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就是個獸醫啊…”蔣建華戰戰兢兢的站起身子,“本來人家陳先生不讓我亂問,但我忍不住也問過馬天培,但他說他也說不清他師傅到底啥來頭,文革以前,他跟個年輕人打賭,說輸了就拜那個年輕人當師傅,結果還真就輸了,就這麼拜師了,再多問人家就不說了…”
“那個馬天培現在在哪?”陸孝直問道。
“早沒聯係了,不過我可以打聽!”
“大伯,跟您說句實話,那個鐲子現在好像已經不在這下麵了!”陸孝直拍了拍影壁牆,“您這堵牆什麼時候修的?”
“這個…以前有一垛老牆,就埋在老牆的牆根底下,生完家棟蓋這個樓的時候翻蓋的這個新牆…啊…!!”說到這,蔣建華忽然瞪大了眼珠子,“完了…準是那幫王八蛋…”
聽蔣建華的意思,家裏拆老房建樓房已經是改革開放以後的事了,當時忙的不可開交,幹脆就忘了影壁牆底下還埋著劉惠蓮鐲子的事,施工的人也沒提過發現鐲子的事,一直到現在。
“您的生辰八字,再說一次!”陸孝直的心中似乎隱約有些不詳的預感。
“1947年,丁亥、乙巳、乙卯…”蔣建華的語調都變了,“大侄子,剛才你不是…算過一遍了嗎…”
“再算一次…”陸孝直頭也不抬,幹脆蹲下身子在地上比劃起來,“沒錯啊…怪了…”
“剛才…算的不準?”蔣建華一個勁的追問。
“準!”
“那…你…”
“我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陸孝直站起身,抿嘴苦思。
“就是保才的事!這些事都是他走以後出的!他在的時候…太平著呢…”蔣建華靠在影壁牆上,雙眼呆滯,“看人家保才,學習好,又孝順,就算走了也是自己養活自己,不給家裏添麻煩,我自己生的這兩個討債鬼…”
“對了!蔣保才!!”陸孝直忽然打斷了蔣建華的自言自語,表情頓時一變,“大伯,您聽我說…”定了定神,陸孝直欲言又止…
“大侄子,又啥話就放開說,現在這家都這樣了,我還有什麼聽不得的?”蔣建華似乎看出了陸孝直有說不出口的話,自然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您的命裏,有兩個子嗣!也就是說,您應該有兩個孩子!”陸孝直道。
“啊!對啊,家棟和家梁啊…”蔣建華眨麼著眼看著陸孝直,“其他先生也這麼說!生完家梁我還想要一個,結果還真生不出來了…”
“在命數中,子嗣的概念,不是隻有親生孩子,收養的也算子嗣!”陸孝直道,“收養的孩子,叫‘旁嗣’!”
“那你的意思是,我應該有三個孩子?”蔣建華不知道陸孝直想說什麼。
“不!您的命裏確實隻應該有兩個孩子!”陸孝直道。
“那…”蔣保才似乎有點不知所以。
“我的意思是,蔣家棟、蔣家梁、蔣保才,這三個人,其中一個不是您命裏該有的孩子!”陸孝直麵無表情,心裏卻多少有了點普,香港那個索見昌不是想知道不是命裏該有的孩子生下來什麼後果嗎?眼前這蔣建華就是鮮活的榜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