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從臥室走出來的七狐輕咳了一聲。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姬鶴衝他笑道。她開始覺得七狐是正常人了，盡管照片上的女人相貌並不怎麼出眾，但她還是誇道：“很清秀的人……身材很好……”
七狐並不見得很開心，反而瞪了她一眼，之後竟然掠過一絲傷感，微歎口氣。
咿？他是不是失戀了？那就糟拉，說錯話了……姬鶴背地裏吐舌頭。
“我要沐浴，待會兒你把毛巾拿進來……”七狐並不想結解釋什麼，就吩咐她做事。不要覺得他這麼做是對她另有企圖，在皇國裏，女性服侍沐浴十分普遍的事。
姬鶴透出一絲慌亂，她記得好幾次養父借口服侍沐浴調戲她的事，可七狐又不是他的養父，她雖是驚弓之鳥，可根本不怕七狐。她捧著毛巾，推開浴室的門，裏麵的擺設和客廳不大一樣（廢話，沒人把浴室裏的東西擺到客廳去），意外地豪華與考究，浴池上下鑲著漂亮的金邊，浴池對麵是一麵不會被霧氣蒙住的大鏡子。
“七狐醫生，我進來了！”姬鶴打著招呼，把目光從擺設上移開，落在七狐身上，一瞬間，她驀地一瞪眼，隻見七狐露出水麵的背上赫然可見兩條長長的疤痕。像英文字母中的“X”一樣刻在他的背部，每條足足有二十厘米長。七狐隨意應了一聲，抬手扶了一下微濕的頭發。
“醫生……”姬鶴走到他的背後，有些怔怔地念。
這話聽起來可真曖昧，七狐渾身不自在，就轉過去麵對她，卻看到她異樣的目光，七狐看不出她那種目光是什麼意思，幹脆說：“我可以把你當成女人對待……”
“不是，我們可真有緣！”姬鶴興奮地閃爍著眼睛，幾乎要拍起手來，“我背上也有像你一樣的疤痕！不過沒你那麼嚴重就是了——上次不知道你發現了沒有？檢查傷口的那次？”
七狐愣了下。
居然有人會為這種事高興？七狐壓壓眉，“我沒注意，因為當時太專注你的正麵而忽略了後麵。”他從她的手中抽出毛巾，看見她紅紅的臉蛋，不禁揚了一下嘴角。作為一個女人呢？她還是合他胃口的，十七歲，不小了……
姬鶴伸手幫他捶背，為自己剛才的失禮而心亂跳個不停，她不禁偏過頭去。看見鏡中自己紅紅的臉，她也看見七狐極為漂亮的側臉，就不想把目光移開，“你長得很好看……”她情不自禁地稱讚他。
“過獎。”七狐十分不屑於別人對自己的讚美。
“是真的！沒人這麼說過嗎？”姬鶴停下手，不可思議地問。
“我自己清楚，不用別人說。”
姬鶴無語了。她沒想到七狐這麼自戀。
七狐斜眼看著鏡子，在鏡中和她對視了幾秒，就轉回頭去閉目養神。
“七狐醫生……”姬鶴湊到他臉旁，“你認為瑪爾上將的死與暗殺行動有關嗎？”
她總算問到點子上了，七狐重重地點了一下頭，“皇國應該不會不理才對，那個……”
“什麼？”姬鶴眨眨眼。
“如果別人問你，我有沒有提過關於‘暗夜之主’的事，你怎麼回答？”七狐頗為嚴肅地問她，斜眼看她烏黑的大眼睛和粉嫩的臉頰。
“我自然回答‘沒有’啦……”誰叫是自己先告訴他這件事的呢？現在隻有裝做毫不知情的樣子，一問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