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惱,道:“誰喜歡你個二婚男那麼多年?”
“我不光是二婚男,還是個私生子。多虧你眼拙,喜歡我那麼多年。”
她眼眶濕潤,他親吻她泛紅的眼簾。
被子換了新的,剛才那套被蕭乾扔在籃子裏麵,天色漸漸轉亮,就知道昨晚上從蕭乾過來到現在,他們兩人有多瘋狂。
許沫很累,累得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衣服是蕭乾穿的,還是被他抱上-床的。
後背貼著他赤著的上身,他說他睡覺不喜歡穿著衣服,她隻說了兩個字——流-氓。
“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出來的?是讓高律師給你保釋的嗎?”許沫閉著眼睛,想睡覺,但也想知道蕭乾是怎麼出來的。
“你有白頭發了。”蕭乾的手在她的腦袋上摸了摸,“操心太多,我給你拔掉。”
“不要呀!”許沫怕掉蕭乾的手,“拔掉一根張十根,等我年老色衰的時候,你肯定要看上別的小姑娘。”
“你老的時候,難道我就不老了。”
“嗯……也是,你比我老那麼多呢……你要不聽話,我轉頭就去找小白臉。”
“小白臉?”蕭乾冷哼一聲,“小白臉能像我這樣滿足你,嗯?”
許沫睜開眼睛,轉身,看著蕭乾,“我怎麼以前沒發現其實你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你看看你現在說的都是些什麼話!”
許沫一下一下點著蕭乾的胸口,這個男人已經不是往日那個衣冠楚楚,優雅深沉的蕭乾了。
“還不能讓我說實話了,嗯?像我技術這麼好的男人,不多了,好好珍惜吧!”
“不要臉。”
“要你就夠了。”蕭乾捉住許沫的手,“待會起來,咱們去把證兒領了。你這樣整天說著要去找小白臉,我不放心。”
“你這樣就算求婚了啊?這樣就想讓我嫁給你啊?鮮花鑽石都沒有,我是個虛榮的女人呀!沒個幾卡車的紅玫瑰,十克拉的鑽戒,我才不嫁給你呢!”
“嫁不嫁?”蕭乾環著許沫,將她禁錮在自己懷中,“你要不嫁,我讓你永遠下不了這張床。”
“怕你呀!”許沫眼眉含笑。
“嫁給我,許沫。”
他從警察局出來,第一件事就是到許沫這邊來,在徹夜的狂歡之後,他隻想以後的每一天,醒來的時候見到的人都是她。
鮮花鑽石什麼的,他馬上就去買。
她想要什麼,他都給她。
“既然你這麼強烈要求讓我嫁給我,我就勉為其難地接受了吧!記著呀,可是你求著我嫁給你的。”
“對,是我求著你嫁給我的,我蕭乾這一生,非卿不娶。”
蕭乾話音剛落,許沫便摟著他的脖子,親了上去。
她等這一刻,等了很久很久。
以前隻會在夢中出現的場景,現在終於實現。
來吧,就算未來是刀山火海,她也想要和蕭乾一起走下去。
“別親了。”蕭乾推開她,眉頭微微蹙著。
“行吧,以後都別親了。”許沫懶洋洋地拉著被子,要睡覺。
蕭乾沉默了半響,牽著許沫的手,往下。
觸到那滾燙的地方,許沫愣是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不就是親了一下,他怎麼就……
許沫想要縮手,卻被蕭乾緊緊地扣著。
“蕭乾!”
“你忍心看我難受,嗯?”
“特別忍心。”
“我體諒你累不和你做了,你竟然忍心看我難受!”早知道他就不體諒她了。
“是你欲-求不滿,怪我?你快給我鬆開!”
“你給我揉揉,我就鬆開。”
“誰家的流-氓,快把他收走!”
“許沫家的。”
……
九點過的時候,許沫就被神清氣爽的蕭乾從被子裏麵拉起來。
“快點,民政局要關門了。”蕭乾急著要去把結婚證給領了,一刻都不願意拖下去。
“人都還沒開門,關什麼門!”
許沫越發煩蕭乾,昨晚上要不停,這才剛剛九點過,就要把她叫起來,可惡!
“那也行,我們在床上玩一天,你覺得這個——”提議怎麼樣?
話沒說完,許沫就從床上起來。
比起和蕭乾在床上玩一天這個提議,許沫覺得還是和他去民政局把證領了比較穩妥一些。
看著許沫飛快地從床上起來往衛生間去,蕭乾嘴角揚起一個弧度。
大概,這種感覺叫做幸福。
“啊——蕭乾你混蛋!”許沫在浴室裏麵尖叫!
蕭乾好整以暇地走過去,看許沫拿著Tiffany薄荷綠的盒子,裏麵裝著比四年前他給許沫買的那顆六爪鑽戒要大很多。
“你什麼時候買的!”許沫拿著盒子,問蕭乾。
蕭乾靠在門邊上,笑道:“我還是第一次見一個女孩子收到戒指,罵送戒指的人混蛋。”
“誰讓你今天清晨求婚的時候不拿出來的!”那時候他要拿出來,她用得著拐彎抹角那麼長時間嗎?不得馬上就答應?
女人本來對鑽石就沒有任何抵抗力!
“現在看到,不是更驚喜?”
“行行行,你說什麼都對!”許沫把戒指取出來,戴在右手中指上,“好看嗎?不準說不好看,不然我不和你結婚了!”
蕭乾半眯著眼睛看許沫,許沫被看的有些不自在。
半響後,蕭乾道:“我可能要和一個假許沫結婚。”
“嗯?”許沫不解。
“沒什麼,現在的你,很好。”活潑一些的許沫,也好。
那時候楚臨淵和他說,如果可以,楚臨淵想要讓蕭疏一輩子都像十八歲那樣,無憂無慮。
蕭乾那時候笑他,怎麼可能讓一個人永遠保持十八歲。
現在蕭乾明白了,隻要他寵她,愛她,把所有的危險和傷害都給她擋開,她就能永遠保持十八歲的心態。
許沫不是一直都堅強得不需要人保護,她也可以卸下堅實的外殼,將最柔軟的一麵露出來。
如果,蕭乾保護她的話。
許沫看著蕭乾,沒有告訴蕭乾的是,現在和蕭乾在一起的她,是最好的許沫。
最好的許沫,才配得上最好的蕭乾。
沒有通知任何人,蕭乾帶著許沫去了民政局,前後不過二十分鍾,他們就把結婚證給辦好了。
從民政局出來,許沫忽然間把手從蕭乾的手中抽出來。
“蕭乾,你該不會是因為要坐牢了,所以特意出來一天和我把證領了,讓我被你這張結婚證給束縛住啊!”萬一蕭乾坐十年牢呢!
“你琢磨了半天,就在琢磨這件事兒?”蕭乾淡笑。
“不然呢,你怎麼出來的?”
“人不是我殺的,我自然不用坐牢,坐牢的,是殺人的那個人。”蕭乾重新把許沫給拉到懷中,“走吧,和我回家過年。”
許沫這才想起來,今天大年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