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長和何書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兩個的都是一臉的困惑,這個案子確實無法解釋,一個警員跑了過來,“報告,現場查封完畢!”警長扔掉煙頭,他道:“收隊!”他站起身,又對何書成道:“在客廳還發現了幾個模糊的足跡,看起來昨天還有人來拜訪過她,這也許和案子有聯係……”何書成苦笑道:“這應該是我和兩個朋友的足跡,昨天是我們送她回來的。”警長道:“哦,可是茶幾的煙灰缸裏有很多煙頭,這情形似乎不同尋常,好象有一個人昨天和她在這裏談了很久,這事你知道嗎?”何書成搖了搖頭:“我們送她到家,不一會就離開了。”警長有些興奮:“如果能找到這個神秘的人物,也許就可以找到這個神秘案件的突破口,這讓我想起了一件事,你的老同學似乎和誰關係曖昧,這個夜晚造訪的人也許就是那個人!”“不,不,”何書成急忙澄清,“這事與他沒一點關係。”警長盯著何書成,何書成道:“昨天他和我在一起喝酒,一直喝到淩晨兩點鍾,他喝醉了,是我送他回的家,在淩晨三點之前他都和我在一起,現場出現的那個人不會是他。”
警長大為失望,他瞪眼道:“我有些奇怪,為什麼每次你都有機會做證人?”何書成雙手一攤:“我有什麼辦法,事實就是這樣,昨天一起喝酒的還有好幾個人,你可以去問問他們。”他曲指數了好幾個名字,這都是他的同事,警長對於這些名字也非常熟悉。
“我會去問他們的!”警長扔下這句話飄然而去,何書成歎了一口氣,他站在小樓前呆了半晌,小樓就和初見時一樣,可它的主人已經先後去世,這究竟是為了什麼?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他該怎麼去告訴陳震?這個家夥昨天喝醉了還說要和方晴結婚……
想到陳震一往情深的樣子,何書成突然覺得頭疼無比,他在旁邊的小賣鋪買了一瓶礦泉水,一口氣喝了半瓶,抹了抹嘴,他掏出了手機,給高遠聲打了一個電話。
聽到方晴的死訊,高遠聲吃了一驚,他是知道小琴會回魂的,小琴會去找方晴的,她是方晴親手製造的惡靈,可是他沒想到方晴的報應竟會這麼快,他的眼裏慢慢滲出眼淚,雖然方晴是死有餘辜,她奪去了三條人命,這是她應該償還的債,可對於這個自己癡戀多年的女子,他的心裏多少還存有慈悲,為此他昨晚勸她離開那棟凶災不斷的房子,離開那個冤死的惡靈,他痛悔自己昨晚沒有拉著她離開,至少也應該在那裏陪著她!他願意陪著她麵對一切!
可是她會願意麼?這麼多年來,他確信她知道自己對她的情感,可她從未在乎過。
沒有人比我更愛你!沒有人,就算是陳震。
何書成在電話裏道:“遠聲,我想你打個電話給陳震,昨天我和他喝酒,他還說要和方晴結婚……”
高遠聲木然聽著,他木然掛上電話。
半個小時後,高遠聲敲開了陳震的門。
“我想告訴你一個消息,方晴死了。”
陳震睡眼惺忪,他一時沒有聽懂這句話,他怔怔地看著高遠聲,怔怔地流下淚來:“她是怎麼死的?”高遠聲道:“聽何書成說,她是用和宋玉寶一樣的方式自殺的。”
陳震靠在門框上,他隻覺身子發軟,高遠聲扶住他,他將陳震扶到沙發上坐下,陳震喃喃地道:“你幫了龍承輝,你幫了楊永平,可你為什麼不能幫她?”高遠聲道:“相信我,我盡了最大的努力幫了她。”陳震跳了起來,他道:“你幫了她?那她為什麼會死?你甚至連昨天她要回家你也沒有勸阻!”他連聲冷笑,用鄙夷的眼光看著高遠聲,“你一直裝著能幫助我們的樣子,讓我對你寄予了很大的希望,我昨天就不應該讓她離開那麵鏡子!你知道麼?我現在覺得你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