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朱由校還真是個不怎麼幸運的天子,剛登基第二年,他親手提拔起來的遼東經略袁應泰,就連丟了沈、遼二城,致使遼河東岸三河、靜遠、海洲、複洲、金洲等七十餘座城池全部失陷,後金女真就此崛起,而袁應泰則自縊愧亡。一時間,舉國上下聽聞到此消息後如天塌地陷一般,人心惶惶,但朝廷裏的大臣們卻不思穩定住遼東,反到聚朋為黨相互攻擊起來,各打各的心思,各謀各的立場,紛爭不斷。
有很多事,就發生在我的眼皮底下,東林黨人為了維護住他們向有的權勢,想盡了一切辦法為袁應泰那個死人開罪,把丟失沈、遼二城的錯歸罪在沈陽守將賀世賢、尤世功身上,怪他們冒險出城迎戰敗退,才有了後來的接連失利。
但實則,沈、遼二城的失陷令有原因,而大錯,就出在袁應泰這個東林文士身上。
袁應泰文士出身,前時為官還很是精明,辦事也勤勉,曾築過長堤40多裏,以防漳水暴漲淹沒農田,又起25個堰,灌溉農田數萬頃,政績頗豐。泰昌元年(1620)九月,袁應泰升為右僉都禦史,出任遼東巡撫。過了一個月,遼東經略熊遷弼被免去職務,袁應泰晉升為兵部右侍部,代熊廷弼為遼東經略,以薛國用為遼東巡撫。
而袁應泰的飛升,正是出自東林黨人的手筆。當時,新皇登基不久,又不喜朝政,群臣上什麼折子朱由校都準。於是,東林黨人便乘機鏟除了許多與他們政建不合的大臣,再用自己的取而代之。熊廷弼被免,袁應泰升任,便是這其中的一步棋。
那袁應泰雖性格剛強堅毅,但卻書生氣極重,兵法武備並非他的裏手,指揮、治理軍隊對他來說實是勉為其難的大事。熊廷弼任遼東經略時,執法嚴厲,軍隊整肅,遼東軍士政令如一無人敢怠慢,而袁應泰上任後,卻以寬鬆政策待遇屬下,一改熊廷弼時嚴厲之風,對許多法規多有改易,造成遼東軍力逐步下降。
後來,蒙古五部發生饑荒,大批饑民湧入遼東,袁應泰認為:如果不救濟這些饑民,他們就必定會歸附敵人,等於是為對方增加兵力。
於是,袁應泰下令招降蒙古饑民。來歸降的人非常多,袁應泰命這些人居住在遼陽和沈陽諸城中,與當地老百姓住在一起,每月發給豐厚的糧米。曾有人也對袁應泰談及過此事的妥,認為收降過多,這些人很可能會被敵收買利用,或者,有敵人的奸細已經混雜在了其中,以作內應,將來必為大禍。但袁應泰對這種擔憂卻不以為然,還自詡得計,準備借這些蒙古人來抵抗後金大軍。不想埋下大患,女真人來攻時,城中的蒙古人卻做亂,與女真人裏應外合破了二城。
袁應泰犯的錯誤其實很多,他雖是個理政的好手,為官也算是有作為,但他根本就不適合為將領兵,方成大錯。
當然,這種種的錯誤東林黨人肯定是不會承認的,這不,都好幾天了,他們天天聚會日日陳言,一套又套的大道理搬出來,誰要敢說袁應泰不是,他們便群起攻之,如狼嗜羊一般將不同的聲音壓了下去,撕碎。
但,有一個人卻在這時候站了出來,義憤填膺的與東林黨做起了對。這個人並不是我,我也沒那麼大的力量去抗衡東林黨,但魏忠賢卻認為,他已經有了,也應該有了這份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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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深夜,早已是窗寧扉靜之時,我與魏忠賢對坐在油燈下沉默了許久,我也勸累了,但魏忠賢仍是不可抑製的生著悶氣。我知道,大明朝的江山丟了,這就好象是他家的雞崽被人偷了,他在心疼,想發泄,想讓該受到懲罰的人受到懲罰。所以,魏忠賢站了出來,盡乎小心眼般想讓東林黨人難堪,想治袁應泰的後罪。還真奇怪,他現在倒不怕那些文人們參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