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傑道:“淩大哥,我們是兄弟就應該如此相助,再說此宅隻是我家的老宅,已經有些破舊寒酸了,還望淩大哥暫居此地,等有了寬鬆的房子可買,我到時再買下贈與你”
淩誌道:“我得一落腳之所足也,怎能讓蕭賢弟為我破費呢,此屋很不錯了,請賢弟勿再作他念,不然,我一家老小心裏都會住得不踏實”
蕭傑此時一聽淩誌堅決的話語,本打算為其買房置地的想法就消散了,因為他了解淩誌說一不二。
蕭傑關懷備至問道:“大嫂和青兒,雲兒還好吧?”
淩誌笑道:“多謝掛念,都很好,他們都在屋裏”
蕭傑走到亭子裏又端詳著淩誌刻的‘清風吟’,他從裏麵體會到淩誌胸中的一腔抱負,他轉頭對淩誌說道:“淩大哥使的是龍吟九劍中‘龍遊千山’吧”
之前兩人常在一起論劍說刀,而且是推心置腹,所以蕭傑知曉淩誌的劍法。
淩誌回道:“是的,不過隻是些雕蟲小技而已,蕭賢弟的奇脈飛針····”
還沒等淩誌說完,蕭傑閃電般從衣袖裏取出兩根銀針,左右手各持一根,躍上柱子的頂部向下刻出兩行字,左右手靈活自如。
當他刻完後,淩誌仰頭觀賞,看到:淮水東去過淮陰,橫江欲度風波惡。浪打江水向南偏,淡月牽愁萬裏長。南星思淩空,光景天下異。功業如夢影,懸壺救民疾。雙歌入青雲,但惜無人收。時命若不適,歸藏遠山中。大鵬高飛遊八裔,中天回力卻不濟。千崖萬嶺北方去,身寄亂世心堪憂。落葉晚風吹,古道淒冷行。淚灑黃河水,舟楫匿無跡。擊劍扶新傷,舉杯飲千愁。心恨北狄人,胡虜欺太甚。
淩誌看完後讚道:“好一手行書筆跡,氣勢磅砣,振人心胸,字字刺痛我心,此書直追劉德升的書法,字跡妍美,風流婉約,筆劃從略,離方遁圓,濃纖間書,如行雲流水”
蕭傑把銀針收回袖裏,然後對淩誌說道:“淩大哥,這不過是我的滿腹牢騷而已”,說完抬起頭看向夜空,眼神很是憂鬱,淩誌也開始沉默。
附書:---特加兩人相識過程---【蕭傑以前到洛陽采購藥物時,正準備啟程還鄉,不巧遇到天空烏雲密布,雷鳴電閃,一場滂沱大雨傾注而下,他隻得暫時在街上人家的屋簷下躲雨,一直等了半個時辰天還沒有停的跡象,依然是淫雨霏霏。
屋簷下傳來吱嘎一聲,門突然被打開,出現一個頭頂鬥笠,身披蓑衣的男子,此人就是淩誌,由於妻子染病,他正準備去請郎中為妻看病。
蕭傑向淩誌拱手道:“這位大哥,在下叨擾了,借簷避雨,還望惠與”
淩誌看到蕭傑俊朗貴氣,再聽其談吐優雅,頓生相惜之情,早已把求醫之事忘卻,他是個喜好結交豪傑之人,於是回道:“無妨,雨暫時不會停息,不如屋裏坐吧”。
蕭傑推辭再三,淩誌一再要求,他看到天色已晚,雨也不息,於是就跟隨進了屋去。
淩誌把蕭傑領到房中才想到還有要事要辦,他再瞧了一下蕭傑,看他不是大奸大惡之輩,於是對蕭傑說道:“這位兄台稍坐片刻,因為內人病魔纏身,我去去就來”
蕭傑想到自己隻不過是一個和他初識之人,他便如此敞開胸懷接納自己,也不怕自己起歹意,之後才意識到此人是一個善於相麵之人,於是對淩誌道:“在下,也是略懂醫術,可否讓我來為尊夫人看看”。
淩誌聽聞此話,心裏很是高興,因為外麵下著大雨,夜色已濃,也許藥鋪早已關門,再看了一下蕭傑的包袱,一些草藥露在外麵,才知眼前就有一個郎中,於是含笑著對蕭傑說道:“原來醫家在此,莽夫有眼不識,還望兄台為內人看看”
蕭傑問明白情況後,淩誌引入一間臥室,蕭傑看到一個臉色蒼白,容顏卻依稀光豔照人的女子躺在床上,臥榻邊是兩個豎著總角的小男孩,一個約有七、八歲,另一個約有五、六歲,都生得一副俊俏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