菠蘿撇撇嘴,調皮地擠擠眼。
“沒有。”
楚曉自嘲地一笑,“可是……也許醫生不會讓我吃東西的吧?”
“怎麼可能!”菠蘿一揚手,十分不可思議道,“哪有這種規定?!”
“也許他認為我沒資格。”楚曉想起一大堆的冷嘲熱諷。聳聳肩,很小聲、很簡略地把自己的事告訴了菠蘿。講完後,她佯裝無所謂地放開菠蘿,“你如果認為我是個下賤的人,我是不會介意的……我……從來不指望誰會相信我。”
“我絕對相信你。”菠蘿沒有任何吃驚或鄙夷的表情,“誰會拿這種事撒謊呢?說是娼婦,光有頭銜卻沒有行動,那就等於不是。”
有種很溫暖、很想哭的感覺……楚曉別過頭,忍住淚水。
“喂。”身後忽然響起一個低調的聲音。不知是不是因為旁邊多了一個人,十夜把那侮辱性的稱呼改成了“喂”,“前麵盡頭往右是用餐的地方,吃完了,送一盤冷盤給A號病房中的那個人。”他邊說邊從她們身邊走過,仿佛在自言自語。雖然對他的言行有些不滿,可楚曉沒表現出來,隻是繼續扶菠蘿走。
“十夜醫生剛做完手術嗎?”菠蘿問。
“十……夜?”楚曉現在才知道他的名字,“可能是吧。”
“那你知道他為什麼會到這裏來嗎?”菠蘿壓低聲音。見楚曉傻傻地搖了搖頭,她就繼續說:“如果他到中心內閣去,對皇國首腦的政權有著極大的威脅。因為十夜醫生他被懷疑試圖奪走政權,可我們怎麼也不相信……”
“活該……”楚曉心想,像他那種刻薄的人就應該有這種下場……
午後的陽光總是暖暖的,風好像和太陽約好了似的,柔柔的吹著。
這個頭上纏著紗布的男人閉目養神著,微凸的雙眼,不安份地抖動著眼皮下的眼珠。幹瘦的手交叉放在肚子上,嗯……他就是瑪爾上將?
楚曉並不想吵醒他,就把餐盤放在旁邊,轉身想走。
“你應該在娼婦院吧?嗯?”楚曉一驚,瞪大眼睛轉身望向瑪爾。他用異樣的眼光盯著自己,“我見過你,也許,你是這裏的特殊服務項目?”瑪爾衝她招手,示意她過去。
“不,不是!”楚曉激動地反駁回去。
“收費的也沒關係!”瑪爾無所謂地突然起身抓住楚曉的手,一下子把她拽懷裏,翻身壓著她,動手扯她的衣服。
“我不是娼婦!”楚曉衝他喊著。楚曉的叫聲惹怒了他,他反手給她一巴掌。
“他媽的——你給我閉嘴!”瑪兒甩甩頭,殘忍地撕開她的上衣。他的雙眼更加突出,布滿血絲,動作更加粗暴,像是在殺人一般。
“瑪爾上校,我認為剛動完手術的你,不應該做這種激烈的運動。”十夜抱胸斜倚在門口,冷冷地開口,而他的目光卻直逼楚曉,像獅子見到了兔子。
“哈哈哈……”瑪爾粗獷地狂笑著,從楚曉身上下來靠在一邊。
楚曉咬著嘴唇,淚水不斷地淌著,渾身發抖。陽光變得有些詭異,氣氛沉靜下來,十夜慢慢踱步過去。
“這裏不可能有任何類似於娼婦院的服務,或者你可以選擇去那裏養傷。”
說著,他猛地拽起楚曉的手,連拉帶拖地把她從A號病房拽了出去,不顧護士們驚詫的目光,直接把楚曉拖進存放針劑的暗房,那個永遠不會有陽光射進來的地方。
他把楚曉往地上一推,楚曉更是春光外泄,她連忙拉好衣服,能遮多少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