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3)

轉眼間,期末來臨,許閑六人中,除了劉權和張小迪外,四個全掛了紅,有的還不是一門。按照規定,四個人要留在學校迎接八月中的補考了。

劉權和張小迪早早的在放假第一天就匆匆回家,剩下四個出現赤字的人在宿舍裏苦讀呀!

一大早,李克就嚷嚷著要大家起床溫書,可是沒一個人理他。

他幹脆拿起手中空調遙控器,“嗶”把空調一關,可是大家卻沒有像預料的被熱醒!

李克看著屋裏的溫度計,30度,天呀!快趕上蒸籠了,可是他卻感覺不到一點熱。

他的額角露出了冷汗,以為是自己生病了,猛咽了一口口水後叫醒了大家,幾個人聽完後,在綜合自己的感覺,才發現不隻有李克有這種感覺,頓時,大家的汗毛倒立。

這件事發生後,鬧得整個宿舍樓全都人心慌慌,兩天下來,宿舍樓已經剩不了幾個人了。

八月初的午後,知了在樹上叫呀叫的,許閑四人坐在操場邊的樹陰下,現在他們寧願熱著也不願意回那個詭異的宿舍了。

一陣風吹過,吳希打了個噴嚏,“啊~~~嚏!”

隨意的揉了揉鼻子,吳希笑著說:“準是有人想我了!”

劉斌嗬嗬直樂:“打個噴嚏就是有人想你了?你也太自大了一點吧!”

“一想二罵三惦記你不知道呀!”吳希一麵揉著鼻子一麵說著,然後冷不防的又打了一個,“阿~~~嚏!”

劉斌笑了笑,然後一副你活該的樣子說著:“那現在是有人罵你了?”

吳希剛想反駁,可是無奈噴嚏聲接踵而至,一個接著一個,仿佛沒有要停的樣子。

幾個人迅速回到宿舍,吳希拿出自己的過敏藥,按量服下後,便停止了已經打了三十分鍾的噴嚏。

深深的吸了口氣,吳希嘟囔著:“奇怪,我隻在初春有過敏跡象的,現在已經到仲夏了,怎麼還會過敏?”

幾個人還是一派輕鬆,然後一笑置之,完全沒發現這其中的異樣。

隔天的午後,漫天的飛絮嚇壞了大家。

楊絮、柳絮這種東西,按道理說,隻會在春天出現的,怎麼到夏天還會有呢?

吳希一麵用手絹捂著自己的鼻子,一麵說著,“我說嘛!原來是這個東西,我最怕柳絮這種東西了,昨天一定是因為這個我才會不停的打噴嚏的。”

在此後幾天,柳絮一直在校園中飄呀飄的,說也奇怪,校園外麵怎麼沒有這種情況發生呢?

臨近八月中旬,張小迪歸隊,原因是:“我老爸老媽又出國了,我在家一個人呆著也沒意思,還不如……”。

隔天,劉權也歸隊,原因是:“老家來了幾個親戚,家裏沒有地方了,所以……”。

其實大家心裏都明白,不是那些羅哩八嗦的原因……

劉權神秘兮兮從背包裏拿出了一個小瓶,劉斌拿過來便想往眼睛裏灑。

幸好劉權及時阻止!

“幹麻?這個不是眼藥水嗎?你怎麼這麼小氣呀?”劉斌努著嘴嘟囔著。

劉權“呼”了一聲,然後把瓶子交到許閑手裏。

許閑定定的看了看小綠瓶裏的液體,

“牛眼淚?”

劉權點點頭,然後豎起大拇指,一副讚賞的樣子。

其餘四人全木然的忘著他倆。

許閑出麵解釋,“牛眼淚也是法界經常用的一種浮水,滴到眼睛裏可以看到平常看不到的一些東西。”

“例如?”張小迪接口。

“鬼?”劉斌也接口。

許閑微微的點點頭,算是默認了。

“不過……”許閑一副麵色凝重的樣子。

“不過“這個……大家都知道牛是不會哭的,劉權,你從哪兒搞到的這個?”許閑俏皮的向劉斌眨眨眼。

“嗬嗬~~~~~,我知道,一定是我們權子讓母牛看上了,然後母牛要以身相許,我們權子嫌人家太‘魁梧’,所以看不上人家,然後母牛就傷心欲絕的哭了,我們權子跟著……”,劉斌表情怪異的說著,不過還沒說完最後一句便被劉權勒住了脖子。

一陣嬉鬧後,劉權坦白招供。

“其實我就是把牛眼睛周圍塗了點蒜汁。”

接著大家全一副了然的樣子,用“你也混了點”的眼神望向他。

劉權耐不住大家的眼神,落荒而逃,“我~~~~~我上廁所,你們不要打擾我。”

然後是哄堂大笑……

大家還在宿舍裏哄笑著劉權的惡作劇,這邊劉斌拿著那一小瓶水細細的研究著。

忽然,許閑大叫一聲不好,率先衝出了宿舍門。大家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互相對望了一眼,也跟著許閑衝了出去。

等他們衝出宿舍的時候,看到許閑已經跑進了樓道那頭的洗手間。四人立刻醒悟過來,可能是劉權出事了。

這時,樓道裏的光線好像黯淡了下來,充滿了一種如煙霧般的淡黃色的東西。等四人一起衝到洗手間的時候,奇怪的發現許閑正對著一個廁所隔間仔細的研究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