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四十八章 我知道這會非常不容易2(1 / 2)

本以為這次一定沒事了,結果今天想打開拍張照給沫蟬發過去,結果發現全身的歐根紗都被撓成了毛球!

關關跺腳大哭,“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了你什麼,這輩子要讓你來找我這麼報仇?雎鳩你說你還有沒有良心,你到底為什麼這麼對我?”

關母心疼女兒,便上來哄,“關關別哭了,跟貓置氣有什麼用?同學聚會是明天吧?這不還有一天時間嘛!來,媽讚助你一千塊,你明天跟局裏請個假,上街去再買一件去。保證能有比這件還美的,啊!”

關母說著還跟關闕遞眼神兒。關闕認命地拉開錢夾,也掏出一千塊給關關,“這個是哥讚助的。如果媽的一千塊不夠的話,就把這個也加上。”

關關這才破涕為笑,不好意思地紅了臉,伸手一邊一個抱住母親和哥哥,“謝謝媽!謝謝哥!”

一家人相擁的其樂融融,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獨自縮在門邊孤零零、滿眼絕望的公貓。

關關收了難過,忍不住拿毛線球砸了雎鳩一下,“不理你。今晚罰你不許吃飯,哼!”

關母隻笑,便回廚房去忙活,反倒是關闕沒急著走,而是認真盯了雎鳩一眼。

被關闕這一盯,雎鳩一個激靈,猛地轉身朝外就跑。徑直鑽過門上的貓洞,跑到外頭去了。

“哥,怎麼了?”關關忍不住問。

近來,好像這樣的情景,發生過不止一次兩次了。先前她還沒太留意,可是連著發生好幾回,就不是她多心了。

關闕扭頭望了門外一眼,便將關關的房門關上,坐下來望著妹妹,“關關,哥問你件事兒:你最近有沒有覺得,雎鳩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沒有?”

“它不對勁?”關關不知怎地,心下一慌,連忙按捺住,不想讓哥哥看出來。

於是她便笑,“它當然不對勁啦!你看它最近總是弄壞我的衣服,可不就是不對勁嘛!”

關關說著用力歎了口氣,“都怪我心軟,上次沫蟬都陪我去寵物醫院,把它給按在手術床上了……我要是當時能再狠狠心,就把它給閹了,那它現在自然不會這麼鬧騰了。”

關關小心地觀察關闕的表情,“哥,動物最失去自控的時候就是發情期,這時候它們都是六親不認的――哥,這是自然選擇,不是它們自己的錯,它們自己也沒有辦法的。哥,你該不會是怪雎鳩了吧?”

關關的話裏,早已明白擺明了傾向。

關闕隻能聳肩,“你都這麼說了,我還怎麼能繼續怪它?如果我再怪,你還不得跟當年似的,足足有一年不肯搭理你老哥我?”

說到小時候的意氣,關關也不好意思了,主動跳過來抱住哥哥的脖子,“哥,我小時候不懂事。謝謝哥。”

“嗯哼。”關關想起從自己看出媽媽大了肚子的那天起,家人在他耳邊嘮叨最多的一句話,不是要他好好學習,或者在外麵不要打架,而是“一定要讓著妹妹”。所以這麼多年來,他將妹妹幾乎要當成半個女兒一般寵愛,他又怎麼能舍得惹妹妹不開心?

於是那個疑問梗在心裏,讓他為難,又擔憂。

“關關,哥不是又挑雎鳩的毛病,哥隻是――隻是想要保護你,不希望有任何東西傷害到你。”

“任何――東西?”

關關不愧是做文字工作的,敏銳地捕捉到了哥哥所用的字眼,關關忽略自己心頭咯噔的一聲,努力地笑,“哥,東西是什麼?你說貓麼?不會的,我這輩子最擅長的就是養貓,所以你別擔心。”

“就算雎鳩這個壞蛋總是撓壞我衣裳,害我哭過幾回,可是我也明白它就是隻貓――在貓的眼裏,不分新衣服舊衣服,它不懂我要穿那衣服去幹嘛的。所謂不知者不怪,哥你說是不是?”

停在窗外電線上的雎鳩,豎起耳朵來聽見了關關的這句話。

它立在電線上,一陣搖晃。

果然,在關關心裏,它隻是一隻再普通不過的公貓。

周末,同學聚會。

沫蟬原本不想來,要準備去澳大利亞采訪是最好的借口,可是當周末的夜晚到來,她還是來了。

縱然再堅強,可是人心卻也總在某幾個時刻會軟弱下來。比如每逢佳節倍思親,比如每到周末看見外麵一對對情侶的身影便會格外孤單。

想要掩蓋孤單的最佳辦法,便是將自己淹沒在人群裏。

所以,沫蟬還是來了。

場麵很熱鬧,剛剛上班的同學們彼此見麵都有許多想說的,有些更是帶著新交往的另一半來介紹給同學。即便是暫時還單身的同學,也都很聰明地帶了朋友一起來。

沫蟬立在門口看了許久,才發現似乎形單影隻的隻有她自己。

沫蟬想到這裏,忍不住在心裏給自己敲了一記警鍾:夏沫蟬,你在這兒幹什麼呢?神馬多愁善感、憂慮多思,都不是你該想的事兒。

多愁易感、憂慮多思其實也都是“情緒毒品”,一旦跌入它們張開的網,就會習慣自憐自艾,再無力抵抗。

這些,她現在都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