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的電影導演沈加諾今年得意了,他的電影榮獲多個大獎,他個人拿獎拿到手軟,心裏更是得意。他的殊榮全是因為一部名為《七夕》的片子。
片子的故事是一次邂逅開始說起。
那一年的七夕節,是學生返校的日子,小君家在鄉下,要買上一張坐票很難,買一張臥鋪票更是難上加難。
七夕該是離秋天不願的日子,卻異常的炎熱。
“該死!”小君對著灰色的天空罵道。今年好像什麼都不順,回學校還得補考。想起在家爸爸那副都能擰出水的表情,氣氛頓時凝重了。為了逃避爸爸陰森恐怖的目光,小君冒著被擠破頭的危險打包了東西,大義凜然的走向火車站。
“總是那麼不順心,這一切都是怎麼搞的?”小君看著高大的玻璃窗上自己哭笑不得的表情。這個真的是無敵少女沈小君麼?
“哎”這已經是小君的第兩萬一千零六十次歎氣了。小君計算過了,平均每分鍾54次,她已經整整呆了六個半小時了,從來沒有覺得時間過得這麼慢過。以前在高中的三年,覺得隻是一瞬間的事,為什麼那些東西總是留不住。
沈小君此刻正坐在雅城車站的大門外,和其他一些農民工一般,本來就著灰色衣衫的她,看起來那麼不明顯,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小沫就是一眼便覺得她與眾不同。
沈小君再次看了看玻璃窗,那張不快樂的臉已經是清晰可見,野明不知道你過得好不好?沈小君有兩根纖細的手指戳了戳自己的嘴角,對自己說,這樣笑才對,可是怎麼都笑不起來。
小君再次做好,看了看自己的包裹,被自己壓得都快喘不過氣了。輕輕的向旁邊瞥了一眼,白色的鞋底,白得有點刺眼,不對,是很刺眼。小君抬起頭好奇的看著這個把鞋洗得如此感覺的人,那個人有著和野明一樣幹淨的笑臉。
“你還活在過去裏。”小沫說得很隨意,他看得出來,活在回憶裏的人經常歎氣,因為他也是這樣的人。
“哼”小君尷尬的冷哼,是啊,自己還是這麼容易被人看出來,野明就這樣說過,你是個簡單得隻剩簡單的人。
小沫在小君的旁邊坐下,仿佛一切都是應該的。
兩個人沒有說一句話,這是這樣坐著。一起看著看著火車站進站的字幕,是自己的那一列車可以檢票了吧。擦了擦眼睛,小君站起來,拍了拍自己的屁股。
“我進站了,節日快樂!”小君拉起旁邊的袋子,大包小包。
進站,檢票,安檢。小君沒有回頭,那個白色球鞋的男孩子,隻不過是一個意外。從地上撿起過了安檢的包斜跨在肩上,小君回頭看見了小沫,那個和她一樣活著過去的男孩子,在她的身後。
小君終於擠出兩個虎牙對他笑笑,問道:“你上哪?”
“北上!”小沫回答。
“你呢?”小沫微笑著,那一抹笑如同陽光,在小君的心裏亮了很久。
“南下!”小君回答,原來他們的差距不大,隻是將近整個A國。
“再見!”
“再見!”
彼此都知道,是再也不見,因為,他們都是活著記憶裏的人,不需要遇見,不需要聯係。
故事中還用了很多倒敘手法,隻是為了渲染這兩個偶然相遇的人,隻是彼此的過客。因為那種不能抓住的錯失,讓很多人垂淚。沈加諾便獲得了最佳導演的殊榮。可以說是在娛樂界的一個傳奇。
娛樂頭條裏麵,沈加諾大大的笑臉看著就欠扁,絲毫不知道他已經硌了某人的眼。澤言看著那個笑臉,有些咬牙切齒,沈,該死的都姓沈,他恨所有姓沈的,恨不得把他們都給碎屍萬段。
沈加諾,《七夕》裏麵放的分明是他和沈小優的故事,他直覺他們之間有著莫名的關係。
有幾年沒有想起沈小優這個名字,仿佛是上輩子的事了,沈小優,便是在那個情人節進入了他的視線,那個時候的她,坐在雅城火車站的大廳外麵,和很多旅客一般席地而坐,用的是最普通的姿勢,他卻一樣將她從那些人中分離了出來,仿佛是宿命一般,他靠近她。
那個時候的沈小優,手裏拿著一個PSP,玩得不亦樂乎。
他站到她的麵前,她隻是看著他的鞋子,然後抬頭,就是那一霎那的對視,他便覺得自己無可救藥。
“艾文,你給我進來。”冷冷的語調,對著外麵的男秘書,澤言從來不用女秘書,因為會給他帶來很多麻煩。
艾文聽著那冰冷的聲音,便自覺大事不妙。
“我們澤氏請的都是飯桶嗎,請這樣子的導演拍我們的宣傳片,看來我們這一期的宣傳不用做了,直接叫無言以對好了。”澤言冷冷的說,這一期的產品推廣計劃,打算用他本人的名字做策劃,聘請一個才華橫溢的導演,讓澤氏這一期的美容產品銷量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