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笑的比花還嬌,反手就推了對方一把,嬌嗔到:“去你的。從來就沒幾句好話,隻知道欺負我!”這麼的嬌媚,卻絲毫也不顯得做作。辦公室的氣氛一下子緩和了不少,獨良錦一個人坐在辦公桌前愣愣的也不知道想什麼。
後來還是同事推了推她,又叫她:“良姐,你在想什麼呢?手機響了好久了。”
她手裏本來捧著一杯冰水,人家一推,她驚的差點把那杯水潑的滿桌都是。到把對方搞的不好意思了。定眼一看,自個的那支手機真的已經在桌子上震動了不知多久了,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未知的號碼,她也拿不住是誰大的,估計多半是習風,於是站起來連忙跟人家說了聲不好意思,就匆匆的出去接聽去了。
“你好,我是良錦。”不管是誰,禮貌一點總是沒有錯的。
她站在走道上,隔著警局的玻璃窗往下麵看下去,又看見又五六個警員上了警車,呼嘯的開出去,東區真的如他們所說的那樣,也處在一種高度的戒備之中,她惴惴不安的想著,是不是要去官顏顏那裏打聽一下呢?
電話那頭很久很久沒有聲音,她才意識到打電話的這個人大概不是習風,依習風的性子要能做出這樣的事,那也就真到出大事的時候了。
“喂,您好,我是良錦,請問你是哪位?”
“良錦,我是杜仲亨。”
杜仲亨?!良錦真想笑,這個時候,他竟然會打電話給她。杜仲亨的名字對良錦來說,無疑代表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恥辱,難堪。
當時,她答應在世人麵前擔下一切,答應擔下那些莫須有的罪名,為的不過是要甩開這個被她歸為噩夢一類的人,大學時期的純美愛情,到最後竟然落得這幅摸樣收場,真是一點點的念想都不留給她啊。
她雖然一直覺得身價利益定然比愛情重要,卻沒想到為了自己的利益,會讓她成為世人口中的那個第三者,狐狸精,這個黑鍋,她背的冤!可是如果能換來他從此不糾纏,也不找習風的麻煩,那良錦還真覺得背的值得!可是他如今又打電話給她做什麼?難道是習風回來了,他又想來找麻煩了麼?
“杜仲亨,我們兩個的事情早就清楚了,你要是還來威脅我或者是找習風的麻煩,就別怪我……”
“小錦……”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累,又有些可憐,笑話?!良錦當下就覺得自己用錯了詞,可憐?!可憐能用在杜仲亨身上?
“小錦,去年的事情,我一直沒給你道歉,你知道……”
“我知道,你杜局長的麵子和名譽始終比較重要,我認命,我從一開頭就不該去招惹你。”麵對杜仲亨,她倒像性情大變一樣,變得咄咄逼人,變得不肯善罷甘休。
電話那頭安靜了一會,她以為他不會再說話了,或者就這麼掛了電話,誰知他卻說:“我不是來找什麼麻煩,良錦,我隻是想為我去年給你帶來的困擾道個歉。”
“沒有必要,杜局長你如果是想道歉的話,那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沒事我就掛電話了。”
杜仲亨似乎真怕她就此要把電話撂下了,聲音裏都有了些驚呼的因素。
“小錦,其實我這次是想跟你說……”
他又叫她小錦,叫得她覺得惡心。
“杜局長,請你還是叫我的名字吧。”
他難得這麼快的改口:“良錦,之前的事情,是我做錯了,我像你道歉,你知道,我馬上要升職了,習風卻在鶴城區大搞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擺明了找我的麻煩。良錦你可不可以……”
“不可以!”她深吸了一口氣:“你們的恩怨糾葛,自己去處理,跟我沒什麼關係,如果是習風要找你的麻煩,那麼第一個拍手稱快的人就是我,所以杜局長,你找錯人了!”
良錦毫不猶豫的掛了電話,和杜仲亨說話,多一秒都讓她覺得難受!原諒不是不可以,但是給了不該給的人就顯得廉價了。
好吧,她就記一次仇吧!
另一個記仇的人才從被子裏爬起來就被顧少驊一個催魂奪命的電話勾到了許伯陽的家裏。
說是要開個什麼小會,什麼會啊會的,他們是黑社會又不是共產黨,大哥的行事風格最近也不知道怎麼成這樣了,學什麼不好偏偏喜歡學共產黨開會!
他一臉惺忪的出現了“會場”的餐桌上。眼睛都睜不開還拍著桌子找白千千要吃的:“大嫂,賞份早餐吃吧!”誰知白千千正和許伯陽鬧別扭,壓根不大鳥他,習風多叫了兩聲,她就順手把自己剛倒的一杯鮮榨青檸汁遞了過去。
習風還當他的好大嫂給了他一杯牛奶,看也不看的就咕噥咕噥的喝了下去。
喝完就後悔莫及,就悔不當初,就立刻睡意全無,一張臉皺成了苦瓜樣:“千千姐!!你給我喝的是什麼啊!”
白千千這才恍然發現自己竟然是把檸檬汁給遞了過去。
誰不知道這白義幫的小三兒最吃不得酸的,她總算是從剛才和許伯陽的不快裏抽身出來,笑的前俯後仰的:“呦,對不住了,風風,糖呢,等著啊,姐姐給你去找糖!”
說著從沙發上跳下來去廚房找糖去了。
習風捂著酸軟不堪的腮幫子委屈的問許伯陽:“大哥,你這是又怎麼得罪了白娘娘啊。”
“誰和她計較!女人都是婦人之仁,小四是這樣,你大嫂也是這樣!”
顯然是餘火未消。習風學聰明了不再問下去,當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遠離戰場!
顧少驊最近是一天比一天的陰沉,一天比一天的不能惹,誰知這會兒,他倒是坐過來幾寸,盯著習風好生的瞧了兩下。
習風隻擔心這斯又要算計自己,忙忙的退後,雙手護胸問:“做什麼這麼看我。”
“你自己去照照鏡子!”
“照鏡子?”他難得去照鏡子的,一個大男人照什麼鏡子啊。
雖是這麼說著,客廳的茶幾上放著白千千的一麵化妝鏡,他順手拿了起來,翻開……
能有什麼啊!
還真有什麼!
為什麼他的胸前有指甲的劃痕,為什麼還有唇印?完了完了,習風這才恍然覺悟,完了完了,他就說嘛,昨天明明沒有做錯什麼事情,為啥小錦就不理他了!
原來是這樣!
他欲哭無淚,他真想拿把刀抹脖子算了,這下好了,這要他怎麼講的清楚啊。
許伯陽也抬起頭掃了他一眼,不禁也笑了:“你昨天不是去找良錦去了麼,一年了,原來你的小錦還這麼彪悍!”
如果真是良錦留下的,那就好了習風繼續欲哭無淚中!
偏偏白千千聽到許伯陽說彪悍這兩個字,還以為是在說她,拿著糖罐子就從廚房跑了出來:“許伯陽,你說誰彪悍呢!”
顧少驊道:“這次大哥真沒說你,是老三被人咬了?”
巧好薛葉奎剛到,站在門口還沒進來卻先問到:“三哥被誰咬了。”
罪魁禍首到了,習風恨恨的一眼剜過去,唇印劃痕顯而易見,薛葉奎看到他臉上的東西,一下子也顯得不自然了,訥訥的站在那裏連拖鞋都忘了換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著習風那樣的眼神,也就差不多知道事情的原委便也沒人多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