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勁裝熱褲,大冷的天兒兩條紋了龍紋的胳膊□□地光著,脖子裏的燦金項鏈明晃晃地斂著微光閃爍著,無不不再彰顯著暴發戶的潛在氣質。
桑梓已是進了來,酒吧裏還是鬧哄哄的,似乎誰也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動靜:“最近長本事了啊,進個門也這麼麻煩。”
對方嘴裏叼著煙頭,因為光線的關係一時間看不清,待他眯著眼仔細看了之後,才變了臉色強顏歡笑道:“喲,原來是梓哥,今兒什麼風把您吹過來了?”
說著又朝身邊的手下一踢:“都是些廢物,什麼人不好得罪,非要欄梓哥的路?打死了活該。”
桑梓看著王誌明態度三百六十度的大轉彎,隻覺得心煩,揮了揮手,勾了王誌明的肩膀上了樓。
樓上隔音效果不錯,門一關下麵的喧鬧一點也察覺不到了。
桑梓坐在王誌明的位置上,掏出一張照片來往桌上一扔,王誌明也不過是二十來歲的年紀,對桑梓算是服服帖帖恭恭敬敬的,看了眼照片上的人笑著打趣道:“放心,梓哥看上的人,小弟我赴湯蹈火也要給你搶過來。”
靠,桑梓有些暈,這張照片是桑榆跟江南的合照,這家夥以為自己是看上了桑榆想要橫刀奪愛?
“別扯些沒用的,我是要你幫忙找照片裏的男的,他綁架了我的女人。”桑梓曉得跟這些人不能太文明,說話間也多少帶了些粗暴、
王誌明一聽火了:“什麼?這家夥什麼來頭?竟敢綁架大嫂?”
桑梓借著昏暗的光,指了指照片裏江南手臂上的刺青:“你看看這個是什麼?我要是知道他的底細也不會來找你。”
那是一個簡單的圖案,像是一個水滴,位置也很隱秘,要不是江南正張著雙臂與桑榆上演著動情版的鐵達尼克,還真看不到他手臂內側的這個圖案。
“這個倒是沒見過”,王誌明沉思了一會兒正經道,“不過聽說西郊近來有一撥人挺活躍,兄弟們吃了很多次虧。”
桑梓知道王誌明雖然在這條道上算不得什麼大人物,可是這些小道消息還是挺靈的,聽他這麼說,繼續追問道:“知道這幫人的背景嗎?”
王誌明搖頭:“這幫人沒有名號,沒有固定的場所,他們的大哥也從來不曾出現過,平時也很少犯案,好像每個人都有正經的工作,隻是經常出來碰個頭而已。”
二人不約而同地陷入了沉思,這麼奇怪的舉動難道真的隻是為了錢?桑梓表示懷疑,而且一開口就是索要五百萬,顯然對方是知道桑榆身份的,可是桑榆說從來都沒有跟江南提過自己的身世,就連“金和”公寓的那套房子也都是說出租來的。
其實對於江南這個人桑梓接觸的不多,隻覺得他是個極有主見城府又很深的人,他早就勸過桑榆要當心,卻沒想到對方也是這樣一號狠角色。
王誌明一時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一把抓了桌子上的電話撥了幾個數字,也不見他說話,門外便闖進來了一個人。
“叫弟兄們都出去,務必在天亮之前把這個男人給我找出來。”王誌明將照片往來人身前一遞。
那人看了一眼,應了一句“知道了”就去了。桑梓見這樣等著也不是辦法,丟給了王誌明一張名片也匆匆出了酒吧。
F市雖然不是首都,總也還是國內第一的一線城市,這麼大的地方想要短時間內找人,當真是大海撈針。桑梓開著車漫無目的地亂轉,心裏早就將各種可能設想了個遍。
單之寧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說五百萬現金已經準備好了,桑梓隻讓他二十四小時待命,又交待了他好好看著桑榆,這節骨眼兒上,可不能再有人出事了。
接到王誌明電話的時候桑梓已經繞著西市轉了一圈,看看時間,已經是淩晨四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