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確定房間外麵的動靜是不是莫景城製造的。
不對,莫景城已經因為故意傷害被關起來了,許沫一天不和解,他都要在局子裏麵待著。
那是……
房間門忽然間從外麵被打開,許沫靠在牆邊,準備隨時把球杆砸下去。
那人開門之後,準備開燈,手剛剛放在開關上,就感覺到一陣疾風——
男人反應快,抬手捏住了許沫砸下來的球杆,力道很大,卻沒有反擊,而是將先前放在門把手上的手,攔腰抱著許沫。
氣息靠近,許沫心頭一顫。
蕭乾?
還未反應過來,男人就把許沫壓在了牆壁上。
“想謀殺親夫,嗯?”男人附在許沫耳邊,用他低沉性感的聲線說道。
蕭乾!
真的是蕭乾!
“你怎麼出來的?”許沫一下子鬆開了手中的高爾夫球杆,意外,驚喜,興奮,還有極度恐懼之後的心安。
“你還希望我在裏麵一輩子,你好另覓新歡?”蕭乾的手,在她腰肢處細細摩挲。
“我是問你,怎麼出來的!”明明先前還說不能保釋,怎麼現在就出來了,搞得像先前發生的事情都虛驚一場一樣。
“我出來,你不高興?”蕭乾沒有正麵回答許沫的問題,而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問她。
“我當然高興啊!”可是高興也得讓她知道他是怎麼出來的啊!
“嗯,我也高興。”說完,蕭乾的吻便落在許沫的脖頸處。
熱烈,洶湧,蕭乾以排山倒海之勢,將所有的熱情都給了她。
“我和喬虞離婚了,這回一定萬無一失。”蕭乾將她抵在牆壁上,兩個人的身體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不留一點縫隙,“所以,我從警察局裏麵出來,就馬上往你這邊來了,你的密碼還真好猜。”
所以他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來了,準備給她一個驚喜,結果許沫差點拿球杆打死他。
“蕭乾……”黑夜中,許沫一邊抵抗著蕭乾的進犯,身體卻又在迎合,這感覺真是難受。
“我也疼。”蕭乾艱難地動了兩下,又可能是許久沒做的原因,她身體本能地排斥著蕭乾。
“誰讓你這麼急的,一進來就……”話都沒說幾句,他就急吼吼地扯了兩人的衣服,恨不得馬上就進入她,現在好了,兩個人都難受,“像個初出茅廬的少年一樣。”
“我就當你在誇我年輕了。”蕭乾嘴角含笑,一把托著許沫的臀,把她抱在自己身上,轉身往床邊走去。
身體落在柔軟的床上,許沫還未反應過來,蕭乾便壓了上來。
他擠進她的兩腿間。
有了柔軟的床,許沫沒有先前那麼疼,蕭乾的動作也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溫柔,將她推到極致的快樂當中。
“唔……”許沫抓住身下的絲綢被,總得要轉移一下注意力,才不至於因為蕭乾的動作而淪陷在裏麵。
蕭乾俯下身來,親吻許沫的唇,將她所有的呻-吟都吞入口中。
唇齒交融,蕭乾卷著許沫的舌,纏綿,輾轉。
蕭乾等許沫適應了之後,便不再像先前那般溫柔,他扣著許沫的腰,以免待會的動作讓她亂動。
意識到蕭乾這個暗示之後,許沫心頭一顫。
“蕭乾——”許沫到底是忍不住,尖聲喊出蕭乾的名字。
“不要,嗯?”蕭乾低沉著聲音,詢問,“不要的話,我停了。”
蕭乾還真是,說停就停。
剛剛被推入雲端的許沫因為蕭乾忽然間停下來,許沫就覺得自己從雲端跌入了穀底。
還好是在黑暗中進行的一切,不然許沫肯定不敢這麼主動。
許沫因為蕭乾前後的舉動被氣到了,明明要做的人是他,做到一半不做的人也是他!
有什麼比自給自足更讓人滿意的?
但是自給自足很累人啊,許沫剛剛在上麵沒幾分鍾,就覺得哪哪兒不舒服。
“不要了,累死了。”許沫想不幹了,抽身想要走人。
這哪能走得了?蕭乾一個翻身,就把許沫重新壓在身下。
“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脾氣這麼大呢?”
黑暗中,許沫能夠看到蕭乾那雙深色的眸子,比黑夜還黑。
“我脾氣這麼大,你還喜歡?喜歡的吧?”許沫咯咯地笑。
笑聲在房間裏麵響徹,格外地好聽。
蕭乾身子一震,忘記有多久沒有聽到許沫這樣的笑聲了。
是九年前?許沫和蕭疏一起回家,她們兩個在蕭疏的房間裏麵寫作業,時不時爆發出來的笑聲?
那時候的蕭乾坐在自己的房間裏麵寫作業,聽著那些笑聲,不覺得煩躁,反而覺得好聽。
原來,這麼久之後再聽到,還是一如既往地好聽。
“喜歡!”蕭乾給許沫一個肯定的回答,“我喜不喜歡,你還不知道,嗯?”
喜歡,很喜歡,喜歡得恨不得時間就停在這一刻。
這回,蕭乾開了房間的燈,他不喜歡在黑暗中做這些事兒,他更喜歡看許沫在他身下時候的表情,看她每一個細節的變化。
燈開,許沫看到兩人赤-身的模樣,臉不由得紅了起來,太羞恥了好不好!
她要去關燈,蕭乾摁著她的肩膀不讓她去,兩人在床上鬧成一團。
許沫被蕭乾鬧累了,也就不去管燈,哼哼唧唧了幾聲就過去了。
蕭乾抱著許沫,“去洗個澡。”
“你去,我待會再去。”
“一起。”
“不要!”
“不要?”
說不要的下場是,許沫被蕭乾摁在床上,又被狠狠地要了一次。
蕭乾的心一緊,明白許沫說的是什麼意思,他俯身,細細地親吻許沫的唇。
“對不起。”
許沫擁著蕭乾,“你不用說對不起,那次的事情,沒有誰對誰錯。”
本來早就放下的事情,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說起。
“以後不要再說這件事了,好不好?”許沫回吻著蕭乾,試圖喚起蕭乾的熱情。
蕭乾吻著她的唇,才不至於在即將到來的絢麗時,讓她的聲音衝出喉嚨。
許沫緊緊地擁著蕭乾,指甲在他背上劃出好幾條印子。
蕭乾抱著許沫去了浴室,洗澡。
不是單純的洗澡。
浴室裏麵有一麵很大的鏡子,蕭乾看到自己後背上有幾條抓痕,叫疼。
許沫說她身上都是蕭乾弄出來的吻痕,她明天沒辦法穿低領的衣服。
蕭乾說……
許沫說……
浴室裏麵充斥著兩人的笑聲,拍打聲,呻-吟聲。
許久許久之後,激情退去後的溫柔繾綣,許沫靠在蕭乾堅實的胸膛上,巧笑嫣然:“蕭公子真不挑嘴,放著名門千金不要,非要喜歡我。是眼神不好呢,還是眼神不好呢?”
男人捏著她四處挑火的手,“比不上許小姐的眼拙,這麼多年,口味一層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