩膀,並傲慢的把背影留給我,就好像他根本不屑看我似得。氣道:“狼狽相隨,勾肩攏背,也隻敢在這月不明的晚上出來!”。

說完,我也沒等他們回擊,就邁步進了‘守真舍’。我心裏明白,他們這些人愛裝蒜,絕不會追著我漫罵,既然賺了便宜就快跑吧,拿下一陣是一陣,慢慢再玩死他們。

進了去後,帶著綠帽的****馬上出現,笑盈盈的將我五人迎到屋中,上茶、奉承、介紹姑娘,有條不紊的進行。反正這些事也不用我忙活兒,我便一邊喝茶一邊與身邊的宋誠哲閑話起來。

宋誠哲是個老實人,年紀與我相仿二十三,四歲,很早就高中了天子及第,但他為人不善鑽盈也不會阿諛奉承,一直沒能高升。到如今,也僅僅比我高半級,當著‘從五品員外郎’,算是我的小組長吧。他對我到不錯,有不懂的時候我去問他,都一絲不苟的教我。

我指著****的帽子對宋誠哲說:“宋兄,你知此帽的來曆嗎?”。

“當然知道,這是本朝洪武皇帝欽定的規矩,妓館內跑堂的人都要帶此綠帽”宋誠哲認真的回答我。

宋誠哲說的沒錯,綠帽子確實是朱元章親定的規矩,也許他老人家當初隻是想著怎麼進行行業規範吧,卻沒能想到,他這一頂綠帽子扣下來,可害苦了後世的男人們,換成誰聽聞到‘綠帽子’的威名,都如狡兔見鷹般避之不急。

我笑道:“宋兄說的是,但你一定不知,民間對此綠帽還另有寓意”。我指了指那在眼前晃動的帽子。

“有何寓意?說來聽聽!”錢多德突然口氣極衝的問我,我一看,原來他今天正帶了頂綠帽子。還真難為他了,都已五十多歲的人,仍要頭頂綠帽裝嫩草兒(年輕)。

我說:“諸位一定沒去過私館吧?尤其是門小戶淺的那種,那裏麵,往往隻有一個女子,一位****。外人卻不得知,他們原本是一對夫妻,女子賣笑糊口,男子頂帽迎客。所以,民間但凡提起綠帽,指的就是家中有不賢妻的男子。也隻有這樣的男人,才會頭帶綠帽,渾然不知”。

這下,大胖子錢多德差點沒栽到在地去,顫抖著指住我,“你...你....你胡說!我怎麼沒聽說過?”。

我極鄙視的看了看錢多德,輕言道:“你當然不知,我剛才說的明白,綠帽者,說的是家中有不賢妻,但卻渾然不知的人。這下,您該明白了吧?”。

“...明白什麼?”生性愚笨的錢多德還是聽不懂我的話,我卻又罵了他一回,說他帶了綠帽子卻渾然不知。

偏巧這時,本分過頭宋誠哲竟給錢多德解釋了起來,認真道:“錢老,肖主事言的是,你家中有妻偷人,但你不得知,應是回去看看了”。

噗——!我的一口茶噴了出去,傻傻的望著宋誠哲。這家夥的理解能力也太強了吧,我隻是想戲耍錢多德一下,他竟給當真了?這….錢多德還不跟我拚命啊?

果然,搞明白是怎麼回事的錢多德嗷一嗓子躥了起來,要與我拚命,但被身邊的幾個人拉住了,大家紛紛勸他多做忍耐,說什麼‘聖人有肚,不煩勞火’。

是啊,你們都是大聖人,有肚量、不發火,我到要看看你們還能忍多久。

我讓****添好茶,抹嘴道:“姑娘們怎麼還不出來,快去催催”。

****為難道;“劉小姐正在待客,一會就來”。

“劉小姐?就是那個彈琴的劉小姐?”

“先生您?您問的是什麼?”****被我問糊塗了,因為他們這裏的姑娘人人都會彈琴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