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邪惡的陌生人曆險記(續篇)(2 / 3)

他很熟練地取出場米口中的箝口器,然後向後退了一步。

湯米活動了一下那僵硬的上下頜骨,在口中轉動了一下舌頭,再咽了咽口水——卻一句話也不說。

“我非常欣賞你的自我控製能力。”站在他麵前的那人說,“我看,你現在感覺非常良好。你就不想說點什麼嗎?”“我要說的完全會是言不由衷,”湯米說,“待會兒你便會十分掃興。”

“啊:而我要說的卻完全發自內心。我用極其簡明的英語說吧,布倫特先生,那封信在哪兒?”“我可愛的朋友,我不知道,”湯米調侃道,“我沒有隨身帶著。這一點,你比我還清楚。我要是你,我就會把這間房子翻個底朝天。我還想再看著你和你的朋友科金斯一塊兒玩玩捉迷藏的遊呢:”對方的臉變得陰沉起來。

“在這種時候,你居然還有雅興耍嘴皮子,布倫特先生。

看看你身邊的那位彪形大漢吧。他就是科金斯。他已是怒不可遏,就像點燃了導火繩的炸藥包——是的,就像一觸即發的炸藥包。鋼鐵也會被炸得粉碎。我看,你最好識相點湯米悲傷地搖了搖頭。

“這完全是判斷失誤釀成的大錯,”他抱怨道,“塔彭絲和我錯誤地估計了這次冒險行動。這壓根兒就不是簡單的天生畸形足的故事,而是一場凶險的德拉蒙德式陰謀。你就是那天下無雙的導演卡爾·彼得森。”

“你在胡說些什麼?”對方吼叫道。

“啊:”湯米說,“我看你一點也不了解偵探故事的經典之作。多可惜呀:”“你這無知的蠢貨!你是要按我們的要求去做呢,還是不做?你是想讓我叫科金斯操家夥開始動手吧?”“請別性急,”湯米說,“我當然要按你的旨意去做。你說什麼我都照辦。你知道我並不願成為渾身纏滿繃帶的話屍,不願做吊在烤架上的一塊肉。我受不了皮肉之苦。”

戴蒙丘奇輕蔑地望著他。

“呸:英國人都是些膽小如鼠的家夥。”

“人所共知,我可愛的朋友,這是人所共知的。先不管那炸藥包,我們還是談談實質性的問題吧:”“我要那封信!”“我已經告訴你我沒拿。”

“這我知道——我還知道誰一定拿了它,就是那姑娘。”

“很可能你是正確的,”湯米說,“也許她把信悄悄塞進了她的手提包裏了,因為你的夥計卡爾嚇壞了我們。”

“噢,你並不否認,還算明智。那好,你給你叫作塔彭絲的那姑娘寫個條,叫她立即把信帶到這兒來。”

“這我無法辦到一一”湯米口氣很硬。

對方不容他說完、立刻把他的話打斷。

“哼!你無法辦到?也行吧,讓我們走著瞧。科金斯!”“請別這樣急躁,”湯米急忙說,“你應該等我把話說完。

我剛準備說,你給我的雙手鬆了綁,我才能寫。真見鬼,我要是那種能用鼻子、能用肘寫字的畸形人就好了。”

“那麼,你還是願意寫的咯?”

“那當然了。我難道不是一直在對你這樣說的嗎!我是完全樂意遵照你的吩咐去做的。當然,你不會對塔彭絲做出任何不友善的行為。我堅信你絕對不會。她是個多麼討人喜歡的姑娘埃”“我們隻要那封信。”戴蒙丘奇口氣平緩地說,但他臉上卻露出異樣的笑容。

他點了點頭,那蠻橫的科金斯便蹲下身來解開了湯米被綁著的雙臂。湯米來回地甩了甩雙手。

“啊!舒服多了。”他輕鬆地說,“請善良的科金斯把我的自來水筆遞給我,好嗎?就在桌子上。我想一一還有其他必要的用具。”

滿麵怒容的科金斯把筆和一張紙遞給了他。

“留心你要寫的話,”戴蒙丘奇威脅道,“你要好自為之。

說錯了就意味著——死亡——我們會讓你痛苦地慢慢死去。”

“如果後果是這樣的話,”湯米說,“我肯定會盡力而為的。”

他思考了一兩分鍾,然後飛快地揮筆在紙上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