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餾器可以說是整個製造過程的中心,傳統威士忌的製造業者深信,蒸餾器愈小,蒸餾出來酒的味道就愈醇愈獨特。據說,有一位酒廠老板在重新更換他的蒸餾器時,要求廠商在送來的蒸餾器上,一定要照舊銅片的凹痕同樣製作一個。因為他們全都相信傳統蒸餾器的形狀、大小,甚至一個小小的刻紋,對於酒質的影響,都扮演著神奇而重要的角色。而愛德佐威士忌廠所使用的銅製蒸餾器,是在有關當局所規定的尺寸中最小的一種。“這也是行家對這兒出產的酒讚譽有加的關鍵之一了。”愛德華先生咽了一口口水,結束了第一階段的精彩介紹。
現在,你大概想要知道,著名的愛德佐威士忌到底“好不好喝”?是什麼味道?
嗯,讓我想想看……有了,當我飲下這杯被人形容為“瓊漿玉液”的美酒時,我的喉嚨裏,就像竄進了一股火舌,很快地,燃進了胸膛,沿著心髒,一路往下“燒”。我張開嘴,趕快吸了好幾口涼空氣,沒有用,肚子裏的那一小團火還是熱乎乎地仿佛冒著白煙……
老實說,除了甜甜的烏梅酒、葡萄酒和雞尾酒,無論喝什麼酒,我的感覺都是“麻辣辣”,套一句內行人的批評:“不折不扣的牛吃牡丹花,烏龜吃大麥!”
杯底不可飼金魚!
不過這並不妨礙我對愛德佐酒釀造過程所保持的高度興趣。
愛德華先生說,按照規定,由麥汁中發酵蒸餾出來的酒,除非儲藏三年以上,否則,還不能算是威士忌,而愛德佐的威士忌可都是在橡木桶中至少儲存了十年以上的,在這十年中的每一年,都會繼續蒸發掉百分之二,因此在十二年的存釀期間,約有百分之二十五的酒會消失於無形,所以你想想看,我們所喝的這一小杯威士忌的“成長期”,是足以讓一個小嬰兒長成像你那樣大的六年級小學生哪!
參觀蘇格蘭愛丁堡兒童博物館
“哇!”一陣陣低聲驚歎和間斷的議論聲,從轉角的展覽室裏傳出來。
“又是什麼有趣的東西?”旁邊的伊麗莎白迫不及待地扯扯我的衣袖,說,“咱們進去瞧瞧。”
“別急,別急,時間充裕得很。”我的兩隻眼睛,動也不動地盯著櫥窗裏那一大排掛在鐵鉤上的模型火腿肉,還有那個站在肉堆裏的係白圍裙的胖屠夫。簡直不能相信有人會製作這種“好吃”的“家家酒”玩具。
置身在蘇格蘭愛丁堡的兒童博物館,可以說是大開眼界。這裏搜羅了全世界數以萬件的千奇百怪的兒童玩具。其中包括維多利亞女王小時候玩過的兩個洋娃娃——說來有趣,當年也正是因為這兩個原在蘇格蘭的洋娃娃,沒有地方可供展示,要被送往倫敦保存,結果,一個叫做約瑟夫·派崔克·莫瑞的愛丁堡市議會議員,忽然間童心大發,說服了他擔任主席的圖書館與博物館委員會裏的同事,收留了這兩個老娃娃,存放在“史黛之家”博物館。
那一年是一九五五年,也可以說是促成愛丁堡兒童博物館成立的最早因素。兩年後,收藏品愈來愈豐富,非得重新找一個新家不可了。位在愛丁堡高街的一棟兩層樓的十八世紀巨宅,便肩負起這個偉大的任務,成為世界上第一座有兒童曆史的博物館。
五年後,莫瑞先生離開市議會,成為這個館的第一任全職館長。
莫瑞先生不僅為愛丁堡兒童博物館建立了世界性的聲譽,也努力於許多研究計劃。不過,他卻自稱是一個“不喜歡孩子的人”,說“小孩子隻有在洗完澡和準備上床睡覺時,才是可以容忍的”。
有一次,一位電台記者問他喜歡不喜歡小孩,他居然回答:“不會超過兩頓飯的時間!”
不過,以他對兒童博物館的卓越貢獻來看,誰又在意他說的這些話是真是假。
殺人玩具斷頭台
兒童博物館裏一波一波的人潮,像海浪般推湧,我們目不暇給地看著櫥窗裏陳列的各種稀奇古怪的玩具。恨不得打破玻璃櫥,把一個個玩具拿出來看個仔細。
“天老爺!是斷頭台!”這回輪到伊麗莎白嚷了起來。
不錯,這是一個“角子老虎玩具斷頭台”。
當你在投幣口投下一個銅板(對不起,我忘了多少麵值了),那扇左右各站了一名穿著墨綠滾紅邊呢製軍服守衛的鐵門,就“啪”的一聲打開了。
老天爺!是個玩具斷頭台!
接著,你會看到一個囚犯躺在行刑台上,全身被寬鐵帶緊緊捆綁。站在一旁的劊子手,橫眉豎目地用手一扯機關,懸在“門”字形鐵架上的一把快刀,便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掉下來,狠狠地“剁”掉了那個可憐囚犯的腦袋!
緊接著“撲通”一聲,你還來不及看清楚那個滾進鐵筒的“人頭”,兩扇冷冰冰的鐵門,已經“啪”的一聲關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