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把我嚇得不輕,連忙接著短暫明亮的燈光衝了上去,並且同時從口袋裏拿出了火機。心髒跳動的速度讓我整個人變得有些輕飄飄的。
外麵雖然在吹風,可這船體裏麵確實沒有風,打火機也還是能夠使用的。當我將打火機打亮,看到陳默正跪在一個人身上,兩隻手掐著這個人的脖子,而那個人的雙手被陳默巧妙的控製在了脖子背麵。似乎隻要這個人稍有異動,陳默就會捏碎他的喉骨。實際上就算這個人想要做什麼也不是那麼簡單的,現在這個姿勢他根本就動不了。
我打亮打火機之後巴圖和徐平也跟了上來,徐平手裏還出現了一個微型手電,打亮手電之後周圍變得明亮了許多,我抓起這個被陳默控製的人的頭發,提了起來,看清楚他的臉麵之後感覺自己突然變得心驚肉跳起來。
因為被陳默控製住的這個人根本不是老杜,也不是我們認識的任何一個人。這個人看起來差不多有二十來歲不到三十歲的樣子,長發齊肩,臉上胡子拉碴的,長得也比較凶悍。如果不是陳默無力強悍,怕是根本就控製不住他。即便是現在陳默已經完全把他壓製住了,他也沒有絲毫要屈服的樣子,滿臉都是不服氣的樣子,怕是隻要陳默鬆開手他就會胡亂攻擊我們其中一人吧。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裏?”一看到這個年輕人,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老杜,這一次我們來這裏隻有老杜一個外人,現在卻不明不白的多出來了一個人,這件事絕對和老杜有關。因為我們幾個人不可能隨便帶來一個陌生人。
“你們又是誰?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年輕人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向我們發出了同樣的疑問。
“媽的,少跟老子廢話,快說,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如果不說老子一刀戳死你。”巴圖是個暴脾氣,在加上這個年輕人剛才居然在他沒有任何發現的情況下來到了這裏,他就更加不樂意了。聽到年輕人居然不回答我的問題直接抽出自己防身的小匕首指著年輕人惡狠狠的說道。
“切,你以為這會嚇到我嗎?老子在這海上打魚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別說你們幾個遊客,就是外國海警也不少打交道。拿把破匕首就像唬住我,簡直是太小看我了。”年輕人聽了巴圖的話冷笑一聲說道。
“媽的,老子弄死你。”巴圖被這年輕人的樣子給氣得不輕,而且我看得出來他這次並不是隻想嚇唬這個年輕人,而是真的動了殺機。
可就還在我沒有來得及阻止的時候,老杜從船頭快速跑了過來,一邊前進嘴巴裏麵還在一邊喊道“幾位,幾位,消消氣,千萬別動手。這個年輕人我認識。他們在海上打魚,卻突然遇到了風暴,船都翻了,我看見他是熟人就把他帶上船了。他可能是不知道船上有人,所以在我收帆的時候就自己闖進來了。衝撞了幾位客人,我在這裏給你們賠罪了。
你們放心,這船你們既然包下來了我就不會再安排人到這裏來。這小夥子是我同村的,我帶他住在船長室。這外麵這麼大的風總不可能把他就扔在這島上吧?
你們幾位看……?要是萬一你們不同意的話我可以適當的減免一些費用。”
老杜的話可謂是疑點重重,之前他在我們心中建立起來的良好形象立馬就煙消雲散了。看來這些事情都和老杜有關,我們之前並沒有看出他有什麼問題,現在想想似乎三清卻是看出來了,他之前對老杜就有些不冷不熱的,聊天的時候並沒有像我們這樣推崇老杜的人格。而且這個船上看起來就我們這麼幾個人,三清讓我們給他守門不正是防老杜嗎?當然,現在看來還有這個年輕人。
我們不願意真的沾染人命,這個老杜和年輕人的背景和目的我們都不清楚,如果真的像巴圖剛才說的這樣弄死了年輕人我們怕是也走不掉。而且現在不管怎麼說,事情都沒有朝壞的方麵發展,我們成功的阻擋住了他們,維護了三清。既然老杜給了這個台階我們何不順勢就下來呢?
顯然,陳默的思想和我是一致的,在聽了老杜的話之後慢慢的鬆開了這個年輕人,不過陳默依舊是滿臉戒備,看樣子隻要老杜和年輕人稍有異動他就會立馬出手。
“謝謝謝謝,這孩子跟我是同村,他是為數不多的還願意出來打魚的後生了。隻是沒有想到這一次卻突然遇到了風暴,家裏的船也損失了,同伴也不知去向了。我擅作主張帶他上了船還望極為客人不要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