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高遠聲道:“對於一隻鬼的報複,逃避是沒有用的,宋玉寶來到了這裏,最終也沒有躲掉噩運,如何製止她的行動,我們也毫無辦法……”何書成打斷他的話:“怎麼沒有辦法?她不是說她家很安全,她家裏肯定有不少捉鬼的玩意!方晴來到這裏也一直沒出什麼事!”他指著張靜珊,張靜珊笑而不答,龍承輝道:“我家裏有一麵鏡子,曾經封住過一隻鬼,曾經有一個人告訴我,隻要這麵鏡子放在家裏,那就是百邪不近的。”何書成歎了口氣,原來這個世上比手槍管用的東西還有很多,對付鬼這種來去無蹤的玩意兒看來用不上警察,他決定以聽眾的身份來參加這個會議。
高遠聲接著道:“既然不能逃避,那就隻有麵對,這也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何書成還是忍不住插口道:“如果真的是一隻鬼在作祟,你如何去麵對它?隻有它來找你,你怎麼找得著它?”高遠聲道:“是的,不過我說的麵對不是去麵對它,而是麵對這件事,了解這件事,這樣才有可能擺脫這件事。”何書成不服氣地道:“擺脫?說不定它這會也蹲在一邊聽你的會議發言呢,別忘了,有個這種類似的東西曾經跟了龍承輝整整兩年,他一點都不知道。”高遠聲笑道:“你說的很有可能,不過這裏有一麵驅鬼的鏡子,它不大可能在這裏。”說到鏡子,何書成想起自己作聽眾的身份,他閉上了嘴。高遠聲道:“明天,方晴出發去宋玉寶的老家尋找當年的真相,這也是為了完成你的心願,將宋玉寶的骨灰葬回他家的祖墳山裏。”
方晴“嗯”了一聲,高遠聲打量她的神色,何書成憋了半晌,實在是忍不住了:“你讓她去?她離開了那麵鏡子能行?難道你叫她背著鏡子上路?”何書成見過那麵鏡子,是用一棵大樹的整段橫截麵製作的,十分龐大而且沉重。高遠聲道:“不用。”所有人都不解地看著他,他接著道:“所謂的避邪之物,我相信它們隻是增加了人的膽量和信心,具體真有什麼法力並不見得,就象俗話說的,‘為人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叫門!’,隻要方晴不怕那隻鬼,那隻鬼就不敢近她的身!”所有人都看著方晴,方晴的臉色蒼白,最後她似乎下了決心,使勁點了點頭。
“當然,”高遠聲有點滿意,“我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冒險,陳震陪你去!”所有人都籲了口氣,讓一個女人單獨去玩這個冒險遊戲確實太不人道了,方晴站起身來,她道:“那麼我去準備一下行李。”她努力使自己的聲音平靜,但是誰都聽出她的語氣裏有那麼的一點點欣慰。
大家注視著她慢慢回房的身影,這確實是一個不可捉摸的女人,何書成卻道:“我倒是相信宋玉寶隻是單純的自殺,並沒有什麼鬼摻雜在裏麵。”他對著續水的小琴道:“小琴,那天隻有你在樓上,你聽見了什麼聲音沒有?”小琴遲疑道:“我喝了幾杯酒,回房就躺倒了,中途倒是起來過一次,是去……是去……上衛生間。”她的臉泛起一陣紅暈,她偷偷看了何書成一眼,何書成麵不改色,他並未聽出這事有什麼不妥,隻要是要吃東西的生物,就都有排泄的功能,他看了一眼小琴,小琴接著道:“我剛走到先生臥室的門前,就聽到他突然唱起了歌,聲音很大,嚇了我一大跳……”
何書成點了點頭,他等一會,道:“後來呢?”小琴道:“後來,我就又回房躺下了,頭很暈。”何書成沉吟了一會,道:“你在去衛生間的路上看到了什麼東西沒有?”小琴道:“沒……沒有!”她很明白何書成所說的“東西”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