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就把衣服穿上!”十夜不耐煩地朝她嚷。
怎麼變成好象是她故意不穿衣服一樣……
“我的傷不要緊吧?”楚曉說這句話其實是為了提醒自己,剛才那隻是為了檢查傷口才脫下衣服的。
“死不了。”冷漠地說,開了許多藥給她,明擺著是想無償占有她的勞動力。好不容易來了一個廉價的人,不剝削一下才是傻瓜。
“醫生,那……著個怎麼辦?”楚曉無辜地伸出左手,露出那代表她身份的手環,可憐兮兮地看著十夜問。
“怎麼辦?”他挑高一邊眉毛反問她,“我還是無法相信你不是娼婦,所以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他發現她瞪著自己的眼睛開始冒火,於是接下去說。“不過銀環必須拿掉,否則被別人看見我將一個娼婦留在診所,要麼認為我個人品行不端,要麼把我這裏當作娼婦院,甚至有人會反汙我為‘獸醫’……”
楚曉好不容易才忍住不對他發怒,心平氣和地問:“那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能讓你相信我不是娼婦?”
“是不是娼婦對我而言不重要那是你自己的事。”十夜架起了雙腿,十分囂張地撫了一下自己的劉海,“我沒興趣來親自證明是或不是。。順便說一下,你的樣子還真是難看。“
“……”不想再接受他的嘲諷,她“嗖”地站起來,準備到護士那裏包紮傷口。一轉身,兩行委屈的眼淚終究還是掉下來。
天剛蒙蒙亮,楚曉就醒來了。
微弱的晨光灑在她的臉上。其實是很清秀的一張臉,不知是哪一個眼光奇怪的人說她長得難看。她知道自己隻是個平民,而且不知父母在那裏。犯了死罪的那個人也隻是她的養父而已。養父經常對自己又打又罵,她心裏真是恨死他了。他自己犯了罪卻連累無辜的她被押進哪個最讓人恥辱的地方。有三個男人同時看中了她,竟然準備一起賣掉她的身體,她聰明地把他們給自己吃的藥下進他們的酒中,可他們卻在昏迷前用殘存的力氣拿劍和匕首劃傷了她。她好不容易從皇國的中心逃到這個地方,在過這沙漠時,她以為自己會死在黃沙中,沒想到還是活了下來。她對著鏡梳好了頭,把兩鬢柔順的黑發紮到後麵,其餘的披散下來,她想這樣子會清爽一些。
她洗了臉,今天是工作的第一天,要開個好頭,楚曉這麼想著。
不過未免太早了吧?
她提著木桶,來到診所的走廊上時,才發現一個人也沒有,周圍靜悄悄的,連病房的門也是關著的,看來大家都沒醒來呢!楚曉忽然有了一點久違的自由感,於是她伸了伸懶腰。由於她不是專業護士,所以不能穿白色的製服,隻能穿著淡粉色的勞工製服。雖然膝蓋處還貼著OK邦,但還是遮掩不住半短褲下修長的腿。享受了片刻的自由,楚曉就開始拖地板了……
護士門陸續開始工作,投向楚曉的目光各有不同,一個較老的護士指著她忙碌的身影,讓小護士們好好學習一下她的勤快,而幾個小護士則不屑地撇嘴跑開。
“早,先生……”許多護士在向十夜打招呼,十夜微微點頭,徑直朝會診室走去。今天上午,皇國國都中心將送來一個重傷病人,他得給病人動手術,所以早些來作準備。不要看這裏隻是一個診所,可是設備先進,加上十夜其實是皇國內閣北院的高級總理事,控製整個北部軍隊與政權。皇國特殊人物負傷是一般送到這裏來,一來這裏處於沙漠邊緣地帶,比較隱蔽,二來十夜本身醫術高明,特殊的病也可以使其康複。
楚曉停下手中的活兒,看見十夜慢慢朝自己走來。因為他的診所就在旁邊,作為禮貌,楚曉略彎下身,“早上好,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