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八月中旬,是盛夏中最難熬的時候,每天都悶熱的透不過氣來。
這種天氣,沒人願意離開有空調的辦公室,送文件這種苦力勞動,自然就落在最逆來順受的南花靈身上。
原是總監今天談一份重要的合作,到酒店後才發現重要的文件忘記拿,電話打到辦公室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南花靈雖然是新調來不久的新職工,卻也隻有第一天得到了一些新職工該有的待遇。
來公司的第二天便有人托她泡茶,第三天開始有人求她幫忙買早餐……
漸漸的,公司裏誰都敢毫不客氣的使喚她,花靈倒也不以為苦,隻要有空閑時間,能幫就幫。
酒店距離公司並不遠,她沒舍得花錢打車,走了近二十分鍾,身上已經被汗浸透,終於到達目的地。
來到酒店門前,擦擦額頭上的汗,南花靈正準備推門進去,門卻突然被人從裏麵打開。
呼嘩嘩走出來好幾個身形高大的男人,
為首的男人花靈隻看了一眼,便愣在原地。
腳步僵硬的不聽使喚,怔忡幾秒之後,她終於反應過來,匆匆轉身準備離開。
心中祈禱著男人沒有發現她的存在,然而,僥幸在幾秒鍾後就被打破。
“南花靈!”男人的聲音較三年前的驕縱,平添了幾分沉穩。
花靈充耳不聞的往前走,大腦一片空白。
“南花靈!我知道是你!給我站住!”
男人越發氣急敗壞的聲音,迫使花靈加快腳步。
直到一輛車從眼前呼嘯而過,花靈方才被迫停下,被慣衝力衝擊的跌坐在地上,膝蓋擦在柏油路上,破了一層皮。
男人終於追上來,蹲下查看她的傷勢後,劈頭蓋臉便是一通指責。
“南花靈,你瘋了嗎!看到前麵有車還傻傻的往前衝!真是個白癡!”
還是那個夏候銘,驕傲任性一如既往,一個不順他心意,辱罵張口就來。
花靈卻不覺得生氣,隻覺得……想哭。
沒給她哭的機會,夏候銘身後幾個類似保鏢的人就都圍過來。
“總裁……”
“誰準你們跟來的?給我滾遠一點!”
夏候銘半點情麵都不留將他們全部趕走,然後,一把抱起南花靈,往路邊停靠的專屬坐駕走去。
後知後覺的南花靈反應過來,便開始掙紮。
“放我下來……”
這回換夏候銘充耳不聞一路向前走,直到將她塞進勞斯萊斯後座。
麵對四下上鎖的封閉空間,花靈有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之感。
居高臨下看著她的男人,俊美的臉上表情扭曲,花靈知道,那是所有複雜情緒交織在一起的結果。
“三年,該死的,你消失了整整三年!”
憤怒的夏候銘緊緊桎梏著花靈的手腕,“為什麼不來找我?為什麼要一直躲著我?南花靈,你到底在想什麼!”
近距離麵對著男人的怒火,花靈發現,夏候銘真的和三年前不一樣了。
除了張揚驕縱之外,平添了一些成熟和穩重,守在車外麵那些人,應該都是他的下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