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立即回答道:“我叫柴君家;我大哥叫柴君國;我大嫂叫司馬菊;我妹妹叫柴君霞;我二叔叫柴大純。我小舅子叫任長文。柴家溝離這兒也就二十三裏地的樣子。”
不知不覺天已經大亮了,周誌成三人也無心再在店子裏呆下去了,就離開了房間,來到後麵馬廄了,騎上自己的馬向沈陽方向去了。
龍斌護著河野一路狂奔,不知不覺就到了沈陽城門口,而這時天也亮了,城門口大開,他們三人就進了城。那個男人附在馬背上一動也不動,河野還在不時的嘔吐,他坐在馬背上已經沒有力氣驅趕馬了,龍斌隻好牽著兩匹馬繼續往前走。
走了一會兒,龍斌不禁問道:“河野先生,我看我們還是先找一個大夫看看吧。不然的話會有生命危險的。”
“你隻管往前走,到了前麵的十字路口就向右拐,就進了一個小巷子裏,再一直往前走,你就會看到一塊牌子,牌子上麵寫著賈家診所,那個大夫姓賈,他是個神醫,有藥到病除的本事。隻要我們到了他那兒,事情就好辦多了。”
龍斌聽了河野的話也就不再說些什麼了,就牽著馬向前繼續走去,他們一直走到了那個十字路口,然後就向右拐,再一直往前走,沒走多遠,龍斌就看見了那快寫著賈家診所的牌子。不一會兒就到了。
龍斌一到朱家診所的門口就上前去敲了敲門,不一會兒門快了,隻見一位亭亭玉立,大約二十多歲的年輕姑娘就立馬開門出來了,龍斌隨後就扶著河野進了屋裏。隨即又出來從馬背上抱著那個男人又進了屋裏。
龍斌再一次進到屋裏時,隻見河野已經躺在手術台上,一位六十多歲的瘦老頭已經解開河野的衣服扣子,在為他診治了,龍斌在那個年輕姑娘的安排下,將那個男人放在另外一張手術台上。隨後龍斌就隻好站在旁邊看著他們一男一女幹活了。
隻見那個男人對那個女人嘀咕了幾句,那個女人就進了裏屋裏,隨後龍斌就聽見裏麵傳來叮叮當當的聲音。而這時那個男人已經離開河野,開始為那個男人診治了。
大約過了一袋煙的功夫,那個姑娘就端著一碗藥進來了,並衝著龍斌叫道:“這位大哥,你過來幫幫忙,好嗎?”
龍斌忙走到那位姑娘的身邊,那位姑娘繼續說道:“請你幫忙把他扶起來。”龍斌就按照那個姑娘說的,就把河野給扶了起來坐在手術台上,那個姑娘用櫻桃小嘴邊上那潤紅的嘴唇試了試藥溫,然後就用一把小勺,慢慢的將藥,一勺一勺喂到河野的嘴裏,可就在那個姑娘將藥全喂到河野的嘴裏的時候,那個河野就又開始嘔吐不止了,弄的龍斌的身上和手術台上髒兮兮的。
那個姑娘隨即放下藥碗,拿來了一個手帕交給龍斌並說道:“你把身上擦擦吧。你的這個朋友已經沒事了。你放心吧。他趟一會兒就沒事了。”
龍斌接過那位姑娘遞過來的手帕就把身上擦了擦,而這時,隻見那個大夫從裏屋裏出來,拿著一個小藥丸來到那個男人的身邊,慢慢的掰開那個男人的嘴,將那個小藥丸放進那個男人的嘴裏。就和那個姑娘出去了,隻剩下龍斌一個人傻呆呆的坐在河野旁邊的椅子上。
周誌成三人出了那個店子,沒跑多遠,他們就下了馬,牽著馬繼續往前走,孫連長問道:“周大哥,你說我們龍團長為什麼要救那個日本人啦?他這是要幹什麼呢?”
“我想他是要弄明白一件事情。”
周誌娟一聽此話就迫不及待的問道:“他要弄明白什麼事情啊?”
周誌成啥話也沒有再說了,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孫連長切說道:“這日本人也太狠了,連一個剛剛滿月的嬰兒也不放過。”
周誌成切說道:“就是不知道那個柴家溝在什麼地方,要是知道的話,我想現在就去那個柴家溝看看去。”
“那個店小二不是說離沈陽隻有一百多公裏嗎?”
“這我知道,可你知道在沈陽的哪個方向嗎?”孫連長被周誌成問的無話可說了,周誌娟切說的:“要不我們回去問問他們不就得了?”
“你以為那些人還在那個店子裏啊?他們殺了那麼多的日本人,而且還跑了兩個,就他們那麼幾個人,就幾把大刀片子加上幾把菜刀,你以為他們都是傻子,還呆在那兒等死啊。說不定他們現在已經跑的無影無蹤了。”
“那我們怎麼沒有看見他們從這兒經過呢?我們走的時候明明看見他們還在店子裏的呀?”
“對呀。”周誌成聽了周誌娟的話,好像突然醒悟過來了一樣,大聲驚叫道:“他們住的地方肯定就在我們昨天來的那個方向,而且離沈陽隻有兩百公裏的範圍內。”
“哥,那我們還等什麼呢,趕快上馬去追他們呀?”
“昨天龍斌放跑了那兩個日本人,那些人會對我們說實話嗎?我們就是跟著他們,他們對我們會有好顏色嗎?他們昨天能讓我們活著離開那個店子就不錯了,你不要自己不知足啊。我看我們還是趕快去沈陽,盡快找到那個龍斌再說吧。”
“哥,你怎麼就知道那個龍斌就到了沈陽呢?”
“這裏離沈陽也就是一百多公裏,那個日本人又中毒那麼深,他們還不趕快找個醫生診治一下啊。那個日本人肯定知道在沈陽城內的某一個地方有醫生啊。”周誌成說完就和周誌娟、孫連長就立即上馬。然後打馬向沈陽飛快而去。
大約過了許久許久,先前的那個姑娘進來了,他遞給龍斌兩個包子和一杯水,並說道:“你還沒有吃早飯吧,趁熱吃吧,這是我剛才在外麵買的,順便給你也買來了兩個。”
“謝謝你。”龍斌笑著邊謝道邊從手術台邊上的椅子上站了起來,接過那個姑娘手裏的包子和水,隨後就問道:“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賈仲英,那一個是我的父親,叫賈德彪。那你呢?他們倆是你的什麼朋友啊?是怎麼中毒的?”龍斌立即回答道:“我叫龍斌。”其他的就不回答了,就隻顧著吃他的包子去了,那個賈仲英也就隻好出去了。
要到吃午飯的時候,河野醒了,龍斌一見他醒了就大叫道:“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嚇死我了。”龍斌隨後就跑到外麵屋裏,對賈仲英父女兩說道:“賈醫生,我的那個朋友醒了。”
龍斌哪裏知道,他們父女兩還是坐在那兒一動也不動,隻是那個賈德彪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我們知道了。”龍斌沒趣在那兒站了一會兒,就在他剛剛轉過身來,想回裏屋去的時候,河野出來了,他一出來就走到賈德彪和賈仲英的麵前深鞠一躬後說道:“謝謝二位了,我的那位朋友還沒有醒過來,拜托二位了。”隻見賈仲英父女兩還是坐在那兒,沒有回答河野的話。就在這時候,一個彪形大漢背著一個年輕小子跑了進來,並說道:“賈醫生,你快給他看看吧。”
這時,賈德彪和賈仲英這才站了起來,在賈仲英的安排下,那個彪形大漢背著那個年輕小子進了裏屋,把那個年輕小子放在一張手術台上,賈仲英隨後就將手術器械給推來了,那個賈德彪就忙開了,趁著這時候,那個賈仲英就把先前河野趟過的那張手術台上的床單給換了。
賈德彪麻利的為那個年輕人剛剛做完手術。賈仲英就拿著繃帶過去,給那個年輕人包紮去了,這時,那個賈德彪才慢慢地走了出去,那個彪形大漢隨後就出去了,並問道:“賈醫生,我的侄兒子傷的怎麼樣啊?這需要多少錢啦?”
賈德彪不緊不慢的回答道:“我已經給他敷藥了,用不了兩三天就好了。你先回去吧,就讓他在我這兒住幾天,我好給他隨時換藥,三天以後你再來把他帶回去就行了。”
“哦,我知道了,那個彪形大漢說完就走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賈仲英已經把飯菜做好了,並邀請龍斌和河野一同去吃午飯,龍斌和河野也不推辭,就跟著那個賈仲英一起來到餐廳裏吃午飯。
就在中午的時候,周誌成三人也到了城門口,他們三人下了馬,牽著馬依次進了城。一進城內,他們也不知道該往哪兒去了。周誌成看見不遠處,有一個小餐館就說道:“我們還是先去填飽肚子再說吧。”隨後他們三人就向離他們最近的一個叫“福來客棧”裏走去。
快到黃昏的時候,那個男人終於動了一下,河野和龍斌都高興不已的驚叫起來,賈德彪和賈仲英聽見河野的叫聲就忙走了進去,賈德彪扒開那個男人的眼睛看了看,就又進到裏屋裏拿了另外一種小藥丸,塞進了那個男人的嘴裏,順便看了看那個年輕人就出去了,隻剩下老板和河野繼續坐在屋子裏看著那兩個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