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 蘇聯與美國:兩大“後台”(6)(2 / 3)

雙方握手告別。

客人一走,大使們從屏風後麵走出來,一個個揉脖子捶背,搖頭歎息:“這個大使可不好當。這嘀裏嘟嚕一大套,誰記得住呀!”

黃鎮在國共和談中與美國人打過交道,比較有底氣:“反正都是事先寫好的,背下來就行了。”

姬鵬飛更灑脫:“我看照那個意思到時候隨便說幾句,對方又聽不懂。關鍵是翻譯同誌得熟悉。”

老布爾什維克、黃埔一期畢業、代理三野參謀長的袁仲賢十分活躍,眼睛一亮,出了一個主意:“幹脆,趁熱打鐵,咱們就在這兒演習一遍怎麼樣?”

大家都讚成。袁仲賢自告奮勇:“我臉黑,我在黃埔演過印度人,來。”他一把拉過黃鎮,“你個子高,你演主席,我向你遞交國書。”

黃鎮有儒將之風,不愛開玩笑,一把將王幼平推上前。

袁仲賢數落著:“你不是在長征中演過蔣介石嗎,現在演主席不比演他強?”

黃鎮還是不肯:“演蔣介石那是瞎演,把大家逗笑了拉倒。主席我怎麼能隨便演呢?”

袁仲賢就是點子多:“那我來演印度總統,黃鎮你身高馬大,就演咱們中國大使吧。”他又一個個分配角色,“王幼平,你不願演,就學剛才羅馬尼亞大使那一套吧。”

將軍們做事向來認真,一旦演起來,還真十分投入。一舉手一投足都要相互糾正,直到熟練了才作罷。也不知是事先得到風聲,還是純屬巧合,不久,這批將軍大使都擔當了幾乎演過的角色,他們成為共和國第一代駐外大使。

就在毛澤東派出將軍大使的同時,台灣那邊也在忙乎。蔣介石一方麵在撤回他的“大使”,一方麵在派遣特務從事破壞和搜集情報工作。後來的北京市長彭真講過一句很概括的話:“台灣的國民黨,剩下一個特務也得派到北京來。”國民黨在逃離前,搞了一整套應變計劃,三次布置特務組織公開南撤,實際上分散潛伏了。快圍城的時候,國民黨特務頭子毛人鳳還專門飛到北平檢查潛伏計劃。

一個名叫李萬成的特務調查到了彭澤民、林彪和朱學範的住址,也搞到了民航局蘭靛廠油庫存油量的情報;另一個叫程立雲的特務通過一個中南海的花匠,閑聊中了解到中央人民政府辦公廳、會議廳和周恩來的辦公地點,甚至搞到了毛澤東的車牌號。特務繪製了一張中央人民政府位置圖。特務們以為就此可以立下天大的功勞了。

其實不然。在中南海工作的人,並非個個能接近首長。當時的中南海分三個區,首長區能夠出入的人很少。花匠雖屬技術一類人員,剛進城的中央警衛人員裏還找不到這種人。因此,留用了一些經嚴格審查的花匠。但是,他們不能接近首長,更不許他們去首長屋裏。於是,特務頭子段雲鵬想讓那個花匠藏在樹上,等毛澤東走過來時開槍。但根本做不到。於是,又想用炸彈炸。

程立雲說:“恐怕我們的炸彈不行。”

炸彈之類無法從台灣帶出來,段雲鵬說:你們的配方比例不對。他讓特務們根據他說的辦法再配幾個炸彈。

還是不行。兩名特務將新配的炸彈拿到蘆莊子有軌電車道上,他們躲在遠處觀察效果。炸是炸了,聲挺大,煙也挺大。乘客紛紛下車,電車周圍也圍了一大群人。

等黑煙散去,電車和人員都好好的,連個受傷的都沒有,電車也完好無損地開走了。

段雲鵬決定回台灣領取高效炸彈和無聲手槍。他得意地想:有那麼無價的中南海位置圖,他將完成老蔣幾十年付出800萬軍隊代價沒有完成的事業。

段雲鵬夢正香時,在他麵前亮起了一副手銬。段雲鵬於1967年被公安局槍決。

1949年新政協籌備會召開前夕,台灣曾將暗殺政協委員列為行動中心任務。有的特務曾刺探陳嘉庚、沈鈞儒等高級民主人士的住址、汽車號碼和外出活動情況,陰謀行刺,但一個也沒得逞。

正當白皮書問題鬧得滿城風雨之時,蔣介石又著急福建的局勢以及長山群島的安危,就把海軍司令桂永清找來,滿臉怒氣地問:“共軍沒有海軍,你們怎麼搞的!”

桂永清更是一籌莫展:“長山南北島爭奪戰實在厲害,現在有突圍消息,傷亡慘重,大概守不住了。”

桂永清偷眼望了一眼痛苦異常的蔣介石,竭力勸道:“報告領袖,長山南北島爭奪戰已經無法支持下去,不如轉移,保全實力。我駐南島各單位軍政官員以及眷屬兩百多人已突圍,我艦艇正集中砣磯島,死守長山以北五島,待援反攻。我另一艦隊明天將載陸戰隊、糧食、醫藥、通信器材到前方去,今天太湖、太昭等艦整天在各島周圍巡邏,監視共軍行動,掃蕩共軍船隻。過去二十四小時中,我艦艇向困守大小黑山、大小竹山等孤島共軍發炮百餘發,深信共軍傷害必大。將這四個島上的共軍肅清後,即可孤立長山南北島,完成包圍形勢,轉守為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