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繞到了後門,後門守衛卻是對於停到近前的馬車十分警惕。看這車馬也不過是尋常樣子,“不知道這是哪麼,好大的膽子,離遠點!”
安然卻不知沒有人領著,這些下麵的人如此狗仗人勢了。但是此刻,卻不是和他們計較的時候,挑開車簾,她探出半個身子,天光還未大亮,護衛上下打量,卻是一個麵如冠玉的佳公子,便是一皺眉,但是神色上稍緩。
並未先說話,手中的腰牌一亮,若是以前,安然可以推說,要見廷鈞,但是,現今廷鈞還躺著醉月軒自己的床上呢。“帶我進去。”唯有先進了門再視機而動。
微一蹙眉,那人的神色一變,與旁邊的人相互一換眼色,指著安然身邊的兩人說道,“有腰牌可以,但是沒有的不行。”
“這怎麼行。”燕三娘大急,裏麵不知何時就要動手,本就是危險之地,怎麼可以讓主子一人以身犯險呢。但是門口守衛怎會聽她分說,旁邊的冷無言便是一拉燕三娘的袖子,眼光向那頭頂的高牆瞟了一眼。意思,你這是急傻了啊,咱們不走正門難道還進不去了怎的。
三娘一窘,心說自己真是心急出錯,怎麼忘了這點,於是恭恭敬敬衝著安然施了一禮,用腹語將冷無言的意思告知了安然。便是真的沒人保護,安然也顧及不了那麼多了,點了點頭,剛想緊跟著那護衛,卻不料被冷無言一把拽住。
冷無言為人一向冰冷,對自己這個家主也似乎並不滿意,抬頭看向他,安然不料這一向冷言冷語的他竟然眼中露出一絲擔憂。
“一切,有我們。”不知燕三娘對這家夥說了什麼,還是這家夥突然轉了性子,安然一愣,旋即唇邊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輕輕點了點頭,便抬腳向府中走去。
“你們還不讓開,把馬車趕到一邊兒!”侍衛並不客氣,衝著燕三娘一揮手,很是不耐煩。雖然平日裏這些家夥她燕三娘根本不放在眼裏的,但是此刻為了不引起衝突,也隻好陪著笑臉,點頭稱是。
安然一身公子服裝,天微亮,抬起頭看向還有些昏暗的天空,隻盼慕東煌沒有那麼心急,不要立時接見那使臣,或是哪怕容自己說上兩句也可。
心中想著事,卻不料前麵的人驀然轉身,安然一個步子收不住,差點撞上,“怎麼?”
卻不料那侍衛上下打量安然,冷哼一聲,“怎麼?好小子,竟敢冒用腰牌,來人給我拿下這冒牌的小子!”他的話音一落,從周邊埋伏的人不由分說就衝出來,將安然扭胳膊綁了起來。
安然一時傻了眼,這是怎麼個情況,卻見那侍衛冷哼,“想要行刺也得帶好腦子,這腰牌是你冒用的得嗎!”說著揚手搶下安然掛在腰間的腰牌。
“這乃是太子近衛的腰牌,你小子以為打扮成一個文弱書生便能冒用韓大人了!”侍衛麵生鄙夷。
安然這時才仔細瞧了,心中大驚,難道是剛剛換裝之時倉促,小蓮將自己的腰牌和韓廷鈞的腰牌拿錯了?頓時心中大急,這可坑死自己,“這位大哥,你先有話好好說,這畢竟是東府,我便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的。我是受韓廷鈞所托,為太子殿下傳個話。”
那人一愣,看向安然的眼光中有幾許打量,有幾許不信,但卻又有些遲疑,韓大人似乎被主子派去做事了,難道真的是韓大人派她來的?
可正在這時,旁邊另一個侍衛卻插言,“主子是讓韓大人帶著近衛隊走的,就是傳話怎麼會用這個不知名的小子。”
這話說的也對啊,放著自己人不用——那侍衛的眼光中又閃露出幾許凶狠,“莫非是賊當,還想見太子,太子殿下是你相見就見的麼~!倒是打的好算盤,給我先看押起來!”
安然自然知道太子殿下不是想見就見,若不是怕他不信這消息,還用得她巴巴地跑到這兒給人傳話?!但是現今卻是不是評理的時候了,這耽擱一時便是一分風險,誰知道那邊冥門有沒有拖住燕淩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