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住手!住手!”我急的喊,拚命阻止才壓下了士兵們的血氣,一看,已是死了七八個人。
“快找,看看還有奸細沒!”我氣憤道,看看左右,又提醒;“看我做什麼!看他們的屁股!都看仔細了!”。
萬正帶著手下人又開始檢查,我則狠狠的剜了大雁一眼,這也就是他,要換做其他人我早就拉出去砍頭了,有這樣鬧的嗎。
大雁被我瞪的沒了脾氣,耷拉下腦袋不敢再出聲。
不一會,萬正高聲道;“大人,這還有一個!”。萬正用刀架起一人。
我一看,那人全身一絲不掛,應是剛才反抗的比較厲害的,生的高高大大胡須滿臉,不服綁道;“小的是馬販,不是奸細”。
“馬販?”我見那人已被四五個軍士按住不動,走上前道:“把手拽出來讓我看看”。
兵士們將那人的手拽了出來並攤開,我在他的兩隻手掌上摸了摸,不屑道:“還敢狡辯,你這左手的繭比右手的厚,定是握慣了弓箭吧?”。
使弓的人都是左手握弓,右手開弦,所以左手上的繭子要重。但那人仍不服道:“小的是左撇,慣用左手拽韁繩,這繭子自然是要重!我是馬販,不是奸細!”。
“你莫叫,我來問你”我考慮道,“你賣過多少匹馬了?”。
那人回;“那可多了,小的哪記的住”。
我又問:“那你一匹馬多是賣幾兩銀錢?”。
“小口六兩,大口八兩,關外都是這個價!”那人理直氣壯的衝我高喊。
“哦”我點頭,“那本官也與你買幾匹用用,我要三匹小口,四匹大口,你幫著算算要多少銀錢,算好了,本官加倍與你”。
那人聞言沉默無聲,也不反抗了,想是在計算吧,但等了許久他也沒算出個準兒數來,一會兒說三,一會兒道四的猶豫著。
我又等了等,漢子還是沒能算出來,我笑道:“你連小九九都算不清楚還敢出來販馬作賣?好了,不要再裝了,給我拿下!”。
兵士們早就等著,一聽,將那人又捆了一翻,如粽子般撂在堂上。
“其他人沒嫌疑的都放了吧,這幾個....”我望著地上的屍體又看看大雁,揮手道:“後金派來的奸細已然伏法,拉出去示眾吧,誰人敢喊冤叫屈就與本官拿下大牢。去吧”。
兵士們領命而去,七手八腳的將屍體抬出,又對省下的人檢查盤問了一遍,見沒什麼嫌疑便放了。隻有那個被抓了現行的家夥還留在堂上,不言語的喘著粗氣。
我剛想趁熱打鐵,審問下這個這奸細,突然,堂下有人跑進來急報;“大人,參事高邦佐作亂!“。
領著蒙古人擅動官印,強搶民宅,已經有百姓在外告狀來了!”。
“什麼!我不信道,看看左右竟沒一個人啃器氣,急問:“快說清楚點,高邦佐怎麼了?”。
“他擅動官印,強搶民宅”衙役回道。
“再清楚點!快說啊!”這下我可真急了。
衙役很為難,含糊道:“具體怎得小的也不知....但,但高大人卻已動了官印,此刻正在給蒙古人發放房契,大人您快去看看吧”。
我很疑惑,更不明白高邦佐這老東西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麼藥,我雖然答應過他會幫他補窟窿,可他辦的這點事也太不象話了。
老東西,秀才不當改行當土匪了?強搶民宅!這戲演的也太過了點吧.......
“前麵領路,隨我官去看看”我扶案而起,到要去看看高老漢在做什麼,他做的對便罷,要是做的不對,便是把高翠蘭高小姐嫁給我,我也要與他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