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情,哈,你居然在這裏。”昏沉中,畢情聽到了一把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在催醒他,但他很想繼續睡下,所以隻是作為回應的擺了擺手,沒有說話。
“你小子,給我醒醒。”畢情感到被人推了一把,又被人晃了晃腦袋,哪中疲憊感在這一刻褪去了不少,畢情努力的睜開雙眼,他想不出有人居然也會在這裏。
當畢情轉過身去打量他背後的人時,他有點驚訝的震了一下,是他的師父,那個一個月沒見過一麵的師父——吳龍兆。這位吳龍兆可以說是整個天劍門各門各院的管理人中,最悲哀的一位。他的武學毫無精湛可言,呆板的動作,沒有頭腦的舞動,對於天劍門來說是一個恥辱。但是這位吳龍兆,吃慣了天劍門的免費餐飯,居然沒有離開到外闖蕩的念想。天劍門又實在沒有理由趕他走,隻能安排他負責這個天劍門武學低能專院的管理工作。但無疑,作為一個院的負責人,他也分配到了一個武會的名額。
“你小子,好像不認識師父似了。”吳龍兆名字虎氣,但麵容卻是像個好老人。大圓臉,眼睛微微凸出,鼻子老是抽著,這種令人忍俊不禁的麵貌,的確不應該是一個武人所有。
“沒有,沒有。”畢情不太想理會他這個師父,從他身上拿到名額,對於畢情來說並沒有什麼希望,索性就不去管他了。
“你怎麼在這裏,不去睡覺?”吳龍兆還是那樣傻笑著問到,那雙鯉魚眼直直的湊到了畢情的麵前,畢情感到有點厭惡,但也沒法明說。
“哦,睡不著啊。”畢情略想了想,覺得既然無聊都無聊了,幹脆和這個吳龍兆談談,打發時間。
“害我在房間裏找了大半夜。”吳龍兆根本沒有在意畢情的神情變化,自顧自的說著。
“哦,怎麼,你找我有事。”畢情的思維開始運轉。吳龍兆這十年來,主動找畢情不到10次,而找了一般都沒好事。這次找他,莫非又要有什麼禍事要發生了?
“嗯。。。關於,武會的事。”吳龍兆對於這個武會名額是愛護有家,這是他用來炫耀的資本。這樣說,確乎是在釣畢情的胃口。但畢情沒有注意到。
“武會?什麼事。”此時畢情想到的隻是武會的清潔工作,這讓他覺得很頭疼。
“你,不想去參加武會嗎?”對於畢情的表情,吳龍兆覺得受了輕視,又覺得有些不解,就反問了一句。
“我當然想。”畢情的神情閃了一下,激動了起來,他感到不可思義,吳龍兆會把這寶貝式的名額給他。他覺得應該把握住,而無疑畢情的激動對吳龍兆很是鼓舞。
吳龍兆故弄玄虛的看了看四周,像一個賊一樣的湊到了畢情跟前,用那雙呆呆愣愣的鯉魚眼瞪著畢情,這讓畢情又感到很厭惡。
“我啊,準備把名額給你,我覺得你武功在這些弟子裏麵不賴。”吳龍兆說了一句連他自己也不太相信的話,畢情驚詫的看著他,像看怪物。
“我?不賴?”畢情一字一頓的強調他的看法。
“反正,你們都是。。。都是。。。那個了,賴不賴,無所謂。”這一句倒是真實了許多,反正都是一樣貨色,哪個都一樣,這無疑是最適合吳龍兆的想法了。
“哦。”畢情沉默了,他有點興奮,至少參加武會的願望可以實現了。但他又有點害怕,害怕這個吳龍兆知道了些什麼。
吳龍兆看到畢情的興奮神情,虛榮心立刻得到了滿足,他對著畢情眨了眨眼,信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站直了起來。
“我把你的名字報上去了,這個機會是你的,加油吧。”吳龍兆歎了口氣,似乎在想些什麼,但畢情根本毫不在意,他開始在心中籌劃這次武會了。
“我先走了,你抓緊時間去睡,明天到葬葉林裏練練,不用和師兄弟一起去裝水了。”吳龍兆輕聲說道,沒有回頭的離開了小院。畢情隻是點了點頭,表示他知道了。
畢情沒有再猶豫,他猛的推開門窩進了被窩裏,在緊張的心態中漸漸的睡去。雛陽已經緩緩升起,他必須盡可能的睡上一把,再為明天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