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張天南瞬間石化。那雙讓無數女人羨慕的漂亮大眼睛瞪得溜圓。
對方竟然對他喊出張八百這個名字,這是張天南始料不及的,張天南腦中頓時冒出無數問號,他驀然大驚的問對方:你是誰?她怎麼知道我叫張八百?
黑袍人沒有回答張天南,扭回頭繼續在宮勵的腹腔內搜索,完全無視舉著手槍的張天南。
張天南被激怒了,非常大聲的警告對方:你到底是誰?你怎麼認識我的?你不說我馬上開槍了!
黑袍人頭也不回的質問張天南:我是誰?你說我是誰?
對方語氣沉穩冷靜,好像張天南與她很熟悉。
張天南更蒙了,心說:你問我你是誰?我怎麼知道你是誰?聽嗓音……我認識的女性,沒有誰說話是這個聲呀?難道………張天南腦中靈光一閃,他猛然想到了對方是誰,他覺得黑袍人可能是自己的師父。
能在洪江樓這個地方知道他叫張八百的就兩個人,一個是宮家二奶奶,另一個就是曾經救他一命,告誡他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他叫張八百的師父。
張天南很清楚宮家二奶奶現在還沒到地下二層,他不自信的想:“黑袍人難道是我師父?”張天南感覺這有點天方夜譚,雖然他從沒看到過師父長相,也不知道師父是男是女,但夢境裏師父的形象是個非常高大的古代武士,起碼比成年後的張天南要高一個頭左右。
張天南皺著眉頭萬分不敢相信的問:你………你是師傅?
毫無底氣的探問卻讓黑袍人手上一頓,黑袍人緩了一下,扭身用滴血的右手指著自己身旁的地道對張天南講:邊上那個地道通往洪江樓外,趁著你沒被人發現趕緊離開吧。黑袍人說完轉回身繼續用右手摸索宮勵腹腔。
對方既沒承認也沒否認,但對方給張天南指了一條可以逃出生天的路,張天南感覺對方冷冰冰的態度像極了師父,可師父怎麼變成女人了?一個女人在我夢裏麵化身為武士幹什麼?有病嗎?張天南接受不了師父是個女人這個現實,他決定詐一詐對方,張天南故作冷靜的把手槍對準黑袍人後腦,沉聲剛要講話時,黑袍人突然語氣平淡的輕輕講:不要胡思亂想,如果你還想離開肉身,就聽我的離開洪江樓。
黑袍人講的話就仿佛是一顆悶雷,“轟”的一聲在張天南腦中炸響,張天南相信黑袍人就是師父,因為黑袍人連他不能離開肉身都知道,這他媽絕對是師父本人。
我不走!確定對方是師父後,壓抑許久的憤怒在張天南心中爆發,他幾乎瘋狂的對師父怒吼: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為什麼要放棄我?
師父不知是被他的大嗓門嚇到還是被他的態度激怒,師父停下來扭身對他惱怒的講:你想死嗎?你想死我現在就成全你。
盛怒中的張天南仿佛被澆了盆冷水,滿腔的怒火瞬間被師父的態度撲滅,從小到大張天南對師傅最深的印象除了折磨就是恐懼,他深知與師父硬碰硬吃虧的一定是自己。
張天南鬱悶的放下槍,表情激憤的放低姿態對師父講:師父!我給您盡心盡力的工作了十年,我哪裏讓您不滿意了,您丟下一句師徒情分已盡就把我送走,要知道我從小到大跟您修煉了十七年,十七年啊!人這一輩子有幾個十七年?我的青春都奉獻給你了,我連初中文憑都沒有,去應聘工作連電腦開機都不會,您考慮過我嗎?難道您留給我的一百萬就夠我十七年的補償?
等張天南訴完苦師父回頭問他:你還想要什麼補償?
也沒有什麼?張天南長歎一聲講:就算我真的不討您喜歡吧,您隻要把“黑核桃”還給我,這十七年的青春我認了。
好!既然你這麼想要黑核桃,那我答應你,把它還給你,但不是現在,現在你必須馬上離開洪江樓,之後我會去找你,把黑核桃交給你。