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傲柔柔地、火辣辣地直視柳金蟾,什麼大家閨秀的矜持,什麼男人家的尊貴,他此刻什麼都不去想了,他隻知道,沒有妻主的寵愛,他要那些個不能吃的“矜持”“尊貴”來做什麼?慰藉孤枕難眠嗎?他又不是個沒嫁人的黃花大小夥。
“可你不在,為夫就什麼都想,想你為什麼不在,想你身邊有誰?想你是不是不愛我了?想你是不是外麵有了會勾人心的男人?想你……是不是對誰動了心,把為夫忘了……”
“我們結發夫妻……”感覺自己在一點點沉淪的柳金蟾,趕緊打斷北堂傲的話,想抓回一絲絲最後的理智。
北堂傲眼見著自己就要再度把柳金蟾拉回那段屬於他們的過去,豈能讓到手的鴨子飛了?他趕緊滾過身子,直接將柳金蟾的手心裹進自己衣襟內的心口:
“你不在這三年,你知不知道為夫好苦?”
“為夫夜夜都夢見你,夢見你就睡在為夫的枕邊,對為夫說你想我,可想來……什麼都沒有!
偌大的床,空蕩蕩隻有為夫一個人躺著,你連個枕頭,都不給為夫留下……你說,你讓為夫的病怎麼好?”
北堂傲看柳金蟾柔情的眼,滿是動情的控訴與寂寞長夜的哀訴,臉上也是淒淒清清地幽怨:
“為夫這病,為夫知道。隻要你陪著為夫,把為夫擱在你心裏,為夫天天兒都跟個好人似的。你在,為夫心裏就踏實。你陪著,為夫這心裏就歡喜,即使……你不愛為夫,心裏擱著別人了,為夫也守著你,你不讓為夫離開,為夫這心裏就不害怕——
不害怕,也就不胡思亂想——不胡思亂想,為夫的病就好了!
為夫這病好了,為夫就可以天天伺候你,你不要離開為夫,你讓為夫就這麼守著你,守著孩子,守著我們的家,守著……我們這餘下的後半輩子——
讓為夫一直一直一直這麼伺候你,給你做男人,給你養孩子……不要再說走就走,不回來了!
為夫天天晚上都怕閉眼,怕一閉眼你就不在為夫枕邊,怕一睜眼,發現昨夜不過是個夢,妻主其實……一直還在蘇州,沒回來!也不想回來看見為夫——
金蟾,為夫知道自己不好,可為夫自嫁你那天起,為夫就心裏隻有你和咱們的孩子。
一心一意隻想和你好好過,每次去到廟裏,為夫都特別虔誠,求神、求佛、求菩薩保佑我們夫妻天長地久,包郵咱們孩子健健康康,妻主做什麼都順順利利——
求神靈寬恕傲兒的罪,就算罰傲兒這輩子都給你當牛做馬,傲兒隻要能留在你身邊給你做相公,那怕拋下榮華富貴,丟下高官厚祿,也是甘之若飴的——
你不要丟下傲兒和孩子們,一去不回來!”
眼見著奉箭和奉書等默默地將三個好奇寶寶分別拎了出去,北堂傲說著說著動作愈發大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