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主題詩箋
太陽升升落落
月亮圓圓缺缺
塵世漫漫 塵世茫茫
短暫的人生匆匆過
長存的蒼天 萬千紅顏
誰能記得花前月下孤獨的我
有情團團聚聚
無緣離離別別
情海遙遙 情海漠漠
縹緲的夢幻付流波
永駐的大地 癡情幾多
誰能記得溪畔橋邊寂寞的我
002:山莊鏢影
明朝末期,災害連年,再加上官府層層盤剝,致使民不聊生。崇禎17年,即1644年1月,李自成率領的農民起義軍節節勝利,並以勢如破竹之勢,東征向北京進發。大明朝276載江山危在旦夕。
一派蕭殺的景象已經遍及全國,麗水山莊,這個太行山北孋的一個小堡,在這個閉塞的角落,更顯得格外素索。入冬已來,附近的山山嶺嶺村村寨寨,一直在暴風雪中飄搖……
一天傍晚,突然風停了,雪住了。一輪混濁的夕陽把殘留的最後一抹餘輝,勉強地灑向淒涼的雪野。它似乎不願離去,好象要在這消失的刹那間,再一次打量一下人間萬象。
麗水山莊,就座落在崇山峻嶺之間。整個大冬天,茫茫的雪野給山莊增添了無與倫比的神韻。在整個塞外,這是個令人神往的去處,人們都願意雲集這裏,所以山莊越來越大。近幾年由於連年戰亂,再加上少數遊牧民南下掠奪,以至於現在的行人越來越稀少。偶爾出現幾個人影,也隻顧醉得踉踉蹌蹌、搖搖擺擺的。除了這些,剩下的是死一般寂靜。
突然,追殺聲、馬蹄聲、哀叫聲,向莊東滾滾而去。嘈雜聲處,二十幾人追趕一匹棗紅戰馬。馬不壯,卻一騎雙鞍,都是狐皮裘衾。
“駕、駕……”
從催馬聲聽得出,前麵搖曳絲僵的是一位少女,後麵的人兩隻勁臂左右疾舞,看動作顯然是男人無疑。而且手起鏢飛,銀光落處,哀聲疊起。
追兵雖多,但見得往回跑的、連滾帶爬的、捂著臉打轉的慘不忍睹。
也就在這時,街角酒樓上,飄然落下一道黑影,從身形判斷,此人絕非等閑之輩。
原來這人已在莊上住了多日,今天自覺心悶,便又來到“滿坡香酒樓”獨自心不在焉地吃了幾杯水酒,打算起身,去尋找一個多年的仇人複仇。
正吃著酒,想著心事,突然聽街上一陣騷亂。便離席而去,看見追兵是被一種暗器所傷,心中一震,不由得毅然跳下酒樓。
黑衣人飛一樣地串到了中了暗器而倒在地上的人,迅速地取下暗器。仔細辨認了一下。啊,是一枚銀鏢!他的心簡直要碎了,他五指慢慢地收攏著,攥緊的拳頭和心一齊微微地顫動。
當黑衣人抬起頭的時候,那匹棗紅戰馬早已掩沒在遠山茫茫的樹影中。
大雪,沒膝深的雪,彌漫了林間小路,但路徑的輪廓依然分明。回望夕陽就要落山了,已經沒人追殺了,他們放慢了速度,悠然地前行。
“洪原,你的飛鏢果然名不虛傳。”少女舒了口氣,又幽幽的道“怪不得唵爹經常在唵娘麵前誇你。”
“月娥,其實你不知道,我這隻是學點皮毛而已,雖然鏢不虛發,但還不能致命,師父要不是受了重傷,我現在早就學成了,不過這次來了,我還得要恩師再指點一番。”他頓了一下又繼續道:“師父說過,鏢法的最境界應該是刻骨三分。隻有達到爐火純真的地步,才能致敵人於死地。”
“對了,我還忘了問師父近況如何?”洪原非常認真地問月娥。
“家父最近身體不好,情緒也很低落。自打小臂受傷後,半年了,還沒恢複好,有時都動彈不得,更不要說練功了。”說完,月娥臉上掠過一絲陰雲。
“有人!”月娥望著樹林大驚。
“沒有啊,我怎麼沒看見?”洪原回頭看了看:
“是你看馬虎了吧”
“沒有啊,我看得真真切切的,樹林裏有個人影,一閃就沒了。”月娥更覺刹疑。
其實,月娥一瞬所見,並不是錯覺。林間閃過的人影,正是剛才酒樓跳下的黑衣人,隻是他的動作極快,讓人難以察覺。
“好吧,人也好,鬼也罷,咱們還是趕路吧。”洪原經過莊裏的一驚,月娥又大驚小呼的,心也沒底。催動跨下馬,向山溝奔去。
黑衣人見此情景,也加快了腳步,緊緊尾隨,密密盯梢。
約摸半個時辰,洪原和月娥已拐進了山坳。山坳北側,錯落著十幾戶人家。在起伏的丘陵間,有這樣的一個去處,讓人感覺異常幽靜。雖然都是籬笆小院,矛屋草舍。但嫋嫋的炊煙和潔白的積雪,給這個“月壇莊”增添了靜美的韻致。身臨其境,象是置身於世外桃源。雖然是深冬天氣,也令人流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