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她從來都是與身體的主人一樣,隻是一個軟弱的人。
話說,我寫不出來了,我估摸著,我要結文了,可憐的文文,故事情節還未展開就要終結了,你們會罵我嗎?估摸著,你們罵了過後,心裏一瞬間也覺得解脫了,畢竟這文,真tm太難產了是不?早死早超生……唔…… 五年後。
“皇上,該歇了。”
時不時的咳嗽聲從龍案上那道明黃身影身上傳來,這幾年,幽離的身子大不如從前,明明才三十剛過,鬢角卻全是白發,何衝雖是這幾年才當上總管一職,開始伺候他,但瞧多了難免心疼,總要在子時過後催促他休息。
幽離聞言,頓下朱筆,抬頭看了眼窗外的夜色。
外頭星光正好,圓月高掛著,連殿內金光燦燦的金磚光輝似都被它掩了去,隻剩一層淡淡的皎潔白光,撲朔迷離著,幽離不由得眯起了眼,似想起了什麼對著何衝道:“今兒,什麼日子?”
“九月十五,離團圓節剛好過去一月。”
九月……十五麼?
幽離心頭驟然間仿佛有無形的手揪著,疼得身子猛的一傾。
“皇上!您……沒事吧?”
何衝趕緊上去扶住他,瞧著他頭上的冷汗,一邊詢問著,一邊端了桌上的茶遞給他,替他緩著氣。
他本是後來才侍奉在幽離身邊的,對這位皇帝從前的事情,聽說了個大概,但畢竟都是打聽來的消息,並不十分清楚,此刻瞧著幽離這般模樣,驟然想起什麼,心下一咯噔,不由得腿腳都軟了。
“奴才該死,都是奴才一時嘴拙,竟不知今日是……”
“何衝!”幽離驟然一聲嗬,連手中的茶杯都摔了出去。
他情緒有些不穩,又是兩聲咳嗽之後,已經站起身來。何衝早嚇得不知所措,額頭都磕破了,滿身虛汗。幽離走到他跟前蹲下身,居高臨下的睥睨著他,森冷的一字一句道:“她還沒有死。”
他說完快速從他身邊走過,腳步不穩的出了大殿。
何衝低呼了聲“皇上”,見幽離頭也不回,霎時也顧不得額頭疼得厲害,慌忙從地上起身跟了出去。
還好,隻是這裏……
看著頭頂上方燙金的錦瑟宮三個大字,何衝鬆了口氣。
往年,皇上也總會時不時的來這裏坐一坐,自從五年前,娘娘產下太子從此再未醒來之後,皇上便經常會來此,有時是一小會兒,有時是一整天,但是隨著時間拉長,娘娘卻不見有絲毫蘇醒的跡象,皇上來的頻率便越來越少,有時候一月一次,有時候幾個月一次,而這一次來,隔的時間整整有半年之久。
衣袖忽然被人扯住,何衝一驚,不得不停了思緒,卻聽到一個脆脆的聲音朝著他道:“何公公,你怎麼在這裏,父皇也在嗎?”
何衝低頭看去,竟是太子,不由得心生憐憫,他蹲下身子,看著太子尚且嬰兒肥的小臉道:“太子殿下,你怎麼一個人跑來了這裏,蘇嬤嬤呢?”
“蘇嬤嬤睡了,我是偷溜出來了,今天我生辰,別的孩子生辰時都有父母作陪,所以我想來看看母後。”幽熙說著,偷偷瞄了一眼前麵黑漆的院落,“父皇是不是在這裏歇下了?”
小太子雖隻有五歲,但多多少少聽宮裏人說起過父皇來母後宮中的事,而這時又是晚上,院子裏一片漆黑,便猜測著父皇是不是睡著了。
何衝卻知道其中的理兒,一時間沒有說話,皇上來這裏時,很少點燈,這幾乎成了他這麼多年的習慣,所以下人們看到皇上來了,幾乎都是自動退了下去,也無人再燃燭火。
“太子殿下,皇上不喜人跟著,奴才就不送您進去了,有什麼事兒,您招呼奴才一聲。”
何衝說著,將手中的燈籠遞給幽熙,便自顧退在了一邊。
幽熙點了點頭,接過燈籠,那燈籠幾乎和他差不多高,他研究了好一會兒,方才歪歪斜斜的進了院子,何衝看著他的背影,輕聲歎了口氣,之所以讓幽熙進去,隻希望皇上的心情能好點。這幾年,皇上但凡心情鬱憤之時,見到太子都會緩解,偶爾,他也會抱著太子來這錦瑟宮,告訴他要多多過來和娘親說話,這樣說不定哪天娘娘醒了,第一個見的就是他。好在太子懂事,每逢節日喜事都要過來和自己的娘親說上一遍,皇上看著,多少欣慰些。
一束光落在內殿門口,幽離睜開眼,正見到太子提著燈籠立在門口,那燈籠太長,此刻幾乎拖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