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他竟然還有時間笑!
沫蟬扭頭瞪他,“叫你快滾,跟這兒樂什麼樂啊?快走!”
扭頭的當兒,那兩個工作人員已經疾步奔到眼前兒來,朝著莫邪揚聲,“您來了怎麼也不提前打個電話?聽說還在大門外站了許久。這怎麼好意思。”
沫蟬就愣了,扭頭看那兩個工作人員一副殷殷的神色,再看他們大老遠就主動伸出來手的手臂。然後人家就直接越過他,與她背後的莫邪握上了手。握住了還上下搖三搖,極顯親熱之意。
沫蟬張大嘴巴去望莫邪的眼睛,瞧見他一邊與那兩個寒暄,一邊眼角流過賊光,朝她促狹地笑。她明白了,他一定是在對她無聲地說:愚蠢的人類……
那兩個寒暄完了,這才想起旁邊還有一個人似的,也都轉過來上下打量沫蟬,然後問莫邪,“這位是?”
沫蟬趕緊抓過主動權來,主動自我介紹,“《探秘》的實習記者,夏沫蟬。”
“原來是夏記者啊,你好你好。”兩人中為首模樣的中年男子笑眯眯握住沫蟬的手,“還希望夏記者多幫咱們動物園宣傳宣傳。”
沫蟬有些尷尬,指著他們,“你們,呃……”
那為首的男子會意,含笑解釋,“看來他沒把跟我們動物園的淵源介紹給夏記者你聽吧?實則他可是咱們動物園的大恩人。咱們動物園在擴建之前,有一段時間都經營不下去了,尤其沒有足夠的經費給猛獸購買新鮮的牛肉……夏記者不知,猛獸們不吃新鮮牛肉的話,血紅蛋白會不達標,健康會急速惡化。”
“就在這緊急的時候,是這位在參觀了動物之後發現了動物健康情況的問題,主動找到我們,提出領養這一群狼……好幾年了,這位一直在讚助狼群的肉食。可以說,沒有這位,就沒有如今這群膘肥體壯的狼了!”
沫蟬咂舌。原來如此,怪不得就算群狼向他跪拜,動物園管理人員也不覺得有異了――這才真的是有奶就是娘啊!
那兩人看莫邪與沫蟬兩人是一男一女,便極有深意地笑,寒暄了幾句就告辭說去忙別的事。走了之後不大會兒,還讓人送來一大箱雞骨架,說讓兩人喂狼玩兒。
一幹閑雜人等都退幹淨了,沫蟬才伸手掐他手臂,“故意耍著我玩兒,是吧?原來早就是老相識,還故意嚇我,讓我擔心!”
他撒嬌地弓起身子來,“誒,疼疼疼疼疼……輕點,乖。”
“你個皮糙肉厚的,還好意思被我掐這一點就喊疼?”沫蟬故意還將手指頭擰了一下,稍微多用了點力。
他麵上又笑又扭曲,知道是躲不掉了,便忽地湊過來,一垂首就咬住沫蟬的唇――牙尖兒輕齧,輾轉著加了點力,恰好是咬破了皮,溢出一點血來,卻不嚴重的分寸。
沫蟬吃痛,又羞於這樣天長地闊地被他咬著唇,隻好鬆開手,猛地後退,紅了麵頰氣鼓鼓瞪他,“狼崽子,你還敢咬我!”
唇上破了流一點血,有點疼。血雖然不多,可是血腥味兒也充溢到整個口腔,沫蟬呲牙咧嘴兼跳腳,“你這人怎麼這麼野蠻啊你!”
他笑,倏然跨到她眼前,“我是狼。不野蠻的,還是狼麼?”他扯住她雙腕,貪婪伸出舌尖兒,將她唇上凝起的一顆血珠舔去。滿足地閉上眼睛,輕哼,“好甜。”
沫蟬雖也覺甜蜜,隻是心下還是一抖,伸臂推開他,“你離我遠點!”
人類的情侶再親密也不會這樣,她的小心髒果然還是有點負擔不起。
他凝望她背影。小小的肩膀微微聳起,長發在山穀風中悠悠搖曳。他明白她此時感受,便走過去從後麵環抱住她,“害怕我了,是不?”
“怕你個大頭鬼!”她用指甲掐他手背,歎了口氣緩緩說,“也許有一點點。不過更多不是害怕,是有點水土不服。你給我時間,讓我慢慢適應。”
“好。”他吻她發頂,深深吸入她的發香,“如果有人跟你說,狼嚐過人血便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日後不管千難萬險,也會想方設法再嚐到這人血的味道――那他算是說對了。夏沫蟬,這隻是品嚐的開始,我不會放手的。”
他眯起眼,手指捏住她下頜,“莫言在你三歲那年咬過你,也嚐過他的血,所以他也會對你念念不忘。可是從這一刻開始,你的血、你的味道,隻能是我的了。”
“這句話我先對你說,隨後就會告訴莫言去。”
“你你你,你說什麼?”沫蟬麵紅耳赤,下意識向後躲。
他卻扯著她手腕,長眸一點一點染起薔薇紅色,“你跟莫言說,你愛上我了;我當然不能落於你後,我也得正式告訴他:我比你更早,已經愛上你了。雖然你比我先宣告出來,可是我遠比你,動情更早。”
“你怎麼知道的!”沫蟬驚得滿身的汗毛孔都張開,變成小嘴般,大合唱地尖叫起來!“難道你偷偷跟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