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為夫對妻主和對別人也大不一樣!”話尾,北堂傲不忘提提自己對她柳金蟾的與眾不同。
“怎得不同?”
柳金蟾理理自己頭上的孝帕,隨口一問。
“你不知道?”
北堂傲眼兒一挑,意有所指的斜向柳金蟾,但又怕柳金蟾把他與慕容嫣也想成哪樣兒,趕緊著又補了一句:
“為夫這輩子,打落地到現在,都是人伺候,除了你和妞妞三個孩子,給誰端過半碗飯?係過半件衣裳?就是今兒給公婆敬茶,也是破天荒頭一遭,你啊你,是睜著眼什麼都不看不見,隻當為夫這一片心做驢肝肺。”
“你……這話說的,誰說我沒見?這不天天見著?”柳金蟾微微露出不好意思來,“要是……”
說著柳金蟾要自己伸手自己來理,不想就被北堂傲輕輕一巴掌拍在手背上:
“不許動!
你穿件衣裳都跟籠諸皮似的,好衣裳也讓你穿壞了!”
“……”
柳金蟾無語,她就不明白了,她娶北堂傲前的玉樹臨風,溫文爾雅難道是別人睜眼說瞎話?前世時,她前男友的衣著好多也是她親自鑒賞給從上到下的倒持呢,結果……倒持好了,成了別人的男友了!
思及前男友,金蟾心口微微有點悶,再看眼前細心打理自己,那怕袍子上的一個細褶子也要給她抹平了的北堂傲,柳金蟾突然有種錯覺,好似眼前的北堂傲,就像那時哪個——
巴心巴意想有個家給自己溫暖的自己——
且不提愛與不愛,但絕對是把對方放在了等同於自己,甚至高於自己的位置來以心嗬護,唯求對方的以心相待,知恩圖報,難道這大周的男人出嫁後對待自己的女人也是如此?
柳金蟾心內隻這麼一想,便不自主地盯著北堂傲低垂的臉出了神。
孝服孝帕能理多少時辰,北堂傲手腳快,又擔心外麵一會兒又來人,趕緊著三兩下,就給柳金蟾周身整頓妥當,不想一抬頭,便讓柳金蟾這直剌剌的盯得沒好意思起來:
“看呆了你的?”又不是第一次見,傻得……
北堂傲忍不住暗暗輕輕推了柳金蟾一把:“不是外麵還有事?”老夫老妻了呢!
“哦!”
柳金蟾突然被北堂傲推醒,腦子卻好似也沒轉過彎來,隻還停留在前世那種一心一意付出的怨恨裏,不及看清北堂傲羞囧的模樣,“哦”了一聲後,就跟木偶一般,轉身就朝著北堂傲手推的方向,直溜溜地徑直朝門過去,瞪得北堂傲眼圓:
“你——”
剛推人不迭的北堂傲嚇得暈得忙拉住柳金蟾:“你就這麼走了?”素日裏還記得調皮幾句,又或者叮囑一二呢!
“呃?”柳金蟾回首,微微一怔,要露出滿臉的困惑,但眼一低便看見北堂傲拉著自己的衣袖,那神情……
“我……為妻……去去就來!”
柳金蟾下意識地一把用力地狠狠抱過北堂傲,再重重地親過兩邊臉頰——這是她前世每次送男友出差,都期望男友能如當初一般記得的事兒,然而……後來隻有一句“你還有事”,再後來就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