挹婁人住在半地穴的房子裏,過著定居的生活,住房以深為貴,社會上已經出現了貧富分化,有錢有地位的人的住房,深“至接九梯”。
三江平原上縱橫交錯的河道和湖泊以及遼闊的大海,為挹婁人的捕漁業提供了良好的條件,漁業生產則成了他們生活的重要來源。挹婁人繼承祖業,養貂和豬仍然是他們的本行,挹婁人生產的“好貂”,聞名海內。養豬業的發展,為他們的衣食提供了保證,同時開始牧養牛和馬。這一時期,挹婁人已經從事原始的農業生產。粟和黍已成了他們餐桌上的不可缺少的食品。
隨著社會生產的發展,挹婁人已經進入了父係家長製社會,個體家庭成為挹婁人社會中的基本細胞,社會上已經出現了明顯的社會分化。地域性的社會組織代替了以血緣關係為紐帶的氏族公社組織,“大人”成為各邑落的公共事業的管理者,其地位淩駕於邑落其他成員之上。由於山高穀深,交通不便,各邑落之間彼此缺少聯係,還沒有形成部落聯盟,所以還沒有大君長和法紀。“自漢興以來,臣屬夫餘”,成為夫餘的種族奴隸,夫餘對挹婁人課以重租賦,強取他們的好貂和赤玉。挹婁人對夫餘進行了長期的反抗鬥爭,在東漢末年,終於擺脫了夫餘人的桎梏。
(三)烏桓
烏桓人是東胡人的後代,因居住在烏桓山,故稱烏桓。
東胡人和匈奴人為鄰,東胡居東,匈奴居西,中間隔著一片無人居住的千裏大草甸子,把兩國分開。西漢初年,匈奴單於名頭曼,太子名冒頓。頭曼單於所愛閼氏生少子,於是單於欲廢冒頓另立少子。太子冒頓養死士,乘單於出獵時射殺頭曼,並殺死後母與弟弟,屠戮反抗不聽命的大臣,遂自立為單於。
當時東胡十分強大,聽到冒頓殺父自立的消息後,便想趁機大興問罪之師,以掠奪匈奴的領地。於是派使臣去見冒頓,製造戰爭的借口,要求得到頭曼單於的千裏馬。冒頓聽後便問群臣:“這件事如何處理為是?”群臣異口同聲地說:“千裏馬是我們匈奴的寶馬,不能給!”冒頓沉思有頃,小心翼翼地說:“東胡和我們是鄰國,不要因為一匹馬而挑起事端,還是給他吧!”便讓東胡使者把千裏馬牽走了。過了不久,東胡以為冒頓做賊心虛,害怕東胡討伐他,於是,又派使者去見冒頓,要求單於把他心愛的一位閼氏送給東胡王為妃。冒頓聽後,便問群臣:“這件事該怎麼辦?”群臣都憤怒地說:“東胡王無道,要我閼氏為妃,真是欺人太甚,我們應該出兵和他決一雌雄!”冒頓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說:“東胡和我們是鄰國,不要因為舍不得一位女人而挑起事端,還是給他吧!”便把自己喜歡的一位閼氏叫出來,交給東胡使者,讓他領走了。東胡王得到冒頓的閼氏後,以為匈奴怕他,更加驕橫不可一世,想要把西邊的那片與匈奴共有的草甸子據為己有,就派使臣去見冒頓,說:“我們大王要我來告訴冒頓單於,我們兩國之間這片大草甸子你們也無力經營,就讓我們來管理吧!”冒頓聽後問群臣道:“你們說該怎麼辦?”群臣中有人說:“這是一片沒人住的棄地,留著也沒用,他們要就給他們吧!免得引起麻煩!”有的人則堅決反對把這片大甸子給東胡,雙方爭吵不休。冒頓單於聽後,氣得臉紅脖子粗,怒發衝冠,大聲吼道:“土地是我們立國之本,為什麼要給別人!真是目中無人,欺人太甚!”於是下令,凡是主張割讓土地給東胡的大臣全都殺無赦。冒頓下令,實行全國總動員,冒頓親自統帥匈奴軍,去攻打東胡,並發布命令:不奮勇殺敵者斬!
東胡王很看不起冒頓單於,以為他軟弱可欺,沒有任何準備。當匈奴大軍兵臨城下時,又驚慌失措,倉促迎戰,結果被匈奴打得大敗,東胡王被殺,東胡人作鳥獸散。大部分人口和畜產被匈奴人掠走,一部分人則逃走了,其中一支逃到烏桓山,稱為烏桓人;另一支則逃到鮮卑山,稱為鮮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