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爺打了你嗎?朕怎麼沒看到?你們誰看到了?”楚君灝開口問道,眼光掃著麵前眾人。
“奴才(奴婢)沒有看到!”最先回應的是皇帝身邊的太監宮女。
“臣妾也沒看到!”陸妃心裏一驚,忙屈身說道,手裏的絲帕又狠狠地絞了起來。
“臣妾等也沒看到!”其餘的嬪妃也是一愣,俱低頭道,心裏慶幸剛剛出頭不是她們。
“來人,李嬪侮蔑九王爺,拉下去杖斃!”還是那溫和的聲音,吐出的話卻是無情無比。
一股森冷的寒風吹過,眾嬪妃的身子不覺得都抖了一抖,心中凜然,這個稱之為她們夫君的人,卻有著天下最大的權利,談笑間,就能要了她們的命,即使她們曾是他的枕邊人,惹怒了他,下場也是一樣!
白墨衣看著一眼楚子逸,有點明白他這野蠻的性格是怎麼來的了,有人這麼寵著他,能不無法無天嗎?當著皇上的麵打了他的妃子,卻要皇上為他擦屁股善後,天下也隻有他一個了!
楚君灝的好心,有人卻不領情,楚子逸拉著白墨衣,順手把她手裏握著的銀針擼到自己手心,對她眯眼笑了笑,道:“這是我的!”衣衣的銀針射到那些女人身上,是對銀針的侮辱!
感情這位九王爺心裏想的和白墨衣一樣!
他教訓了那女人,這銀針也就順勢歸他所有了!嘿嘿,就可衣衣給他的第一件東西,他要好好珍藏!完全不想是他自己強行從人家手裏搶來的!
“皇兄,你忙你的,我們走了!”楚子逸拉著白墨衣,也不行禮,頭也不回地走了,路過楚君莫時重重哼了一聲,很不屑!
這次,楚君灝沒有阻攔,看著楚子逸的眼光有些無奈,還有一絲寵溺!這個最小的弟弟,已經被他們慣壞了!
“她是臣弟的妻子,臣弟不會放棄!”楚君莫抱手對楚君灝行了一禮,低沉的聲音撇下一句話,轉身離開,紫衣如華。
楚君灝沒有說話,隻是勾唇笑了笑,瞥了一眼懷裏僵硬的陸妃,鬆開手,邁步離去。
陸妃本來還在嫉恨楚子逸出手幫白墨衣一事,聽到楚君莫的話如遭雷霹,舜時腦中一片空白,怎麼可以?他怎麼可以說那樣的話?他不愛她,他一定是被她迷惑了,對,一定是這樣!因為太過震驚,以至於連楚君灝的離去都未知道,更不知道自己的心思早已落入他人眼中。
禦花園發生的一切被楚君灝封鎖了,雖然見到的人很多,卻沒人敢議論半分,但不代表能瞞得過太後的耳目。經過伴月的妙手,昨天還是昏迷不醒的太後,今天一醒來就召見了白墨衣,她前腳剛走,宮人就傳來了讓她暴怒的事,這不,楚君灝還未離開禦花園,就被太後的人截到了慈心宮,伶聽受教!
“皇上,你是什麼意思?”太後很生氣地瞪著楚君灝,她一方麵威脅利誘地迫使白墨衣重回三王府,但是她可沒想著要讓她進宮,皇上這麼做,根本就是在扯她的後腳,也不想想,她這麼辛苦是為了誰?
“就是母後以為的那個樣子!”楚君灝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上前扶著太後,很是孝順的樣子。
“母後知道你心裏想什麼,你想怎麼做?你想做什麼?哀家不管,但是衣衣這件事不行,她是老三的妻子,哀家不許你打她的主意,再說,皇室也丟不起這個人!”不說她是楚君莫的妻子,就憑她曾經被人休棄,身邊還帶著孩子這一點,就算她再喜白墨衣,也不會讓她入宮成為皇帝的妃子,這可是楚國史上從未有過的事,她不想楚室成為天下的笑話!
楚君灝的神情頓了一下,溫聲道:“母後多慮了,朕不會做出這種事!更不會讓天下人笑話!”是他想的太過單純了,真是可惜了那麼一個女子,不過,事情沒有絕對!
“皇是能夠想明白就好!”太後欣慰地拍著他的手,皇上一向理智,知道事情的輕重。想到白墨衣,太後的心情又不由沉重起來。
“母後好好休息,兒子先告退了!”楚君灝說完,服侍太後躺下,輕輕退了出去。
“皇上,選妃宴上也該為老四和老九指婚了!”閉著眼的太後突然開口。
走到門口的楚君灝頓住身子,道:“是,兒子明白,此事就由母後做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