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張立言病急投醫 江辰豐學藝拜師(2 / 2)

原來張侍中身染惡疾,眾多大夫束手無策,聽聞洛陽城劉涵衍大夫為杏林至尊,頗懂岐黃之道。無奈他生性曠達,雲遊四海,張家無可奈何,隻好找到劉涵衍唯一的入門弟子曠明傑來為張侍中治病。治病救人本為醫家之本事,無可厚非。但這張家仗勢欺人,狗仗人勢,竟然提出治不好張侍中的病,就要曠明傑的命。曠明傑是此老嫗的孫子,此姑娘曠明珠的哥哥。老嫗沒有辦法,隻好當街擋駕,希望救出自己的孫子,無奈卻被差點打死。文安囑咐明珠照顧好老嫗,對張書成道:“大人,不幸聽聞張侍中身體抱恙,在下憂心如焚。在下略懂岐黃之術,不知可否引見侍中,或許可解一二。”“好,這是你自己說的。要是我父親的病沒有起色的話,你唯你是問。”說完,文安便同他們一道入了張王府,藍青緊隨其後。

文安拜見張侍中和夫人,自報家門。書成有意為難,並未告知文安症狀,隻請觀之。文安替張侍中把脈望舌,道:“大人是否胸悶頭痛,目澀昏花,心悸抽搐?”張侍中聽聞,一驚:“正是,還請江大夫賜藥。”“大人,您的病並不嚴重,隻是氣積於胸,不能發散,衝擊血管,造成血道瘀滯才會有此症狀。隻要衝散氣結,打通經脈,一切可解。隻是你現在飲食中含有太多性溫凝滯之物,所以導致所服之藥皆不能到達病灶,達到效果。隻要您注意飲食,再加以服藥,我再行針施灸,三日之內,大人必定康健如前,病態全無。”“原來如此,老夫真是錯怪了以前的大夫了。成兒,快將他們放出來,重金賞賜,以賠不是。江公子年紀輕輕,卻有如此技術,不知師出何門?”張侍中道。“我……在下並無師父,隻是自己平時研究醫書罷了。”文安道。侍中一番誇獎,書成卻對文安懷恨在心,當眾讓他難堪之事讓他耿耿於懷。

藍青對文安驚訝不已,讚賞不已。在張王府住了三日,三日後張侍中果然精神矍鑠,神采奕奕。拜別張侍中後,文安和藍青出了張王府。正走在街上,突然看見一個女子正在藥房抓藥,正是那日的曠明珠。文安走上前去,跟明珠打了招呼。明珠興奮不已,告訴他奶奶已經好了,現在服一些藥調理就好了,哥哥也已經平安回家了,還說要來感謝文安的救命之恩,邀請文安去他們家坐坐。文安盛情難卻,跟藍青一起去了他們家。

她奶奶對文安感激不已,曠明傑也深深地給文安鞠了一躬。“感謝江兄救命之恩,若不是你,隻怕我奶奶……”曠明傑感激地說道。“大家既同為杏林中人,又何必如此生分。今日你我也算有緣,切莫如此生分反教我不安。”文安道。“江兄,明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每年五月十五是我們洛陽城的“杏林逐鹿”大賽,來自洛陽城的四大方家劉涵衍、王瑞祥、季東來、蒲旭澤將派出他們的徒弟參加比賽,意在交流技術、共同進步。昨日我師父劉涵衍回家,我給他說了你的事跡後,他覺得你資質不凡,是個可造之才,因此有意收你為入門弟子。劉前輩目前隻有我一個入門弟子,他一般是不會輕易收弟子的,我希望你能夠進來代表他參加比賽。”“這……”文安麵露難色。“文安哥,你不是說找一個門道嗎,這是一條不錯的路啊?”藍青在一旁說道。

正遲疑不決時,走進來一個人,正是劉涵衍大夫,文安見其灑脫不羈,自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氣質讓人折服。“拜見劉老前輩。”文安經明傑引見拜道。劉涵衍上下打量著這個技驚四座的少年,露出讚許的神光,“你就是那個治好張侍中老爺病的江辰豐?”劉涵衍道。“不錯,在下江辰豐,字文安。”文安道。“可否把你當日的方子寫給我看一下,借鑒一二。”劉涵衍道。“大人折煞晚輩,若有不對,還請斧正。”說完,文安用明傑的毛筆寫好了當日開給張侍中的方子,遞與劉涵衍。劉涵衍看著方子,時而點頭,時而疑惑,時而微笑,文安和明傑在一旁緊張地等待著。“文安,你雖思慮周全,畢竟經驗不深,難顧全局。”劉涵衍道。“此話怎講?”文安道。“張侍中年逾花甲,身體虛弱,你卻用了大黃、枳實這樣峻下熱結的藥,雖亦能達到效果,卻不是最佳選擇。所以說你考慮雖全,卻行事不周。”劉涵衍道。文安聽完,甚覺有理,道:“劉老前輩真是技高一籌,杏林無雙。昔日衡嶽沙門拜鄭都官一字之師,今日劉老前輩可謂‘一藥之師’。不知您是否願意收文安為弟子,傳授醫業。”“救死扶傷,是傳有緣人。今日你我有緣相見,我自然樂此不疲。”文安拜謝劉涵衍,便留在洛陽,藍青獨回汝陽,約定一月後來這裏找文安。

正是:

洛陽一見相恨晚,青雲一片從此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