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瑟翻了翻白眼。她壓根就不知道這些好吧,她之所以想來看燈,一來是幽離提議,二來,她隻是想看看古代放燈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景,哪有那些五花八門的想法。
決定不理身邊人,裴瑟抬腿便走。
“去哪裏?”手腕被人抓住,裴瑟抬頭看他,有氣無力道:“自然是放燈咯,聽說大年夜的燈火特別靈驗,我決定許個願。”
一聽說她要許願,幽離眉眼一挑,立刻跟了上來,裴瑟懶得理他,自顧的賣了兩個孔明燈,仍一個給他,“我要寫字,不許偷看!”
她抱著孔明燈跑到暗處,眼瞧幽離垂了頭,這才放了心,拿毛筆一筆一劃的往上寫。
她著實不怎麼會寫毛筆字,寫出的字奇大不說,還歪歪斜斜。
“不行,這字這麼大,幽離那廝一會兒定會看到。”
想了想,她拔下銀簪沾了毛筆上的墨,一筆一劃寫完,這才放了心。
看著自己寫下的願望,她按了按胸口,默默祈禱片刻,這才起身往回走,冷不防撞上一人,裴瑟差點被撞倒,卻被那人扶了。
“是你……”
甘冽的清香在鼻端一觸即逝,裴瑟抬起頭,眼前立著的人,一襲白衣,一貫優雅俊美,眉眼溫潤。
“阿瑟。”
幽離尋聲而來,見到她麵前站的人,眉目一沉,卻也隻是輕輕抿了嘴:“晉王晚宴時抱恙未到,卻原來是在此處。”
幽琴歌的視線這才從裴瑟身上收起,垂目答道:“看來侄子的伎倆是被皇叔看穿了,隻是實在不料,皇叔竟也在此……”
他的視線從裴瑟身上略過,無半分秘密被發現的驚慌,反倒抬起下巴,一副嘲弄的姿態眉目微轉:“這姑娘似在哪裏見過,那麼多年過去,想不到皇叔對女人到底有了幾分興致……”
幽離將手一撈,待牢牢實實擁住裴瑟,他勾唇冷笑:“此時不勞晉王費心。”
拖著裴瑟轉了個方向,跳上湖中一條似早準備好的船,身後,幽琴歌的神情驟然變得落寞起來,他看著裴瑟的背影,好半響方才苦澀的勾了唇角,轉身朝相反方向而去。
此時,夜色已深,湖邊的人卻絲毫不見,待船使進湖中,幽離這才將手中孔明燈放在船板上,招呼身後的裴瑟道:“快,眼下風向正好,定然不會讓燈飛不起來。”
裴瑟抬頭,正見頭頂無數燈火飛舞,剛剛的不快似轉瞬即逝,她答應了一聲,快速撩起裙擺跟著上了船板。
到底是有些不適應水中,她幾乎是在上船板的那一刻便揪住了幽離的衣擺,後者哈哈大笑一聲,索性一撩衣擺坐下,而後朝她指了指自己的腿。
裴瑟到底有幾分不好意思,隻覺麵如火燒,好在是傍晚,也無人看出她的窘態,她瞄了瞄周圍,見並無目光看向這邊,這才放心的挪了步子,坐到幽離腿上。
瞧著她小心翼翼的模樣,幽離心頭的不悅似也頃刻間一掃而光,他半擁著裴瑟,點燃自己手中的孔明燈後,方才轉身將火折子遞給裴瑟:“來。”
裴瑟慌忙接過,待二人一齊放手時,兩盞孔明燈便隨著緩緩在湖麵上升起,灼灼光芒隨著微風時而晃動不安,裴瑟一眼便看到幽離的那盞孔明燈,雖隔得遠,卻空無一字,心中不免有幾分遺憾,難道說幽離就沒有什麼心願嗎?
休息了半年,真的是變得懶散了。話說,你們為啥子都在我不更的時候才留言呢? “你寫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