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到富嘉冬大道,一排排的神形建設讓他們眼花繚亂,密麻的路線讓這變得像潘神的迷宮一樣,因太久沒來過,加上這又有臨時的遷變,曾經川流不息的鬧市如今變成了死氣沉沉的廢墟。
春皓天和秋琳徒步在這寂靜的夜裏,黑夜裏留下了他們陰暗地足跡。這裏很安靜,每棟古屋都彼此透露著幽怨,甚至有的古屋上的門還殘缺不齊,從脹開的縫隙裏朝裏看,漆黑一片,卻泛有點點綠光,夾帶著一個漂浮在半空的幽靈,極其詭異!
他們穿過幾條小巷,還是找不到冬凡家,雖然他家有個明顯的標誌,但他們還是在潘神的迷宮裏旋繞。冬凡又不接電話,要找到他簡直是大海撈針。
春皓天與秋琳在黑暗中煎熬,身心疲憊,望著前方一望無盡的大馬公路,他們開始心灰意冷。
正當他們一籌莫展時,秋琳想起了冬凡以前常去的酒吧,雖然不知道現在還會不會去,但也隻有這一個希望了,於是他們又攔下一部的士,朝那個酒吧前去。
夏君舒適地來到浴室,牆櫃上已喝剩的半達啤酒罐靜靜放在那,音樂盒的節奏隨著拍子在浴室激昂蕩漾………車上,春皓天還在想剛才腦海裏的殘缺片斷,啤酒罐、音樂,這些在酒吧似乎都有,這種種跡象都很吻合,可能死神正在削奪冬凡的靈魂,他督促司機再開快點,車外的樹木都搖曳四起,疾馳的車速在寬闊的大馬路上留下了深鑿地颮馳輪胎印……
喝著涼爽的啤酒,聽著勁爆的音樂,這洗澡才洗的有情趣。夏君開打熱水器,蓮蓬頭噴出了露瑩水花,他喝著啤酒,聽著音樂,似乎一切都享受在愉悅當中,但恐懼的一麵卻悄悄來臨……
車子停了,他們走進酒吧,裏麵人聲鼎沸,來到櫃台,尋問著冬凡的蹤跡,櫃台小哥告訴春皓天,冬凡在前十幾分鍾剛離開,他喝的爛醉如泥,應該沒走多遠,如果現在出去追的話,應該可以追到!
二話不說,他們倆衝出酒吧,在不遠處看見了一座橋,春皓天扒在橋梁向下看,深淵般地河流看不見任何異樣,秋琳此時害怕起來,難道冬凡真的,真的…不會的,春皓天一邊安撫秋琳一邊堅定自己的信念,因為那個恐怖畫麵依舊在腦海中盤旋,所以斷定冬凡還沒死,但不排除正在死亡的邊緣。
觀察周圍的情況,橋壩兩頭是平靜的河流,橋中心也並沒多少車輛經過,也沒留下任何東西,跟著這個思路他們慢慢開始在四周圍查,徘徊幾個幽暗的大樹後,最後以春皓天敏銳的眼光在雜亂的草堆裏發現了一隻顯眼的皮鞋,是冬凡下午穿的皮鞋,在草堆的另一側他們終於找到了鼾睡的冬凡,他並無大礙,他們總算舒緩了下情緒,抬起他將其送到秋琳家,讓他醒醒酒氣。
夏君洗著他那滿泡泡的頭發,喝剩的半罐啤酒靜靜放在那,音樂盒繼續演奏著節拍,似乎一切都很正常。突然!蓮蓬頭沒水了,這讓擦滿一頭泡泡的夏君急了,兩隻眼睛也被滲流的泡泡給蒙上了一層白霧。
他輕輕地揉了揉眼睛,發現問題出在開關上,弄好後蓮蓬頭又噴出了水花,這時,正在聚精會神洗著頭的夏君,並沒有察覺到牆櫃上的啤酒罐正一點一點在挪動,最後掉在了地上,流滿了一地的酒水,上麵充滿著腐蝕汽泡,卻很光滑。
夏君拉下布簾,靜靜趴在浴缸裏,閉上眼,沉浸在夢境片斷中………
春皓天他們來到千秋大廈,扶冬凡到床上,給他抹了把臉,喝了點白開水,這才和秋琳到沙發上休息了一會兒。秋琳見春皓天忙了這麼久,於是到廚房泡了杯咖啡。春皓天這時拿出手機看時間,可惜上麵標出的點是01:20,還沒把時間調回來,他望了望大廳上的時鍾,這才把手機上的時間調回正常20:20。
突然,我“啊”了一聲,秋琳立刻從廚房跑出來,她被春皓天嚇了一跳,他解釋剛才隻是頭痛了下,仿佛那個恐怖預兆要出現了。
他們什麼都不管,衝進房間,時刻看著冬凡,不留一絲鬆懈,不給事故帶來順勢的趨勢。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冬凡依舊沉睡著,而春皓天的頭卻愈發愈痛,似乎腦海裏的畫麵更加逼真,無奈下他翻開了秋琳哥哥的那本劄記,想在上麵找出點線索,可是與前麵看的如出一轍,根本找不出任何有關線索。
春皓天的頭好痛,但心裏更難受,身軀的翼折怎麼比的上心靈的創傷,他明明知道朋友有危險,卻隻能坐以待斃。
他不甘心,為什麼預兆都有了,而冬凡一點跡象都沒呢?難道憑空幻想不確切?還是這一場浩劫正在神秘般地到來?他不知道,隻能和秋琳靜靜坐在椅子上,望著冬凡,他睡的多麼慈祥安端,簡直就像死了一樣,當然,他還有呼吸……
窗外的微風輕輕掠過,夏君睜開朦朧的雙眼,起身穿起幹衣,此時蓮蓬頭上的螺栓正在莫名鬆動!已經有幾根鐵絲掉落,可他沒有絲毫察覺,因為激情的音樂還在浴室中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