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演戲演到底,她還是要裝出一副好二嬸的形象。
而蘇知愉卻仍是愣愣地,一句話都不說,像是真的驚訝到掉了魂一般。
那邊溫若安轉過身走了幾步之後,才暗自呼出一口氣,除了之前在蘇知愉和洛緩緩工作的寵物醫院裏,陰狠毒辣地懟了洛緩緩,這是她這輩子第二次當惡人!
沒想到這兩次惡人,還都是為了男人!
紀流雲也就罷了,他周慕岩也來插一杠子讓她幫忙,他是她的誰啊?
唉,罷了罷了,誰讓他是紀流雲的表哥,蘇蘇的老公呢?
況且,幫他也是為了幫蘇蘇!她也認了!
在經過周慕岩身邊的時候,溫若安抬了抬眼皮看了他一眼,周慕岩端著酒杯喝酒的動作都沒停,回了她一眼。
隨後,周慕岩繼續跟談話的人聊了兩句,才返身朝蘇知愉那邊走去。
梁吟秋和楊美嫻見周慕岩過來了,主動就退回了自己原來的地方,遠離了蘇知愉。
一來是孕婦有人照顧用不著他們了,二來嘛,兩個人是都挺忌憚周慕岩的。
“怎麼了?”周慕岩似是“看出了”蘇知愉的異常,抬眼看了看她身後的梁吟秋和楊美嫻兩人,有些“疑惑”地問道。
蘇知愉抬眼看了看他,搖了搖頭,過了會兒,才動了動唇,說道:“我想回去了。”
“走。”周慕岩沒有絲毫遲疑,吩咐人拿了兩人的外套過來,然後攬著她的肩就走出宴會廳。
他們身後,楊美嫻心裏冷笑,蘇知愉,看來,就算我們不能對你怎麼樣,也自會有人替我們收拾你!
而她身邊的梁吟秋卻微微眯了一雙眸子,她可不像楊美嫻那麼蠢,那麼好騙,她怎麼覺得今天這事情有些不對勁呢?
但是,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她又說不出來!不過,她肯定,事情不像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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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車上,周慕岩認真開車,蘇知愉默不吭聲地望著窗外。
良久,周慕岩正打算要不要開口說點什麼的時候,蘇知愉突然把臉轉了過來,眼睛直勾勾地看向了他。
周慕岩剛張開的嘴巴又立刻閉上了,她這動作太突然,她這眼神太犀利!
“溫若安今天這麼做,是不是你的意思?”蘇知愉盯著他看了一秒,開口問道。
她隻是思維有些單純,但並不是傻。她想了半天,越想越不對勁,溫若安今天的行為,好像就隻有一個目的,讓別人誤以為她和自己的關係很惡劣。
而這個“別人”,主要就是梁吟秋和楊美嫻吧?因為畢竟當時,除了她,離得最近的就是她們兩個了。
就算溫若安今天的表現有很多破綻,騙不過她,但是騙過她們倆肯定是綽綽有餘。
因為她知道她和溫若安之間關係的現狀,而梁楊兩個人是不清楚的。在她們心裏,溫若安又是那種和所有富家小姐一樣的大小姐,身上自然有大小姐的通病,高傲,蠻橫不講理,容易遷怒,自己的東西容不得別人覬覦一分,有人得罪了自己就會記恨一輩子!
而溫若安說的洛緩緩搶走紀流雲,她蘇知愉是始作俑者,是罪魁禍首又不無道理。
但,達到這個目的的目的又是什麼呢?讓梁楊放鬆對溫若安的戒心,好讓她能在關鍵時刻出其不意地幫自己一把?
這個關鍵時刻又是什麼時候呢?
蘇知愉實在是想不出,但她唯一能肯定的是,溫若安這麼做,應該是周慕岩的意思。
“溫若安?她做了什麼?”周慕岩一副驚訝的樣子,似乎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她說她恨我,讓我以後都不要出現在她的麵前。”蘇知愉的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周慕岩看。
“恨你?為什麼?”周慕岩轉過頭看她一眼,隨後又看向前方。
“緩緩跟紀流雲好上,我是牽線人,害得她的未婚夫被搶走。”蘇知愉言簡意賅。
“那……她可能是真的恨你,溫若安這個人……睚眥必報……”
遠在婚宴現場的溫若安突然打了個噴嚏,她揉揉鼻子,心裏憤憤地想:哪個混蛋在說我?
身旁的洛嘉禾正跟別人交談著,見她打噴嚏揉鼻子的,側過臉輕聲問道:“你沒事吧?打噴嚏,鼻子癢,是不是感冒了?”
“沒有沒有,我身體好得很。”溫若安連連擺手,心裏卻對他的細心體貼感到暖暖的。
其實,如果結婚也不錯啦,至少身邊會有個人一直關注你,關心你。
但隨即,她又意識到自己想法的不妥,她跟洛嘉禾之間可是假的,她對他是沒有男女方麵的感情的。
況且,他對她也沒有!
車上,
蘇知愉目光如炬,“溫若安跟我的關係,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前幾天我們還相談甚歡,今天她就在自己的婚宴上當著來賓的麵,說恨我?這劇情是不是太跳躍了點?”
周慕岩回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前方專心開車,右手的食指在方向盤上一下一下地敲著,良久,
“好吧我承認,的確是我的意思。”
“為什麼?”得到答案的蘇知愉,還是有些吃驚。
“撇清你倆的關係啊!”周慕岩說的理所當然。
“為什麼?”
“其實,也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你的處境太危險,出了上次那件事,我隻有讓你的周圍有更多可以幫你的人。但,溫若安畢竟是外人,她並沒有義務幫了我們還被想害你的人給記恨上。現在你們的關係撇清了,那以後就算是她幫了你,他們也想不到她的身上,這樣也是保證了她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