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聲喝道:“老喬,你他媽別給臉不要臉,我隻問你一句話,到底開不開門?”隻聽見裏麵傳來老喬戰戰兢兢的聲音:“哦,是胡老板呀,我現在不太方便,有事明天說行不行?”我斷然說道:“我再給你十秒鍾,若是還不開門,我就踹門了。”老喬說道:“胡老板,你別急,再給我一分鍾,讓我把衣服穿好。”
一分鍾後,老喬把門打開一道縫,我一腳踹開,殺氣騰騰地闖了進去。我見老喬站在門邊,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我厲聲喝道:“給我乖乖坐到床上去,否則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我轉頭對大哥說道:“把門反鎖了。”老喬上身穿著一件鬆鬆垮垮的白背心,下身穿著一條寬鬆的紅色齊膝短褲。床上坐著一個背對著我們的女人,一看打扮就知道是路邊的站街小姐。我走過去,看了那女人一眼,說道:“老喬,你這日子過得挺滋潤呀,這位大姐看著不像是嫂子呀,你啥時候換了了?也不給兄弟們通知一聲。”老喬勉強笑道:“胡老板,你就不要拿我開涮了。”我問道:“那她和你是什麼關係?”老喬說道:“胡老板,這事咱不聊行不行?”我說道:“那行呀,你就讓這位大姐忙去,我們聊我們的事。”老喬嘴裏囁嚅了幾下,卻沒說出話,女人站起身,說道:“有事你們忙,我先走,把錢付了。”老喬低聲說道:“不是事沒辦完嗎?”女人道:“那你就抓緊辦,脫衣服。”老喬為難地說道:“這麼多人,咋辦事?你看這樣行不行?等我們說完事,你再過來。”女人說道:“我是你傭人呀?還隨叫隨到的,快點,要辦事就辦事,不辦事就給錢,我還得抓緊掙錢去呢。”老喬說道:“你看給上一半行不行?”女人說道:“你他媽別放屁,脫了褲子就得全價,大男人的別磨磨唧唧了。”老喬不甘地說道:“這事辦了一半就收全款也不科學呀。”我說道:“老喬,你他媽還是不是爺們,你不想掏我幫你掏,大姐,多少錢?”老喬連忙說道:“胡老板,哪能叫你掏錢呢,我來,我來。”老喬從口袋裏取出三十塊交給女人,女人接過錢,拉開門走了。
我說道:“老喬,你他媽日子過得挺滋潤呀,我天天在水深火熱中撲騰著,你倒玩起這調調了。我倒黴了你心情很好是不是?”老喬低聲道:“哪能呢?就是街上碰著了,這娘們一路纏著我,實在擺不脫。”我說道:“老子不管你褲襠裏那點事,我問你,出事後你跟我玩什麼失蹤?把手機關掉幹啥?”老喬說道:“胡老板,出了那個大的事,我害怕你找我麻煩,這麼大的事我真擔不住呀。”我說道:“你他媽擔不住我就能擔住?王八蛋,我看你能逃到天上去。”
我轉頭看了大哥一眼,大哥從袋子裏取出菜刀,往桌子上重重一拍,老喬眼睛立時睜圓了,戰戰兢兢地問道:“你們……你們要幹什麼?”我厲聲說道:“老喬,冤有頭債有主,想躲肯定是躲不過的,今天我來就是找你算賬的,如果你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話,我或許可以放你一馬,如果你敢騙我,我立馬叫你血濺三尺。”老喬一個勁地說道:“胡老板,我真不是故意的呀,學校的圍牆本來就不牢固,它要塌我也沒辦法呀。”我右手抓起菜刀,衝上去用左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推到在床上:“你他媽不見棺材不落淚是不是?我他媽今天就讓你看看老子有沒有殺人的膽量。”老喬大驚失色道:“胡老板,有話好好說,這刀子可不能隨便動呀,要出人命的。”我說道:“你才知道老子今天來是要你命的,我他媽好好的生意,叫你這王八蛋給攪得亂七八糟的,不把你剁成碎塊,我他媽咽不下這口惡氣。大哥,你給我把這王八蛋摁住。”大哥衝到跟前,一拳把老喬打倒在床上,老喬登時發出殺豬般的哀嚎聲。大哥跳到床上,用膝蓋頂住老喬的肚子,手臂分別摁住老喬的兩個手腕,老喬嘶聲力竭地叫道:“我的胡老板,饒命呀。”大哥又在他臉上搗了一拳,說道:“你再反抗試試,看我的拳頭是不是吃素的?”老喬叫道:“兩位大哥,我不過是個下苦力的人,何必非要跟我過不去呢?”我說道:“你他媽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了。我問你,瓷磚是豎著往上摞的,跟圍牆一毛錢關係都沒有,怎麼說塌掉就塌了?你把我當傻子呢是不是?”老喬說道:“我的胡老板,這就是個意外,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害你呀。”我說道:“我可看你不像膽小的人。我最後問你一遍,是不是你拿了蘇必成的好處,才對我下黑手的?”我緊緊盯著老喬的眼睛,果然聽到蘇必成的名字,老喬眼中登時閃過一道恐慌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