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1章 壓根就不配(2 / 3)

他讓她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從良錦房裏出來之後,容卓走到了城堡的書房裏,這個季節的法國還不算得太冷,傭人們卻已經在他常呆的幾個房間升起了壁爐。

他養的一隻小金毛正躺在書房的地毯上,見他進來連尾巴都不搖一下,腦袋搭在地上象征性的睜開眼睛瞧了他一眼。這狗他其實也沒養多久,從一開始就懶,越大越懶!良錦見到這隻狗的時候愛的不行,就自告奮勇的拿了狗糧來喂它,誰知道人家見到陌生人叫都沒叫一聲,對著狗食更是不看一眼。搖搖尾巴就趴到一邊繼續睡覺去了。

良錦到現在還一直在感歎,她就從來沒見過這麼懶的狗。

後來因為良錦有身孕,百合姐姐嚴令不許這隻狗出現在良錦的活動範圍類。小金毛便樂的長時間暗無天日的睡覺了。

容卓走過去叫著它的名字用鞋尖輕輕的踹了踹它:“奧特曼。”

小金毛嗚嗚的叫了兩聲,終於抖了抖身子站起來,卻拿屁股對著它,自個爬到一邊繼續睡著它了。

容卓覺得自己這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連狗都不理他了!

他朝著小金毛“冬眠”的方向說:“滾你丫的,你不理我,我還不理你了!”也不知道這句話是對著它說的,還是對著城堡裏另外某個現在應該也在準備睡覺的生物說的。

他終究覺得無趣,走到酒櫃前麵架起梯子來把放在最上麵的那瓶酒拿了下來,啟開瓶蓋,濃烈的酒香撲鼻,容卓也不知道這瓶酒到底是有多少年了呢?是十年,二十年,還是五十年,一百年。總之他好小好小的時候這瓶酒就在這裏。他年幼的時候在城堡裏生活的時間不長,卻對每一間房的每一個擺設都記得清楚。

那個時候,這些東西,從來都不是屬於他的,所以他記得清楚。

可是有些東西,並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得不美好了,就如他手上的這瓶酒,他等了這麼久,它終於也到了他的手中,依舊芳香,依舊濃烈。

會不會,有一天,她也會陪著他坐在這個書房裏,坐在壁爐邊,來喝那滿櫃子的酒呢?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一氣的喝了下去,酒是太烈了,一股強烈的刺激感衝上他的腦門。他起初並不覺得難受,後來胸口一寸一寸的緊了,像是驟然被人拿一盆冷水徹頭徹尾的澆了個透底。

他幹脆把杯子放下,走過去拿起掛在牆上的長獵槍。一把就扯了下來直接奔下樓,快步的走到城堡東側的樹林裏拉開保險揚手就是兩槍。

隻聽見砰砰的兩聲巨響,莊園裏的警報就被觸動了。他把槍收起來罵到:他媽的,這兩個女人把防禦係統都改成什麼樣了,這樣也能響!

才過了一會兒他就覺得不對了,這個聲音是從南麵傳過來的,南麵是莊園的入口,他在這裏放槍,不可能觸動南麵的報警係統,那麼就是說有人闖進來了羅,藤井百合都不在這裏,會是誰闖進來。

他膽子素來就大,何況手上正好有槍,在百洛城堡嚴密是縫的防禦係統下就算是那兩個人一同來了他也不怕的!

這個時候還有人撞到他的槍口上來,也不知是哪個不長眼睛的人!

容卓快步的朝莊園的入口處走去。

容卓快到莊園入口的時候才覺得這裏很安靜。

詭異的安靜。

剛才想起的是C級警報,那就說明入侵的起碼有十個人以上?現場怎麼會這麼安靜。

不過這種情況,越安靜就越讓人覺得得提起十倍的警惕。

住在城堡裏待命的手下也趕了過來,來了五六個人,帶著全套的武裝站在他麵前,其中一個道:“容少,很奇怪,剛剛明明紅外線探測有十餘入侵我們的外圍防禦係統,這一下子卻又檢測不到了。”

檢測不到?這不像故人的作風啊。

如果是美國那兩個男人來了,肯定在莊園外頭就打得不亦樂乎了,怎麼還會容許百洛像如今這般安靜呢?

“四處再去看看!”

“是!”手下接到命令,拿著機器四散著走開了,隻餘了兩個守在他身邊。

這麼安靜!他更想探個究竟。

於是又往前走了十多米。等到快接近莊園的入口處時,身後傳來了良錦的呼聲:“容卓,出了什麼事了?”

他往後瞧出就看見她朝這邊走過來,步履有一點急。

她顯然是剛剛在洗澡準備睡覺了,聽見警報的聲音就從房間裏趕了出來,頭發還是半幹的貼在頭上,出來的急也沒看清楚,身上套的原始他剛剛拉在他房間裏的那件開司米大衣,袖子也長,衣服也長,空空蕩蕩的,剛好把她的腰身罩住,五個月的身孕一點也看不出來,倒活像個唱戲的。

他都忘記了有入侵者,隻覺得好笑:“你怎麼把我的衣服穿出來了。”

她真的走的急,藤井百合不在這裏她隻怕是她早上搗騰的時候讓防禦係統出了紕漏,如果是這個原因讓別人鑽了孔子,那她就真的又要難過好久了。就是因為這樣,所以聽到聲音就急急的批了衣服就出來了。

滿城堡的找不到她,她聽傭人說他往大門去了,她放心不下才追出來看看。

走到草坪上的時候差點因為這件衣服太過寬鬆而差點絆倒了,她這才發現了自己穿錯了衣服,也來不及回去換,誰知趕過來第一句話他就笑她把他的衣服給穿出來了。

她撐大眼睛嗔到:“誰叫你把衣服亂放!”

她把責任推給他,這個生氣的樣子倒更是可愛,他一手拿槍,走到她身邊來揉了揉她半幹的頭發滿是憐愛的說:“你也不把頭發吹幹,等下感了冒看你敢去吃什麼藥!”

她不習慣他這個樣子,就往旁邊閃了閃,轉移話題問他:“到底是誰闖進來了,還沒找到人麼?”也沒見對方繼續往前闖。也沒見到發起攻擊,到底是誰來了呢?

“嗯。”容卓恍然大悟一般把目光收回來。

那些手下們已經走了過來,紅外線探測儀器並沒有在莊園的內部發現可疑的入侵者。

倒是有人說:“容少,莊園門口探測到兩個入侵者。”

莊園門口,兩個?

容卓和良錦一同朝莊園門口看去,他們其實已經差不多站在門口了,可是百洛的空氣裏除了他們這一群人之外,再沒有別的一丁點的聲音,連兔子跑過草叢和夜鶯的啼叫都沒有。

兩個麼?

來了兩個,卻又不進來,也不進攻,實在不像美國那兩個家夥會幹出來的事情。

容卓想起了幾個小時前在河邊咖啡館的落地窗戶外看到的那張側臉,薛葉奎到了,習風一定也在。這句話應該是這麼說,習風來了,薛葉奎一定會跟來。再聯想到前幾月顧少驊的突然造訪。容卓猜想,良錦在法國的消息一定是這麼傳出去的。

他往門口那兩顆枝繁葉茂的參天大樹看了一眼,如果是他的話,他會選擇這個地方藏身,樹葉是最天然最好的保護屏障。

他亦然知道了來者所係何人。

隻是他該怎麼辦?

大大方方的把他們邀請進來,讓他們來打亂自己和良錦還算平靜的生活,還是直接下令把他們趕出去?

站在容卓身邊的良錦不知道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一瞬間想了這麼多的東西。

最後,他選擇了一個中間方案。

他走過去,一手搭在莊園大門的鐵欄上,仰著頭,對著半空道:“是哪位朋友深夜造訪百洛,有何貴幹,請現身詳談!”

他的說話的聲音很大,大過風吹樹葉響起的沙沙聲,可是夜空裏,除了風的聲音之外,再沒有任何聲音響應他,更沒有人說話了。

良錦站在他身後並沒有開口,這樣的站法,如果有人從遠處看的話,便像極了容卓在有意無意的保護他。

沒聽到有人回答,手下的紅外線檢測儀依舊在發出滴滴的聲音,證明那兩個人並未離去,這越發的證實了容卓心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