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一戰,人家西陵鏢局的王勝打得驚天動地,太平鏢局那妖道人人不人,鬼不鬼的,這叫邪不勝正,天道循環!”
“那個璩正還以為自己有出場機會,結果西陵鏢局連下兩局就擊敗了,這下惱羞成怒了,要爭出場機會呢。”
“大會打到現在,還沒出現過象太平鏢局這麼賴皮的,輸了不認!憑什麼呀,他們。”
“王勝大戰老道這一局,絕對是本次大會最高水準的一戰,西陵鏢局勝得光明磊落,我支持西陵鏢局當首座!”
梁五本來就是唯恐天下不亂之人,加上對漪瀾閣平時那種高高在上的氣勢早就看著不爽,這回正是煽風點火的大好機會,他象老鼠般在看台四處亂竄,跟那些鏢局品評一通,又是搖頭,又是歎息,幾句話下來,就把漪瀾閣描繪成處心積慮的幕後主使。
拜壇上一片混亂。忽然甄闖站起來,沉聲道:“都給我住口!”
大家愕然回望,連秦祁山和璩正都不禁一愣。
“璩正!老夫想問你,你複活抱殘子是何居心!”甄闖神情嚴厲,刀子般的目光落在璩正臉上。
“……,這……”璩正一呆,他沒有想到甄闖識破了抱殘子複生的真相。
“抱殘子當日判離天國,為世不容,不知所蹤,原來是你養屍多年,嘿嘿,初見他時,我真萬萬想不到是他,直到他使出那招黑死涅槃。”甄闖道。
璩正冷汗直冒,抱殘子被他複活此事,本是極度隱秘,但他這次為增強奪首座的把握,思量再三,最終還是不惜冒險帶抱殘子出席,萬沒想到剛才與王勝一戰,抱殘子被王勝完勝,還被甄闖識破真身,這樣追究往事,自己沒有料到的麻煩已經來臨。他心中後悔不已,剛才一時激憤,居然沒有忘記掩飾,如今被眾人質詢,深陷危局。
秦祁山冷笑道:“抱殘子,嘿嘿,這人秦某知道,陵公歸隱後自號天國第二妖術師,朝廷重賞通緝的妖道。璩掌櫃,你這麼多年窩藏朝廷欽犯,看來本官難以袖手旁觀了!人來,請黃達將軍!”
璩正又驚又怒,沒想到一時意氣,爭奪首座變成開罪朝廷,他雙臂一振,如鷹擊長空,飛掠出十數丈,幾個起落回到太平鏢局的眾弟子中,喝道:“大家馬上撤出會場!”
太平鏢局眾弟子方才還在手忙腳亂照料重傷的璩風白,此時見掌櫃神情惶急趕回來,知道大事不好,又見官兵已經四下圍過來,都慌了陣腳。就在此時,又聽到東北遠方一聲巨響,好像山崩地裂一般。這種巨響,方才杜川答甄闖題目的時候已經發生過數響,而如今再次出現,證明絕非偶然。
敖萬擘臉色再變,他方才派出去的人一直沒有回來,而這怪響再響,看來去的人還找不到原因。
甄闖道:“派人搜索周圍,最好把抱殘子也擒回來。”
秦祁山臉帶陰笑道:“陵公,這抱殘子是長毛的妖術師,你當真要抓他?”
甄闖哼了一聲,道:“我當年和太平天國已經一了百了,但這抱殘子害死了我許多故友,蠱惑天國人心,最終讓妖星當道,其惡堪誅!隻是萬萬沒有想到,今日還有鞭他屍的機會!”
秦祁山道:“好!既然陵公這樣說,晚輩就讓我們的兵士搜索方圓十裏苽山,務必抓到璩正和抱殘子!”
甄闖看著璩正一行人趁著巨響引發的混亂,迅速撤出會場,不置可否。
這邊王勝回到西陵鏢局諸人當中,一幫人湧上來如眾星捧月,向林豎拇指道:“王勝大哥,向林對你隻有一個字,服!”
吳開運道:“我說……,我說……,王勝啊,你練的是密宗心法,我練的……是……佛珠功法,咱們才是……一路的。”
嚴爺道:“賣魚勝,雖然你很能打,但我要提醒你別得瑟,掰手腕的話,你不是我對手!”
梁五啾的一聲,抱手縮在一邊,大家見狀就奇道:“梁五哥,怎麼不說兩句?”
梁五晦氣道:“不說,什麼都不說,沒意思!”
錢夫人道:“怎麼啦你?”
梁五道:“剛才我一言退敵,怎麼大家不誇我?”
錢夫人笑道:“原來是因為這個小氣啊?還以為梁五哥宰相肚裏能撐船呢?大家背後都誇你是小諸葛,宰相的料呢。”
梁五霎時臉上綻開笑容,拉著錢夫人的手道:“這樣說嗎?你有沒有替我跟他們說,我這個人平時很低調,這樣當麵說的話,我會不好意思?”
大家忍得辛苦,正想爆發出噓聲,卻聽到場中童林保大聲道:“有請漪瀾閣和賽拉罕爾護魂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