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年輕女子的出現,無疑帶給了古勝虛等人劇烈的衝擊。
事隔兩天,他們竟在這種場合碰麵,也是第二次見麵,納蘭無雙微笑不言,這就是他策反古故默等人最大的籌碼,他很是自信地微笑道:“這,不過是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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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勢的爭鬥,不僅詭異,也卑鄙;不僅複雜,也凶險無比!
對於京城裏的大勢,古樂沒有必要去知道,縱然知道,不過是徒勞無益。自從和老子一番談話,古樂還是多多少少嗅出一絲雲波詭異,奈何他生不為逐鹿,也不求黃金築台的富貴,懶得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他索性把全部的俗事都拋在了腦袋後麵,專心武道。
自從關夫子現身,煉虛化境修為,雖帶給他無邊壓力,何嚐不是給他點亮了一盞明燈,在這天地牢籠之下,仍有道的足跡,所以自正月初一開始,古樂慢慢調整自己心態,將心靈恢複巔峰 狀態。
這幾日,古樂幾乎無心理會雜事,不過玉泉山山頂之上,從此每天上、中、晚三個時,多了一道身影,參悟自己的道。
而所謂的道,其實就是人對自然的感悟,無論是國術,修術,醫術,儒術,其實都是萬變不離其中,走的都是外練筋骨皮,內納一口氣,從弱到強,對力量的一種不斷積蓄,使其內勁真氣觸入人體經脈,髒腑,骨骼,肌肉之中,然後歸納丹田,滾滾蕩蕩,宛如一條堵塞了許久的溝渠,突然一下清理了淤泥,豁然開朗,似乎全身都通暢了許多,說不出的舒服。
因為人一出世,後天之氣閉塞了經脈,脈絡不通,是以經常百病纏身。
唯有衝突人體一條條經脈,打通一處處穴道,人體才能發生翻天複地的變化。國術之所以止步於先天,便在於內家拳法極是大成,也難打通人體所有經脈,而道家、儒家、佛家諸家百道,在真氣修為達到先天,另劈一途,與國術走的是兩個極端,外不在練筋骨皮,而是以無上妙法擴張人體數億毛孔,納天地靈華入丹田,千錘百煉,大浪淘沙,將真氣不斷打磨,使其質量與能量,遠遠高過內勁無數倍,再花無盡月歲,逐一打通全身經脈。這是外,而內呢,修道者與國術另一種不同,便在於打磨真氣的同時,主修神識。
神識之道,詭異離奇,由感悟天地而來,因為再強的人,怎能強過日月星辰,茫茫宇宙,唯有感悟天地奇妙,才能尋找到哪一絲道,使自身融入其中,成就自我,一步跨出,便是仙道中人,故能長生。
奈何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末法時代下,一切仙道的存在,幾乎被抹殺待盡,修道者難以摸索到那扇神奇大門,更何況,這天地間靈華,盡乎於無,擴張毛孔,納入的靈華,不足千年前萬分之一。
“修道,修的就是一個心無羈絆,幹脆利落!靈華不夠,可以慢慢打磨,可不能心無羈絆,便不能隨心所欲,尤其是直指本心,更是半點馬虎不得,隻有心堅如鐵之輩,才能斬盡這一切紫醉金迷,權利財富,成就自身的道。關夫子在這末法時代,能將一身為修跨進化境,分明是走的殺道,斬殺一切阻道之人,以便成就自我,果然是無情之道。不過他這一條路,我是走不得,我的道,究竟與道、佛、儒、法不同,我既要直指本心,又得有濟世之心,以醫入道,才是我的根本所在。我現在之所以卡在長生三變,分明是醫心不夠!”
古樂回憶著前世經驗,一幕幕的鏡頭好像放電影一般的展現在他地腦海中。
……
“這小子到是清閑,上、中、晚三個時候,都跑到山頂曬太陽。這個時候,整個古家,就屬他最自在。”
山腰,古家大宅。
一對父子,分明留意到在山頂駐足而立的古樂。
聽到老爺子分明怨氣十足的話,古茂鬆灑然一笑,破天荒的給兒子解釋道:“他走的路,或許真的與我們不同。這一點,我早在深海時就發現了,畢竟他哪一身醫術,禦物殺敵之術,那殺戮之心,可不是我教出來的……我要不是親眼所見,敢都不敢相信。”
古天雄沉吟了一會,意不在這上麵,扯開話題道:“那件事情你真的確定是那丫頭做的?”
“你認為這個古家,能有幾個人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我的書房。”古茂鬆一句帶過。
古天雄歎息一聲,低著頭,輕聲自言自語,好一會,才重新抬頭看著兒子,問道:“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動手!”
古茂鬆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地道:“不太清楚,可能是這一兩天吧,嘿,或許今天也說不定。”
古天雄被這冷笑話給逗樂了,笑道:“他們挑的是好時機啊,這關頭,正是家家戶戶大團圓的時候,我就算有心調人入京,沒有個五六天的布置,還真拿不下他們。看來納蘭無雙,近些年來又進步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