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舍自然的攬過渺渺,坐到了另一邊,丫環眉兒動作麻利的送上茶水點心,守到了門外。
“他叫雲羅。”
渺渺不著痕跡的打量這個自進門,就找了個最舒服的地方坐下來的少年,少年實在平平無奇,舉手投足間,都顯得隨意而自在,跟蘇舍很為相似,她絕對不相信這少年是個平凡人,蘇舍雖然平易近人,卻也有他的驕傲。
雲羅打著哈欠笑道,“您好。”
少年的笑容如春風拂麵,渺渺為兩人沏上茶,才仔細的檢查蘇舍,“我聽到傳言嚇壞了,還好你沒有事。”
蘇舍並沒有多說,隻是與渺渺聊些風花雪月,渺渺久在風塵,能做到如今的地步,如何不會察顏觀色,而且麵前這個男人,確實讓她讓又愛又恨,他讓她籍著他的名聲自保,卻從來沒有過一句承諾。
“今夜留下來?”
渺渺的聲音很平靜,但是她的心不平靜,她知道這是個風一樣的男子,要是她哀求,他肯定已經逃的遠遠的。
蘇舍看著已經睡著的雲羅,點點頭,“給他安排個房間。”
渺渺真沒有想到一不注意,這少年居然就這麼睡著了,還真沒見過這麼自在的人,“我這縹緲居是獨立的,房間在後麵,把他叫醒吧。”
蘇舍苦笑著搖搖頭,認命的抱起雲羅,“不用了。”
猶記得自己帶雲羅出來之前,他那幾個輩份亂七八槽的同門,像是老媽子般交待了一遍又一遍,告訴他這樣該怎麼做,那樣該怎麼做,吃完飯他喜歡怎麼樣,睡著了應該怎麼樣......讓他以為自己是帶了個嬌縱的孩子回來,不過事實證明,他帶了隻豬回來才對。
走之前那晚,他就被他們強行的訓練了一晚上,瓶瓶灌灌的更是帶了一大堆,卻還是羅嗦個不停,當時要不是虛若穀的關係,他肯定落荒而逃,他怎麼不知道,那個家夥就把他這麼賣了,還賣得這麼徹底,早知道,他死了算了,不過還好,這家夥不算太難伺候,也不像他想象中的那麼難纏,除了吃就是睡,有時候似乎單純得如同孩子,有時候卻深遂得如同那些活了很大歲數的老怪物,真是個奇怪的家夥。
渺渺走在前麵,時而轉過頭來看看後麵的兩人,實在是這種感覺太奇怪了,風流動天下的蘇舍居然會抱著個男人,實在是太讓她震驚了,這雲羅到底是何方神聖?
“不用看了,我自己還不知道怎麼回事”,蘇舍的臉難得的有了絲挫敗。
渺渺掩口直笑,“看你這樣子,好像被人算計了一樣。”
蘇舍聳了聳肩,看著睡熟的雲羅,“我很想不承認,不過事實確是如此。”
“能讓蘇郎吃虧,真是不容易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