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書成看著陳震的背影,他道:“你為什麼認為這個家夥能夠保護方晴?”高遠聲道:“因為他把方晴看得比他自己還重,而且方晴也願意讓他陪著去。”他的聲音有些黯然,何書成歎了口氣,他突然壓低了聲音:“你叫他來做什麼?他又幫不上什麼忙?”他的下巴向著楊永平一抬,楊永平正和龍承輝夫妻倆談著什麼,高遠聲道:“因為感情。”何書成又迷糊了:“感情?難道方晴和他也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高遠聲笑道:“你的幻想思維先暫時停一下,方晴很喜歡趙晨,你知道麼?”何書成點了點頭,趙晨確實很討人喜歡,高遠聲道:“就為這個楊永平就把方晴當做了朋友,他和趙晨都很重感情,他們等了四十年才找到對方,所以很在意對方的感受。”何書成瞪大了眼睛:“難道趙晨在酒桌上說的那個故事……”高遠聲道:“是真的,那個故事裏也有一段真摯的友情,他們一直懷念到現在,而且以後還會一直懷念下去。”他頓了一頓,“我叫楊永平來,因為也許我們會用得著他,這個人的膽子很大,行動敏捷。”何書成不以為然:“行動敏捷我倒是見識了,膽子怎麼個大法?”高遠聲道:“他曾經一個人跑到一個死人的房間,就為了見一隻鬼,你有這膽子麼?”何書成怒道:“我怎麼不敢……”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又改了口:“當然,如果是為了偵察,那麼一般也是兩個人,我倒不是怕鬼,隻是覺得這樣做很無聊。”他怕高遠聲借話打賭,現成的就有一個死人的房間,隻要讓他一個人去宋玉寶的房間裏去見一見那隻惡靈,這方便得很,找方晴要一把鑰匙就成。
高遠聲微笑看著他,何書成轉移話題:“為什麼這麼多怪事會發生在我們的身邊?世上難道真有這多怪事……”高遠聲笑道:“你那天不是也說了一個鬼的故事?”何書成道:“那不一樣,無論事情表現得多麼離奇詭異,對我來說都隻是一個案子,就象宋玉寶的死,對我來說隻有兩個答案,除了自殺就是他殺,如果是他殺,那麼作案的就是人,那隻鬼根本摻合不進來。”高遠聲沉吟了一下,他笑道:“宋玉寶確實是被謀殺的,被一隻惡靈謀殺的。”
張靜珊走了過來,她笑道:“你們在談些什麼?”何書成掩飾道:“沒有談什麼。”對於一隻鬼謀殺了一個人的話題,作為一個警察,他有些避諱,不過轉移話題是他的長項,他道:“說也奇怪,宋玉寶的死,好象沒有誰為他傷心,就算是方晴,也看不出她有甚麼悲哀。”
張靜珊正色道:“不,宋玉寶的死對於方晴來說,是一件很傷心的事,她不止是傷心,她應該是很痛苦,隻是她並沒有表露出來。”何書成意似不信,他道:“你怎麼知道?”張靜珊淡淡地道:“因為我也是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