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爹,我是王八操的你就是王八,你日我祖宗就是日自己祖宗…”蔣家梁嬉皮笑臉的扯著嗓子嚷嚷,別看喝的不少,邏輯思維倒是不差。
“你…我…”蔣建華被氣的都不知道罵什麼好了,臉上的青筋暴的比樹根都粗,衝回院子裏抄起一根手腕粗的大木棍就要下狠手,結果被陸孝直一把抓住了木棍的另一頭,“大伯,會出人命的!”
見驚動陸孝直了,蔣建華也是一臉的尷尬,兩隻眼瞪著蔣家梁張了半天的嘴,卻不知道說什麼好,的確,對於一個醉鬼,說什麼基本上都能免疫。
“你是哪來的?”看見陸孝直,蔣家梁也是一愣,晃悠著身子眯縫著眼看了又看,“你他娘了個B的,是幹啥的?”
“娘了個B的我就打死你個臭嘴!”蔣建才冷不丁一個大耳刮子,正打在蔣家梁的太陽穴上,“我讓你他娘的嘴裏不素淨!”
陸孝直光顧著觀察蔣家梁了,也沒注意蔣建華的突然襲擊,等自己反應過來想上去拉已經晚了,蔣家梁喝多了酒就本來就站不穩,幹脆被打了個跟頭。
“大伯!少安毋躁!”陸孝直也無奈了,趕忙上前想把蔣家梁扶起來,沒想到這蔣家梁似乎還有一點自理能力,掙紮著爬起來一把甩開了陸孝直的手,“媽了個B你個老不死的,幫著外人打兒子,你給我等著!”說罷爬起來轉身就要走,卻被陸孝直一把拉住了胳膊。
“你,給,我,放,開…!”蔣家梁坯哩坯氣的回過頭,跟陸孝直正好來了個眼對眼,雖然喝多了,但這一對眼還是把蔣家梁嚇出了一身冷汗,隻見陸孝直兩隻眼睛凶光畢露,臉上的肉都橫了,一大片的紅色胎記在陰兮兮的燈光映襯下仿若聊齋裏描寫的判官一般,“回去…!”說這兩個字時,陸孝直嘴唇幹脆就沒動,聲音似乎是從喉嚨裏發出來的。
“你…”蔣家梁猛使了兩下力氣想把胳膊掙脫出來,卻感覺手腕子像被鉗子夾住了一樣紋絲不動,掙脫了幾下見陸孝直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這蔣家梁幹脆低頭抄起了一塊石頭掄圓了照著陸孝直腦袋就是一下,這次輪到蔣建華來不及反應了,本來還想看看眼前這個新認的大侄子如何感化自己兒子,結果不出五秒鍾就遭了板磚。
“你…”手裏舉著石頭,蔣家梁傻在了當場,隻見一股鮮血如同水龍頭沒關緊一樣順著陸孝直的臉頰流起沒完,而陸孝直的動作和表情卻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是臉色鐵青目露凶光,映襯著臉上的血更像鬼了,甚至在剛才自己輪石頭的一刹那,這個位“鬼臉男”連眼睛都沒眨一下,“這…他娘的不會是練過鐵頭功吧…”吧嗒一聲,蔣家梁手中的石頭落地,一種動物與生俱來的本能似乎在警告蔣家梁,如果繼續反抗恐怕會有滅頂之災…
“回去…!”還是剛才的語氣,還是剛才的話,但結果卻不一樣了,蔣家梁乖乖的被陸孝直拉回了院子裏,傻在一旁的蔣建華此刻才反應過來,也顧不上打兒子了,趕緊用自己衣服去捂陸孝直的傷口,“造孽啊…孽障啊…”正所謂物極必反,眼下這蔣建華憤怒到極點之後,語氣反而平和了很多。
“為什麼偷國庫券?”陸孝直也沒顧蔣建華在自己腦袋上折騰,把蔣家梁拽回院子後第一件事就是拋出這麼一句。
“國庫券?”經過剛才那麼一嚇,蔣家梁的酒基本上算醒了一半,聽陸孝直這麼一問先是一愣,緊接著便是一臉的怪異,“什麼國庫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