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
徐夢華聽女兒這麼說,不禁深深歎了口氣。
覃逸秋見狀,便安慰道:“媽,您也別自責了,您也是因為太愛小飛,要不然也——”
徐夢華卻搖頭,道:“你說的很對,我對迦因,的確,是有偏見。”
覃逸秋望著母親。
“以前不知道她是曾家女兒的時候,我真是,挺討厭她的,真的。一看見她就討厭那樣的,我覺得小飛不去相親不去談戀愛,都是她禍害的。還拿錢趕她走——”徐夢華道。
“您就是因為太寵小飛了。”覃逸秋道。
徐夢華歎了口氣,道:“跟你呢,媽也不說什麼冠冕堂皇的話了。其實,知道她是曾家女兒的時候,我還是挺,挺想,有點希望她和小飛是不是——你明白的。”
“您這就不恨小姑了?和情敵做親家,您也受得了?”覃逸秋笑著道。
“為了我們覃家的前途,和情敵做親家也就做了,再惡心也得做。”徐夢華道,“你爸做到華東省書記,已經是很難得了。繼續再往上,也沒那麼強硬的力量支撐,也就隻有靠曾家。可是,曾家這些年和你爸的關係若即若離的,要不是羅文茵一直在中間拉扯,曾元進——”
說著,徐夢華歎了口氣。
“人的這官運,走到一定程度,就不是自己可以主宰的了。像你爸這樣一貧二白起來的,要是京裏的關係不夠厚,怎麼往上走?所以,我也想著,要是小飛和敏慧結婚了,對你爸來說是好事,對咱們家事好事。可惜,當時小飛那麼反感敏慧——我知道我是不該想著讓迦因和小飛在一起,可是,總是個念想啊!漱清有了曾家做靠山,那是沒問題的,有曾元進在,漱清的前途,根本就不用漱清自己去謀劃,有曾家替他謀劃。即便是曾家首先保的是曾泉,可漱清也是他們的後備選項,絕對不會差到哪裏去。你爸就麻煩了——”徐夢華道。
“小姑夫也是惜才之人,您看這些年他對我爸有意見,可是也沒說把我爸怎麼著。該任命的時候,他還是在發文任命,這些,也不全是小姑在中間拉扯。小姑夫在官場這麼多年,什麼人可以用,什麼人不能用,他會不清楚嗎?所以,人家曾家對咱們家一直都有恩。”覃逸秋道。
徐夢華點頭,道:“是啊,是我太——”
“您就是太疼小飛了,這一點,小姑也理解的。而且,她不是也認為迦因和小飛之間有不妥嗎?要是她認為迦因沒錯,怎麼會跟您道歉?”覃逸秋道。
徐夢華點點頭。
“冤家宜解不宜結,您既然這麼想通了,以後就和小姑好好相處,咱們兩家關係搞好,爸爸他們不就也好了嗎?隻是小飛就——”覃逸秋說著,歎了口氣。
“我想,也許,以後他和敏慧的關係,會慢慢改善吧!”徐夢華道。
覃逸秋望著母親,道:“媽,給小飛一點自由和信任,我們就相信他能闖過現在的困境吧!畢竟,他還年輕,他,會長大的。”
母親點頭,道:“說實話,真是,感覺有些對不住迦因!”
“沒事的,以後,我們慢慢來,時間還長。”覃逸秋說著,攬著母親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