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幾乎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本來還有人在周圍徘徊或者是在清澈的河水中嬉戲,現在都被這一聲痛苦的叫聲嚇到了,而紛紛不約而同的將目光移到了聲音的源頭。
張猛猛地站了起來,一把從後麵扶住被石頭砸中胸口的張馨,而剛剛還正被張猛強硬的壓在底下的四愣子幾乎是連滾帶爬地站了起來,拉起已經目瞪口呆的熊子就跑,張猛看都沒有看他們兩個一眼,就就這樣任由兩個人逃走,若不是這事兒連累到了張馨,他今天說什麼也要教訓一下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隻是都是新河村的人,說實話,他們來兩個又能逃到哪裏去呢?對於村裏的地形,兩個未經世事的孩子還能有張猛熟悉嗎?眼下首要之事自然是張馨的傷勢了,張猛就任由他們兩個滑頭小子溜之大吉了!
“馨馨,馨馨,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你怎麼樣了?”張猛火急火燎地看著張馨,臉上的焦急顯而易見。
張馨轉過頭來,朝著張猛淺淺一笑,不過任誰都能看得出來,這笑很難看,再看那薄薄的粉紅色衣衫胸口處的一片淡淡的紅色,張猛更是心裏痛苦萬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結果,此時他已經後悔參合這兩個小子的事兒了,幹脆讓他們打個你死我活算了!
這時,旁邊有人發出了議論之聲。
“這不是張馨嗎?我早知道熊子這孩子心眼很快,沒想到下這麼重的毒手!”
“就是就是,他們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張猛,恐怕這次張馨傷地不禁,現在天氣有那麼熱,被石頭砸中的傷口肯定火辣辣的,還是趕緊將傷口處理一下吧!”
張猛實在不忍心看到緊緊蹙著眉頭的張馨,此時她的光潔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晶瑩的汗珠,在陽光的照射下分外的刺眼。他沒有多想就將手抬起,從張馨的脖子處入手,欲要將手伸向張馨的薄薄的衣衫裏,隻是下一刻,一隻手握住了他的手,製止了他下一步的行動,卻是張馨強忍著火辣辣的疼痛,伸出手來製止,晃了晃腦袋,眼中閃過莫名的色彩,有害羞,有膽怯,還有幾分責怪的意味。
這種表情說不出的讓人心生憐愛之情,隻是從她的眼神中張猛已經捕捉到了大概的信息,原來這平時打打鬧鬧的丫頭在害羞呢!他差點忽視了這一點,倒是自己有些魯莽了,張馨和自己一樣,都是十三歲的孩子了,雖然還是孩子,但是算是大上那麼一點點的孩子了,和十歲以下的當然有所區別了,況且女孩子在步入青春之前總是長得要快一些,所以她剛才有何種表現也是正常。
但是現在難題來了,眼看張馨胸口滲出的紅色越來越深,用腳也知道熊子這小子下手不輕,不然一塊圓圓的石塊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殺傷力,再者張馨才十三歲,皮膚白嫩,哪能禁得起這麼重擊呢?
張猛眉頭糾結在一起,頻頻想要幫她把那件粉紅色的衣衫脫掉,但是念及女子的羞澀,倒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時候張馨說話了,她這話是對周圍所有人說的,當然包括張猛,“求你們不要把這件事告訴我奶奶,我奶奶年紀大了,我不想讓奶奶為這事情擔心,隻是被砸傷了而已,不要緊的,休息一會兒就會好了!”
在場的幾乎都是十五歲以下的孩子,看見張馨受了傷還這麼懂事,都紛紛有些動容,就將這事答應了下來。
她再次忍著疼痛,對張猛說道:“張猛哥,我們回去吧!”說著她一手扶著胸口,慢慢地移動了身軀,而張猛伸出手來扶著她的肩膀,兩人慢慢地離開了小河塘。
而此時在村裏的一片草堆旁,坐著兩個年約十一二歲的男孩子,兩個人都氣喘籲籲,看來是累得不輕,忽然一個人焦急地說道:“四愣子,都是你叫我幫得忙,這下倒好,我媽要是知道此事,我要被她打死了!我都不敢回家了!”
這兩人自然就是火速逃離現場的熊子和四愣子了。
四愣子翻了翻眼說:“這也不能全怪我呀,我是想叫你幫我一起教訓張猛,可是我沒叫你撿石子呀,你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呢?要是砸中的是一個男孩子還好,可是偏偏是個女孩子,萬一她回家又哭又鬧的,我們兩個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準備回家挨罵吧,我已近做好準備了!”
“你倒好,你媽把你疼得像個寶貝一樣,可是我媽的脾氣在村裏是出了名的火爆,她要是知道這事情,她要是不拿著鞭子皮帶抽打我才怪呢!”畢竟還隻是個孩子,想到了可怕的結果,他已經快要承受不住地眼淚汪汪了。
“先在這裏躲上一會兒吧,反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最多是一頓皮肉苦。”
“可是一想起我媽媽那凶惡的眼神,我就怕得發抖,要不然我幹脆不回去算了!”
“不回去?虧你想得出來,不回去你在荒山野嶺露宿嗎?就算是不被餓死凍死,也會被野獸吃掉的,而且在這方麵我比較有經驗,出了這種事,越是躲避,越是晚回家,結果會更加的淒慘,所以以我之見,我們還是趕快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