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弦一想也是,若是讓上官涼宮察覺異樣,那她就難辦了。想到這,天弦說道:“老弟,你總算肯用腦了,這一歲真不是白長的。”
楚彥棠第一次這麼被天弦誇,開心的說道:“其實,把《神悟銘決》和《拭劍真訣》連起來一起練的話,一點也不衝突,而且,構成一個極好的周天循環,首尾比較,還能知道哪裏出問題,一舉兩得,這樣的話,也不會拖慢修煉進程了吧。”
天弦無奈道:“你說是就是吧,反正更辛苦的是你罷了。對了,外麵怎麼有奇怪的聲音?”
楚彥棠從冥想中回到現實,睜眼一看,外麵果然有巨大的白色條狀異物,到處舞動,還隱隱有一種好似破風的聲音。
他起身推門而出,抬頭一看,卻見天上竟有兩條法術凝成的白龍,正上下翻騰,張牙舞爪,模樣威武霸氣,而在底下操縱著的正是穿著輕紗衣的慕容冰清。
楚彥棠就這麼站在廊下,目不轉睛的看著,看得如癡如醉,等到精彩處,他又不禁鼓掌叫起好來。
誰知,慕容冰清在這時卻渾身顫抖了一下,也不知她是受了驚嚇,還是這一手“月下行龍”的法術練得不精,在她扭頭的一刹那,其中一條白水龍,竟隨著這一瞥,氣勢洶洶的朝楚彥棠撞了過去。
猝不及防之下,楚彥棠哪裏躲得開,他想也沒想,手上冒出丈長劍氣,直接就對劈了過去。奈何他出手太匆忙,這一劍隻是阻擋了一下白水龍的趨勢,這一道法術,還是硬生生的砸到了楚彥棠身上。
轟的一聲之後,楚彥棠就已經嵌在牆壁上了。
慕容冰清如夢初醒,驚慌失措的跑過來,想把楚彥棠弄出牆,可是,她卻怎麼摳都摳不下來。被疼痛刺激著的楚彥棠,倒吸了一口涼氣,用微弱的聲音喊道:“別……師姐,全斷了。”
慕容冰清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她一邊埋怨道:“你小子怎麼一聲不吭就突然出現在我身邊,現在好了吧,動都動不了了!看你怎麼下來!”又一邊催穀著真氣,盡量輕微的擊打牆壁,想在不傷及楚彥棠的情況下,將坑洞擴大,好把他取下來。
終於,這動靜太大,還是驚動了上官涼宮他們。上官涼宮過來之後,二話沒說,將楚彥棠包裹在真氣壁障之中,一掌擊碎了整麵牆壁,才總算搞定。
梁澈打了個哈欠,看著一地的狼藉,朝慕容冰清豎了豎拇指,說道:“小師妹真是好興致,大半夜的還拆房子,不過,小師弟可就慘了,估計今年的尋道大典都參加不了咯。”
慕容冰清憋著氣,隻是用凶狠的眼神斜視著梁澈,也沒像以往那樣反駁,而是問剛從房裏走出來的蔡景斌道:“大師兄,老六他怎麼樣啊?”
蔡景斌說道:“幸好小師弟有泰淵體魄,不然就出大事了,你快點去找些海底鹽泥來,幫他先穩定下傷勢。”
慕容冰清聽了這話,立馬回房翻找了起來。
一旁的梁澈問石振波道:“泰淵體魄是什麼鬼東西?很厲害嗎?”
石振波輕蔑的看著梁澈,說道:“居然連傳說中號稱‘完美七魄’的泰淵體魄都不知道,老三,你刷新了我對無知的理解。”
梁澈見石振波不說,狠狠的呸了一聲,又看向了蔡景斌和宋盼,說道:“你們一定也不知道吧?”
宋盼笑道:“本來我是不知道,但自從遇著小師弟之後,倒也有所耳聞,這是一種七魄強度極高,修複能力極強的稀少體質。小師弟正是有了這種體質,才會五行具廢,修煉不了法術。聽說,掌門師伯正是發現了這一點,才主張收下小師弟的。老三,你整天到處跑,連這事都不知道嗎?”
梁澈自討沒趣,隻好閉嘴閉眼,隨便找個地方打起了瞌睡。
上官涼宮在用海底鹽泥將楚彥棠全身抹遍之後,便起身離開了,慕容冰清急忙問道:“師尊,老六他……”
上官涼宮頭也沒回,隻吩咐了一聲:“這兩天,你守在他身邊,好好照顧他。”
慕容冰清張口想說些什麼,可是,卻注意到了外麵師兄師姐那些不懷好意的笑容,她隻好一臉委屈地看著昏迷的楚彥棠,心裏把楚彥棠這個冒失鬼,罵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