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她活生生的站在他麵前,他心情很好,在前幾天臨走時,他刻意交待,一定要嚴加看管,不許讓她逃走,但見她這麼老實,他有些高興。
隻看一眼,他就察覺她的臉色不好,是不是生病了?刻壓製心底泛起的不明心思,他依然對她冷臉相對。
很奇怪的感覺,為什麼有事沒事都要見到她?可把她叫到麵前,問出的竟然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他有些惱火自已這樣的性格,最後,為了讓自已好過一點,他讓她去掃後院。
因為擔心她臉色不好,她一走,他就跟在她後麵,隔得很遠,生怕被她發現,見她去了後院裏的一顆大樹下,揮著掃把掃著地上的枯葉,就在她掃完一堆時,風一葉,那些輕飄飄的樹葉又被吹回了原地,看到她有氣無力的背影,他莫名的心痛起來。
她沒有再掃下去,而是靠坐在一顆大樹下,就聽到旁邊兩個關心她的丫環的對話,他的心震了震,原來這該死的女人真得生病了,有一瞬間,很討厭她,這麼不愛惜自已的身體,到底是怎麼生病了?這天氣炎熱的,她還生病!
但見她努力撐著掃把要起身,剛走了兩步,身子搖搖晃晃的,仿佛風一吹就會倒,他低咒了一聲,走過去,扶住那軟弱無力的身體,頭一次見到,生病的人還有力氣回嘴,而且,扶她已經是對她的照顧了,還要他抱。
抱著如此之輕的軀體,心裏不由的又斥責起來,她怎麼這麼瘦?是不是日子過得很苦?
等回到房中,她已經不醒人事了,讓人急速去宮中,請醫術高明的禦醫,待禦醫趕到,他急得手忙腳亂的,隻能用威嚴的聲音命令一定要將她醫好。
當看到銀針刺進她白嫩的手臂,溢出殷紅的血珠時,仿佛那些銀針也刺進了他的心裏,她哭得一塌糊塗,因為痛嗎?嘴唇還咬了出了血,他有些不忍心看,再一次命令之後,他出了房間,去了書房。
坐在書房,眼神下意識的注意著對麵房間裏的動靜,待看到禦醫魚貫而出後,他步上前去尋問,直到禦醫保證沒事時,他心裏才放下了那塊石頭,急切的步進房間,隻見她小臉掛著淚痕,正起身要下床,心急了,上前去阻止她,卻見她說著氣人的話,在跟他做對,賭氣,無奈,她好像很樂意做這種事情,最後,隻得用重話命令她,想不到她這麼堅持的理由,竟然是怕他會扣她的錢,有些愛憐的愛她一眼,她真得這麼急需錢嗎?
後來問出了她生病的理由,原來竟然是他的錯,他心裏有些掙紮,她到底是不是鄭晚兒?可為什麼她長得如此之像她?可為什麼?她給他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她似乎很了解鄭晚兒的處境,看她說得頭頭是道,而且,完全沒有一絲驚懼,仿佛她與鄭晚兒真得是兩人般,她說得其中一句話,完全怔住了他。
“請問,你是願意做一隻自由自在的小鳥,還是做一隻被困在籠子裏的金絲雀?”
這句話並不是不對,而且很有道理,給了他不小的震憾,而且讓他始料不及的是,在她心裏,他竟然是一個昏淫無能的皇帝,她真得這麼恨他嗎?可聽到她說宮外那些有錢的富家公子的好時,他竟然有種想殺人的衝動,她說了這麼多,原來隻是想去攀交那些有錢人家的公子?他很生氣,真得很生氣,莫名的,他甩袖走了。
可那一天,淡府的小姐淡鳳兒來了,當她走時,說起李春兒的名字,他莫名的慌了,好怕她會被淡鳳兒認出來,然後將她從他的身邊帶走,沒有猶豫將淡鳳兒拉進懷中,以引開她的注意力,可回頭看她時,她眼裏有一種莫名的怒意,看那翹起的嘴巴,瞧不起的眼神,他再一次怔住了,她是不是生氣了?
還沒有機會跟她解釋,其實,就算她站在他麵前,他也說不出什麼理由來,對於她,他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好像是一個錯誤的意外,竄進他的心裏,擾亂他的思緒與情緒,他有些害怕,又有些喜歡的沉浸在這種莫名的感覺當中。
他似乎在逃避般回到了皇宮,每當處理完政事後,他都會呆在書房一會兒,想一些無法解開的事情。
關於那個女人的事情。
不知為何,每次見到那些來給他請安的妃嬪討好的嘴臉,他特別的煩燥,甚至比以前更冷落她們了。
那一天,他異常的氣憤,她竟然回去了淡府,她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她是看上了淡府的兩位公子?難道她口中的富有,又英俊的公子,就是淡府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